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瀝言跟莫白兩個人同時地對我點了點頭,兩個人的眼睛里面帶著生無可戀的表情,我不由地干笑了一下,埋下了頭想要掩飾掉我眼睛中的尷尬,我還以為他們挺開放的,原來一點都不開放。
“跳過這話題,我們不討論這些,又不是剛剛成年的小孩子,這些話題已經沒意思了。”莫白很悠閑地靠在了座椅上,眼睛里面帶著瀲滟般的風華,打量著我,我被他微微瞇著的探詢眼神給看的心中一動,一下子想到了一個話題。
“那.....我先起個頭吧,莫白,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做這一行有多少錢,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跟我普及一下?”我笑嘻嘻地問著莫白,因為我知道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私人問題,就像是女人有幾點不能問一樣,男人也有幾點不能問。
女人在乎年齡,收入,而男人在乎已婚未婚以及收入。
前者如果你把她說年輕了,她會很高興,吼著如果你說他沒用,賺的錢少,他就會不高興。
男人的結婚狀態跟女人的年紀是一樣的,都是心里的秘密。
不是之前看到的一則報告,說是一個男人一直裝著自己不是已婚男士,然后跟各種上流女性談戀愛,結果還把別人給搞大了肚子,導致別人年紀輕輕,或者說是事業有成的時候,懷個孩子,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人又跑了。
因為這類事情太多了,那男人終于在某天露出了破綻,被一個女人給識別出了,報了警才發現,他上的女人可多了去了,有些女人為了愛他,甚至偷偷地生下了孩子,大概有好幾個女人都為他生孩子了。
在床上甜言蜜語衣冠禽獸,在床下衣裳整潔,一表人才,有些就是會裝,而且還能裝的讓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事后,當那些女人眼巴巴地聽到消息來找他的時候,發現男人的正牌老婆出來了,也就是個尋常的女人,身邊帶著一個兒子,看著自己爸爸給他創造出來的幾個弟弟妹妹,雖然高興,但是年紀小小的他,也算是明白,自己爸爸這么對待媽媽是一件不對的事情。
話有些說遠了,莫白好像在猶豫,收入對于男人而言,就是面子,面子硬不硬就看收入好不好。
我撐著下巴打量著莫白的那張看起來還算是俊逸的臉,不由地打趣了他一聲:“看來,這話我不該問啊!”
陳瀝言對著莫白勾了勾唇,然后看向我,輕聲反問:“你這么想知道他的收入,難道你對老白有什么企圖?”
“陳瀝言,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怎么可能對我們的可愛可敬的學長有那種意思,你胡說!”
我立馬就反駁了回去,真不知道陳瀝言是怎么想的,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莫白看著我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連忙出聲安撫著我:“好了,告訴你也沒有關系,只是你要為我保密,干醫生這一行,雖然收入是挺好的,就是時間太少,休息的時間太少。”
莫白的眼睛中帶著無奈,兩眼望天,好像對他的這份職業感到了絕望。
“怎么會呢?醫生不是挺受人尊重的嗎?怎么會是你這種表情?”我尷尬地笑了笑,莫白握拳在他的嘴邊咳嗽了一聲,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放在了我的面前迅速地晃了晃。
“三根手指是什么意思?”我瞇著眼問著莫白,陳瀝言搖了搖頭,沉默不語地端起了一杯水抿了抿,動作優雅且休閑。
“三萬。”陳瀝言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唇上還沾染著不少的水漬,吐出兩個字。
“三萬?那一年豈不是三十六萬?”我不由地長大了嘴巴,莫白笑的有些傻乎乎,有些靦腆地說:“一般般啦!”
“一般般,你那都是基本工資,還沒有算上獎金,一個外科主治醫生,每天做幾臺手術,一個月累計下來的怕是也有幾萬了。”陳瀝言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狡黠的亮光,莫白趕緊站了起來,捂住了陳瀝言的嘴,陳瀝言很機智地將身子朝著身后移動了一下,躲開了莫白的手,臉上帶著得意,反手還將莫白的手給一把抓住,隨后說道:“想捂我的嘴?你的手洗干凈了嗎?”
陳瀝言反唇譏笑著莫白,莫白的臉色就跟豬肝色似得,閃電般地又將他的手給收了回來,然后理了理他的頭發,眼睛看向了別處。
看著莫白的反應這么大,我有點意外,只見不遠處走來了一個服務生,在那個服務生的手中,端著一個盤子,莫白的視線就是落在了那個服務生的手上,只見那個服務生端著盤子直接徑直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我才明白,原來,莫白是餓了。
盤子放在了陳瀝言的面前,陳瀝言勾了勾唇,對著服務生點了點頭,然后從他的錢包里面拿了一百塊錢遞給了服務生,然后輕聲說道:“你的!”
