更新時間:2009-3-13 10:52:00
字?jǐn)?shù):1770
“縝姐姐,由我來做那個人罷。”羅縝抱著雪狐才回府門,玉韶公主便如風(fēng)而至,迎頭拋來的,便是這話。
羅縝因情緒正處悲傷中,一時未能完全領(lǐng)會,“那個人?哪個人?”
“拿我的安危要挾王爺,讓他救出良公子。”
“……韶兒?”羅縝愕住。不否認(rèn),她的確想過讓九王爺與國師抗衡,但從未想過利用情同姐妹的玉韶。九王爺對韶兒熱烈且專注,由此可見其乃性情中人。六王爺是他的一母兄弟,如果以六王爺性命要挾,其但有實力達(dá)成,必定不會旁觀。
“只是,縝姐姐不能太生硬哦,以王爺?shù)钠猓钣憛捙匀艘獟丁蚁嘈趴b姐姐一定會拿捏適度啦……”
這個公主啊。“韶兒,不一定是你,這事既皆由六王爺起,就由他來擔(dān)承……”
“縝姐姐,用我,一定要用我!”玉韶音聲清脆且迫切,“這不止是幫你,也是幫我。”公主美眸內(nèi),浮出隱隱淚光,“自見你對良公子如此用情之深,韶兒便時常想自己的情事。作為兩國聯(lián)姻,政治上的婚姻,我能嫁得王爺這個才貌兼?zhèn)洹⑽奈潆p全的丈夫,合該感到慶幸。新婚過后沒有多久,韶兒……”羞垂螓首,“愛上了王爺。于是,韶兒想知道,王爺愛不愛我?”
羅縝分出一手握住她,“九王爺他愛你。”
“韶兒感覺得出。但他能不能像縝姐姐對良公子一般毫無保留?”玉韶粉靨薄紅,嘟起唇兒,“縝姐姐莫說韶兒貪心。母妃走的時候,韶兒傷心極了,父皇也傷心極了,但一年之后,他便另有了愛妃,永遠(yuǎn)傷心的便只剩下了韶兒。我只是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一個人可以愛韶兒愛得不可替代?”
“韶兒……”
“縝姐姐你放心,韶兒可向你保證,只要王爺想,他定然可以制得住國師。前時,國師拒他探望良公子,他便輕易放棄了,是因他那個人最懶在小事上與人計較……哦,我是說,良公子的事對他是小事,他那人就是如此氣人……我因他沒有傾盡全力,還曾怨他來著。”玉韶抱住羅縝,嬌軟蹭磨,“縝姐姐你答應(yīng)我啦。如果我不能使他發(fā)威,你再找六王爺……”
羅縝淚中帶笑,“沒有人像你,還會求著助人的,你呀……”玉韶公主,當(dāng)局者迷呢,以九王爺目凝她時的寵溺專注,為她做的,絕對不止這些。
“縝姐姐答應(yīng)了是不是?”玉韶欣然一躍,又向前一抱,“太好啦……啊,這是……”
“狐貍。”服過去惡老道的丹藥,范穎胸口悸跳的節(jié)奏顯然平穩(wěn)了少許,但如何救她,仍是無解,“一只受了傷的狐貍。”
“狐貍?是姐姐養(yǎng)的嗎?”玉韶拿指輕觸雪狐鼻尖,“天,她好漂亮,怎會受傷?”
“被人打傷。”羅縝瞥見廳外與之行并肩而來的某人,“我正在設(shè)法救她。”
“宮里有專門治獸的獸醫(yī),我?guī)涂b姐姐請來?”
“宮里的獸醫(yī)怕是救不了她。她被人傷及心脈,需要非常之法才有獲救希望。”
“是嗎?好可憐的小東西,這般漂亮……”
“她被傷了?!”杭念雁驀地沖來,盯著羅縝懷內(nèi)的雪色狐貍,臉色頓時煞白得可與雪狐的毛色媲美,“她原形都顯了!她受了什么樣的傷害?誰傷她至此?”
羅縝冷噱:“誰想傷她,誰會傷她,六王爺最該清楚不過。”
“……國師?”杭念雁雙目大睜,“你還是讓她去了對不對?你還是指使她去換你丈夫了是不是?你這個奸商刁婦,你……”
玉韶公主美顏一沉,“六王兄,本公主在此,你對本公主的朋友說話是不是有些分寸?”
“九弟媳,此間不關(guān)你事!”
“本公主的確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但良少夫人是本公主的朋友,你若想給本公主留三分薄面,便不該出言無狀!”
杭念雁幾近歇斯底里,“本王說了,此地沒有你的事,給本王閃開!”
“六王爺如此盛氣凌人,本公主如何敢閃?”
“韶兒,你莫……”
“公主……”
“閃開——”
羅縝和公主的貼身侍女融繪均想勸下公主,須知人處盛怒,最恨有人針鋒相對,尤其六王爺此時正值急怒攻心,怕是更不容人擋在眼前。但羅縝懷內(nèi)有重傷的雪狐,融繪又站得離主子稍遠(yuǎn),六王爺揚臂時,也只有他背后的之行來得及施救,可仍遲了一步。
公主的嬌小身軀在王爺?shù)氖⑴晦拢瑐?cè)跌而出。之行出身相扶,僅來得及握住公主的一只素腕。卻因此一握,公主跌勢由側(cè)式變背式,后腦正碰上良家客廳內(nèi)的硬花巖地面。
“韶兒!”
“公主!”
之行手掌墊上公主后腦,摸出一掌鮮血,“六王爺,公主被您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