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汪霏也是一臉歉意的看著余微,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讓人憐惜的光芒,余微深呼吸了一口氣,頭一次沒辦法在大家的面前笑得真情實意:“怎么會呢,很歡迎你們的呢?!?
伊莎一聽到余微這樣說,便嘿嘿的笑了起來,和大家說道你們看吧我就知道格微是不會生氣的,然后大大咧咧的沙發上躺了下來,那了一個抱枕在懷里,得意的笑了起來,海洋般藍色的眼睛中帶著點說不出的詭秘光芒。
一閃而過,狡黠而調皮,又帶著點隱隱的興奮,清清爽爽的躺在那里,興致勃勃的看著余微。
陪著大家坐了一會兒,眼看時間不早了,汪霏和凡諾幾個就問余微要不要先去洗菜,不然害怕耽誤時間,她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也不和她們爭什么,揮揮手便讓她們去了。
伊莎脫了鞋子,光著腳翹著二郎腿,搖晃著自己的腳,小巧玲瓏又纖巧白皙,指甲上涂著紅色的指甲油,一晃一晃的幾乎要把人的眼睛晃瞎,她的手里抱著一盒藍莓,正津津有味的吃著,見到余微看著自己不出聲,便笑著朝她招手:“怎么了呀,發什么呆呢?”
余微訕笑兩聲,想了想,覺得還是坦誠相待比較好,她望了望廚房里忙活的正歡快的幾個人,便走到了伊莎的旁邊,坐了下來,她略帶歉意的看著伊莎:“伊莎,我和你說一件事情?!?
伊莎仍舊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哼道:“你說呀。”
看著伊莎清澈如水的眼睛,她一時間有點羞愧,這叫什么事情啊,怎么和伊莎說呢,說你男朋友現在正在我的床上躺著呢,你男朋友生病了,我迫不得已才收留了他……
余微咬了咬唇,覺得怎么說都怪怪的,她無奈的皺著,眉頭,這種事情做起來還是有點難度的,她不想傷害伊莎,那就讓陳衍躲在臥室里不要出來算了。
她又搖了搖頭,沒有再出聲。
伊莎呆呆的看了她一瞬,露出一貫的迷茫神色。
但是她也沒有追問,只是吃著手里的東西,在余微看不到的地方,目光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余微臥室的位置,然后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她覺得陳衍說的一點沒錯,這樣逗弄人的確是很有趣,尤其是看到余微一幅心神不寧,明明有話跟自己說,卻不知道猶猶豫豫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余微工作的時候十分果斷,說一不二,定下決定之后就馬上去完成,認定一件事情就非要做成,更是有話便說,從來不這般吞吞吐吐的。所以,伊莎看著她這樣子,只覺得好笑。
余微輕輕的嘆了口氣,在伊莎澄澈干凈目光中心頭涌上幾分不自在。
頓了頓,她隨口找了一個借口,風一般的沖向了自己的臥室,火速的關上了門。
衣服仍舊放在床邊,還是折的整整齊齊的,看來陳衍并沒有像剛剛她說的那樣把衣服穿上,她望著一臉閑適的陳衍,心頭一陣火大,伸手指著衣服用眼神問道你為什么不把衣服穿上?這樣赤身裸體的,別人見到不瞎想才怪!
陳衍睜著眼睛看著她,似笑非笑。
他沒有吭聲,雙手交叉墊在自己的后腦勺上,望著余微,看著她幾乎惱羞成怒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對望了半響,他斂去笑意,凝視著余微,十分認真:“那我現在穿,穿好衣服我就馬上走。”說著就要伸手掀開被子。
余微氣的不得了,想著你這人不就是耍流氓嗎,看他已經把被子掀開了一角,露出他白皙精瘦的腰線,余微的臉火速的紅了起來,想呵斥他又不敢出聲,只能閉著眼睛,一把摁住了他揭開被子的手,低聲且憤怒的道:“你這個人怎么這樣!”
說著也睜開為了眼睛,滿是怒火的瞪著陳衍。
陳衍一臉的茫然,低低的呢喃道:“我怎么了啊我?”
有些委屈的樣子,看著那張白凈好看的臉上此刻全是委屈和疲倦,余微的心咚的一聲跳了起來,她望著他,語氣柔和了點:“我是說,我還在這里,你要掀被子換衣服能不能等我出去?”
陳衍忍著笑意,一本正經:“難道我掀開被子你會偷看我?你不知道轉過頭去?”
“……”余微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摁著他的手松了松,不敢看他的眼睛:“伊莎在外面,你先躺著吧,也不要出聲,你也不想惹麻煩是不是?”
陳衍望著余微的臉,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余微松了一口氣,囑咐道:“那你就現在這里躺著吧。”
陳衍瞇起了眼睛,眼看余微要走,忙伸手拉住了余微的手腕,她被力氣一帶,險些跌倒,下意識的就像抓些什么東西,四周卻沒有什么能支撐她的東西,她無可奈何的歪到在他的床邊,一只手撐在了床上,才沒有倒在他身上去。
陳衍好像看到自己惹禍了,忙嘗試著做起身來想拉起余微。
可是余微的手正好撐在被子上,隨著他大幅度的動作,被子便滑落了,他精壯白皙的腰線便暴露在空氣中。
余微又羞又窘,本來可以撐著床起來的,可是另一只手腕仍舊攥在陳衍的手里,不經意的,他手上用力,便讓余微再度失去平衡,余微險些驚呼出聲,下一秒,她便被落入一個懷抱中,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大腦短暫的空白了幾秒,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衍并沒有給她多少思考的空間,翻身把她壓在床上,與她四目相對。
然后,他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余微還未來的及掙扎,臥室的門邊一把被推開了,然后是眾人驚愕的目光和抽氣聲。
余微一驚,逐漸清明起來,狠狠的咬了陳衍一下,然后伸手推開他,他可能是在病中,身子虛弱,余微這一推,他便歪了下去,被子因為兩個人的動作更加的滑落了一點……
原來是全裸著……眾人幾乎要流鼻血了,但是也不敢多看,知道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忙把門關上退了出去。
始作俑者伊莎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交換震驚的眼神,但是誰都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