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雪連天,剿賊功成,立見斜陽,萬民同慶。
夕陽西下時,剿賊隊伍凱旋而至,爲首官兵開道,高頭大馬,迴避肅靜。後面黑石、獨孤傾城兩人騎馬尾隨,後有兩擡大轎,自然是受傷的龍凱、陳鵬飛、姜利、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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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大架上屍體成山,整整五馬車,全是賊屍。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了太平郡城門,城內萬民慶祝,載歌載舞,黑石、獨孤傾城胸戴紅花,騎馬過街,兩旁百姓無不吶喊稱讚,甚是光彩。
百姓中站著一人,頭戴棉帽,四方大臉,稀疏短眉,虎目龍,一身虎皮衣。雙目盯著五車大架上的屍體,雙拳緊握,青筋暴動,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血漸漸滲了出來,眼神中充滿了怒怨。
太平郡郡府府邸門口,高桿頂上掛著三個人頭,正是銀虎、赤虎、黑虎。其餘屍體堆積如山,一把火點了,大火整整燒了兩天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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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傾城、黑石在高桿下接受了賞金,楊瑞自然只能照顧著受傷人員。
一個月後…
寒冬,肉滿天,樓上樓下靜無一人,大門口只有酒家老闆一人,不斷墊著腳尖,伸長脖子往街口眺望著。
“來了來了,老闆,他們來了。”一名小二打扮模樣的人氣喘吁吁跑了進來。
“準備。”
“是。”小二應了一聲便進了後堂。
街口遠遠望去,一羣人正朝著肉滿天而來。最先六人便是剿賊英雄,一身紅衣素裹,各個英姿颯爽,後面跟著一羣習武之人,說說笑笑。自從六人成名以後,這羣人便天天跟著他們在肉滿天酒肉爲樂,倒也快活。
“老闆,照舊。”陳鵬飛眼見肉滿天內空無一人高聲喊道。
“喲,英雄,今日我家酒樓被包了。”老闆從櫃檯內走了出來。
“什麼人敢故意捉弄與我,明明空無一人,卻說包?”陳鵬飛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聽我說完,昨天夜裡一位壯士定下了今日酒席,說是宴請你們六位英雄,以及太平郡所有豪傑。”
“什麼人?”獨孤傾城上前好奇的問道。
“大家先就坐,包家馬上就到。”
“各位英雄豪傑,請裡面就坐。“老闆一邊請各位英雄豪傑進去,一邊說道。
衆人坐定後,議論紛紛,誰能如此闊氣?誰能如此豪爽?
一盤盤肉食,一盤盤大餐。
桌桌如此,肥肉美酒,即是這樣,卻沒有人敢動筷子。小二給每人倒上一碗絕品美酒,卻也沒有人敢動酒碗。
就在衆所猜疑之時,門口進來一人,正是那日在人羣中的大漢。
“各位,在下金若虎,逍遙郡人士,近來聞得太平郡出得六位英雄,有心結識成爲朋友,故在此包了大家最近一直聚集的肉滿天酒樓,此次也算與各位英雄豪傑打個照面,混個臉熟。”
“各位不要有過多的想法,舉杯暢飲吧。”金若虎撿了個一層中間的位置,拉開椅子,順手拿起一碗酒,高舉於眉齊平處,慢慢閉上眼睛,嘴裡默唸了些什麼,然後將一晚酒灑在地上。
“滿上。”金若虎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小二。
小二立馬上前將空碗倒滿。
金若虎再次舉碗,這次卻只至胸前處。
“各位,請。”
店內這會已聚滿了人,他們往日多來此只爲見見六位剿賊英雄,今日有人包場,自然是大好、更好、甚好。
一一都找了座子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美酒,也都紛紛放置胸前處。
龍凱六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找了個門口位置剛準備下座。
“六位英雄,這邊請。”金若虎虎目圓瞪,看著六人,緊接著一陣大笑,笑的莫名其妙。
六人起身走了過去,也各端了一碗酒。
“幹了。”話罷,金若虎一飲而盡,將碗翻了過來,一滴沒有滴下來。
大家都喝了個底朝天才紛紛坐下。
“夠豪爽!給這位金義士滿上,我和你喝一碗。”黑石看著眼前這位金若虎,如此豪爽,不由心生愉悅。
兩人幹了碗中酒,坐了下來。
“金義士,我和你幹一個”
“我也幹一個。”
“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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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黑石英雄都幹了一碗,自然樓上樓下前後呼應,一一站起來,要陪喝一碗纔是,反正也是借花獻佛。
“六位英雄,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宇軒昂,各個面相非凡,再來一個。”金若虎又舉起一碗。
“金義士,我們萍水相逢,沒想到今日義士竟能慷慨包場,肥肉美酒招待我們各位,只是前些日子受了重傷,不能多飲酒,還請金義士多多海涵。”龍凱起身抱拳行了一禮。
“那---沒事沒事,大家能喝多少是多少,反正今天誰也不強求,只要你能喝的動,我這銀子花的就越開心。”金若虎衝著樓上樓下大聲說道,一臉笑容,大笑,豪爽的笑意。
龍凱、陳鵬飛自然是不能多喝,也就以茶代酒陪著諸位英雄豪傑。倒是黑石和姜名姜利兩兄弟於那金若虎喝的起勁,獨孤傾城和楊瑞也是能陪則陪。
“在下斗膽,敢問一句,幾位英雄接下來準備不知去向何處?”
“回家。”龍凱答道。
“家?你不是本郡人士?”
龍凱淡淡一笑,起身還了禮,徑自離去。
“我也是。”陳鵬飛起身還禮也走了出去。
“我還是去看看他們的傷勢,快到換藥時間了。”楊瑞也匆匆離去。
“我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告辭。”獨孤傾城也跟了出去。
黑石摸著腦袋,也不知如何是好。
“三位無事,請。”金若虎端起酒說道。
“好,好,好。”黑石倒也是爽快,一飲而盡。姜名姜利也跟著一飲而盡,四人便開懷痛飲,樓上樓下時不時有人過來敬酒。
陳家大院內,後花園閣樓二層。龍凱、陳鵬飛、獨孤傾城、楊瑞四人坐在石凳上,一語不發。
“今天這事有點怪啊!”當先說話的便是獨孤傾城。
“不錯,那人看樣子也是一武師,只是不知來路,且舉止言行怪異,不得不讓人有所防備,大家說說看法。”龍凱眉頭一皺,滿臉迷茫,可謂百思不得其解。
楊瑞還是那樣默默看著三人,也不說話。
平日裡多話的陳鵬飛今日倒也格外沉默,他站起身來,走到花圃中間,摘下一朵梅花。
“梅花盛豔香自飄,寒冬臘月苦還來。”陳鵬飛自言道。
“不錯啊,這香後是福是禍不從得知。”龍凱說道。
“無名兄,我是本地人,我明天就花錢去答問一通再說此事。”陳鵬飛突然醒悟一般。
“近幾天別去肉滿天了,閒暇無事也儘可能少在外面拋頭露面。”龍凱補充道。
“喲,一向說話嚴謹的無名兄,今日怎麼如此小心。”獨孤傾城打趣道。
“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