服務生很是開心地接過了陳瀝言手中的那張紅票子,臉上帶著欣喜,很是禮貌地對著陳瀝言彎了彎腰。
“謝謝先生!”陳瀝言示意服務生將盤子打開,當盤子打開的那一瞬間,熱氣騰騰的烤牛排頓時呈現在了我跟莫白的眼前。
“怎么是他的?”莫白有些生氣地看了一眼服務生,服務生跟莫白的那幽怨的小眼神對視上,臉上劃過了一絲尷尬,陳瀝言挑釁般地看著莫白,然后輕聲吐出了一句話:“人品問題。”
莫白臉上有些吃驚,當著我的面,很自然地拿起了他面前的水杯,然后抬手就要假裝朝著陳瀝言的臉上砸去,可是陳瀝言根本動都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看著莫白有些幼稚的動作挑了挑眉。
看著陳瀝言的那個挑眉動作,我不由地在打了一個腹語,陳瀝言還真是自信,要不是因為他很了解莫白的話,估計換做別人,這個杯子就砸到他臉上去了。
莫白齜牙咧嘴了一下,然后又很生氣地將杯子給收了回來,在他將手垂在他的面前時,莫白很是傲嬌地對陳瀝言說:“不跟你一般見識!”
是誰跟誰不一般見識啊?莫白他莫不是搞錯了吧?
我彎著腰,自己一個人悶著肚子笑著,莫白選擇了低頭看微信,不再跟我們說話。
陳瀝言慢條斯理地將刀叉拿在了手中,然后很是優雅地切下了一塊,大概有我的一個指甲蓋那么大,接著,當著莫白有些艷羨的目光,將那塊牛肉放在了他的口中。
我不由地咽下了一點口水,陳瀝言你要吃就好好吃吧,你就算是要折磨莫白,那也不帶折磨我的?
心里欲哭無淚,看著陳瀝言的喉結上下滑動,我知道,他在咀嚼那塊汁水入肉的牛排,心里已經可以想象到牛排的美味滋味,可是眼前的美食雖在,但是卻不是我的,真是比將我放在油鍋里面煎炸還要難受。
“想吃?沒有!”陳瀝言繼續切下了另外一塊牛肉,先是放在了莫白的面前,示意莫白可以吃,莫白剛剛開始還是比較拒絕的那一種,直到后面,莫白選擇了伸出他美麗的脖頸,然后探頭到陳瀝言拿著叉子的那個手前面,嘴巴剛剛吧唧吧唧了一下,陳瀝言就立馬收手,將牛排送入了他的口中。
一邊吃著,陳瀝言還一邊有些高興地反復念叨:“嗯,味道真的不錯,滑嫩,還有股淡淡的香草味道,好吃!”能夠被陳瀝言說好吃的東西真的很少,既然這牛排的口感這么好,我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動。
我的要稍微晚一點,陳瀝言的要稍微的快一點,我看著陳瀝言接下來將牛排一點一點地分割成了指甲蓋大小的牛肉,然后她又將牛肉什么的放到了一個鍋里煮沸的水中,顧名思義,就是為了讓牛肉的口感能夠更點。
“口水要掉下來了!”陳瀝言一邊切著他盤子里面的牛排,然后一邊提醒著我,我這才后知后覺地朝著他的方向靠近:“慢慢吃!”只是三個字,陳瀝言就只說了三個字,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盤子里面的牛排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我的盤子里面出現,而莫白呢?直接眼睛一瞥,然后在看到陳瀝言將他的牛排讓給我的時候,直接冷哼了一聲,樣子很不爽。
“秀恩愛,死的快!”專門用來譏諷情侶的話,莫白都知道,看來他不是一個死板的醫生。
“總比你沒有秀的來的好。”陳瀝言不咸不淡地回復了一句過去,然后莫白的臉上好像有些掛不住,故意找了一個話題念叨了起來:“上個菜都要上這么久,后廚都在做什么?又不是手術,就幾塊肉還搞不定?”
莫白的話,讓我有些無奈,這做飯哪里能夠比他上手術臺來的輕松,別看手術臺要沾染血,可是當廚師,能夠做出讓人覺得無法思議的口味,也是需要很多年的功夫的。
看來,平日里的莫白,在跟陳瀝言相處的時候,一定吃了不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