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散髮的季小沫緩緩地擡起頭,一眼就看到雷彥琛。
雷彥琛陰沉著臉,一個箭步走進季小沫,一把打橫抱起季小沫。季小沫下意識的環(huán)住雷彥琛的脖子,柔弱的身體窩在雷彥琛的懷裡。
“沫沫,沫沫,你沒事吧?”
季小沫卻是目光呆滯,許久纔開口回答:“沒,沒事!”
雷彥琛緊緊地摟著季小沫,大步跨出包廂,冷冽的目光掃到一旁的雷素珍,什麼話也沒說,大步跨著離開。
雷素珍一看自己的兒子沒理她,直接就極了,忙喊著:“琛兒,琛兒,等等我,等等我……”
雷彥琛卻是理也不理,抱著季小沫進勞斯萊斯,車子唰地一下子駛出去,雷素珍終於無力的坐在地上,臉色一陣煞白。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歐語嫣趕來忙扶起雷素珍,道:“伯母,您,您沒事吧?”
“沒事!”雷素珍整個人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只是有氣無力的開口說話。
歐語嫣卻是嚇壞了,忙又開口問:“伯母,你別嚇嫣兒,你到底怎麼了?我,我,我很擔心您!”
“傻孩子,我沒事,只是季小沫那賤人卻是很難對付,對了,嫣兒,你知道爲什麼琛兒會突然過來嗎?”
“我,我,伯母,應該是光頭強,聽說上次的事情後,光頭強被送進監(jiān)獄,我們對他的態(tài)度又很冷淡,所以這是他的報復!”
“他越獄了?”
“伯母,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歐語嫣其實不知道是不是光頭強,那也只是她的猜測罷了,可要不是這個原因,那又會是因爲什麼呢?
雷素珍失落的和歐語嫣回到雷家,臉色一陣蒼白,要是她的兒子因爲這個和她鬧翻,那豈不知太得不償失?
歐語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雷素珍,只是安靜地坐在旁邊。
而另一邊,雷彥琛和季小沫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季小沫被掛了營養(yǎng)液,其實季小沫已經(jīng)告訴雷彥琛和醫(yī)生說她沒事的,可雷彥
琛卻還是一再堅持。
最後季小沫沒辦法只好答應,此刻雷彥琛就坐在病牀邊,胳膊緊緊地摟著季小沫,一陣心疼。
許久纔開口道:“沫沫,對不起!我母親她……真的對不起!”
“呵呵,阿琛,沒事的,真的沒事,你別太自責,其實這件事情我也處理的不對,伯母她畢竟是長輩。”
季小沫蒼白的小臉上苦澀一笑,這些話她說的有氣無力的,雷彥琛只覺得一陣心疼。
許久,雷彥琛纔開口道:“沫沫,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在受到任何傷害!”
“呵呵,真傻,阿琛,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季小沫伸手將雷彥琛的胳膊抱在懷裡,只覺得相當?shù)陌残摹?
“笨蛋,季小沫,你真是個小笨蛋!”雷彥琛心裡酸酸的,摟著季小沫的胳膊不自覺更加的用力。
……
後來他們兩個人說了很多很多,只是沒有一句是關於今天這事情的,而是那些關於他們美好的回憶。
再後來季小沫就不知不覺睡著了,可雙手還仍緊緊地抱住雷彥琛……
雷彥琛好不容易纔撥開季小沫,起身準備往門外走,誰知卻突然聽到季小沫的聲音:“阿琛,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怕,我怕……”
雷彥琛一驚,他還以爲季小沫醒了,可是當他走進的時候,季小沫卻是雙眼緊閉的。
雷彥琛那雙黑眸溼潤了,俯身輕輕地吻了吻季小沫的額頭,轉身大步離開病房,其實他並沒有走遠,只是在走廊上。
走廊上不止雷彥琛一個人,還有兩個,那就是沈銘迪和蘇東旭,當然還有霍英東。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幾個都在忙一件事情,那就是上次季小沫和夏琳被綁架的事情。
按說季小沫和夏琳家世清白,當然是不會染上社會黑到什麼的,可光頭強在監(jiān)獄裡一口咬定是兩個弱女子惹了他。
這事情就詭異了,到底在光頭強背後有什麼力量存在呢?
雷彥琛神色嚴肅的陰沉著臉,那深邃的眸子裡波濤洶涌,許久才低沉這嗓音,問:“怎麼樣?查到了嗎?”
“沒有,光頭強越獄,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可是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可是個衷心的狗,說什麼也不可出賣他的主人!”
沈銘迪組織了半天的語言,其實面對光頭強他還是覺得蠻失敗的,畢竟他逼供可從來沒有失敗過的。
“嗯,那不用查了,你們先回去吧!做其他事情,光頭強的事情先放一放,對了,把他給我放了。”雷彥琛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
“不可能,雷彥琛,我是不會放過光頭強的,他一定得付出代價,敢動小沫沫,我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霍英東早就按耐不住,他是不會允許這件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的,哪怕因爲這件事賠上他們霍家,他也在所不惜。
“喂,小東子,我們還是先聽阿琛說完,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蘇東旭忙制止,在他的印象中,得罪雷彥琛可從來沒有這麼好收場過,更何況這次把季小沫害的那麼慘。
“好,那我到要聽聽雷彥琛你到底有什麼好辦法,要是沒有,那就別怪我自作主張,我一定會讓光頭強付出他應得的代價!”
蘇東旭倒吸一口涼氣,天吶,這霍英東是吃炸藥了嗎?爲什麼突然這麼,這麼……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沈銘迪卻開口了,恍然大悟道:“阿琛,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暗中監(jiān)視光頭強?”
如此一來,光頭強背後的那股力量一定會被揪出來,那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回去!”
雷彥琛只是低沉這嗓音回了兩個字,霍英東對這兩個字相當?shù)牟粷M,一個勁的追問:“雷彥琛,你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是這個意思,那我到可以等,可如果你不是這個意思,那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雷彥琛卻是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大步跨進病房,門輕輕地被合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