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言!你又想做什么?”我唯一能夠做的動作,就是用我的手肘抵著陳瀝言逐漸朝我逼近的臉。
他菲薄的紅唇上,還帶有一點白,那是剛才他吃下去的酸奶,不過我看著他的眼神以及表情都好像有點不對勁,心里猜測著,他不會是想
忍不住,我又怕又覺得惡心,雖然陳瀝言的顏值在線,但是真的是以口對口的吃酸奶,再加上那白白的東西又特別像男人的分泌物,我真的是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不要動!”陳瀝言霸道地握住了我的手臂,強行地壓迫我,不讓我動彈,我的臉此時的表情像極吃了蒼蠅以后的難看和痛苦,而陳瀝言卻是樂在其中。
認命似得,我默認現在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只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我就把他此時的行為當成小孩子的胡鬧。
因為幾個月大的孩子,甚至一歲的孩子,最喜歡口對口的喂給大人吃東西了。
我媽住的醫院里,隔壁病床住著一個老太爺,這個老太爺跟我媽一樣,得了肺癌,但是他是長年累月的吸煙造成的,雖然說他的身體已經注定了不行,到了晚期,但是他老人家依舊還是挺樂觀的。
因為,他兒子給他帶來了一個小孫子,老人家最喜歡兒子,經常給護士說他有一個多么伶俐的孫子,我住在隔壁,都聽到老大爺樂呵樂呵的聲音了。
有天,我在病房外面打電話,那個老爺子的孫子跑了出來,在走廊上,端著一碗稀飯吃著,于此同時陪伴在他身邊的還有他的媽媽。
看起來略微有些豐腴,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溫暖慈愛的。
“軒軒,乖,知道自己吃飯了,好棒哦!”媽媽學著小孩子的語氣對著那個小孩說著,叫做軒軒的小男孩,每低頭吃一口,就要抬起頭朝著他媽媽笑。
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直線,只張了幾顆牙齒的小嘴巴長的很大,看起來有幾分有趣。
我不由地被這一幕給逗樂,軒軒其實只有一歲多,還不是很流利地喊“麻麻”,但是那個媽媽依舊笑的很開心。
現在的小孩子,都比老一輩的孩子要聰明,很多時候,小孩子懵懂無知的動作還能讓人心生憐惜。
軒軒端著碗,一只手像模像樣地舀了一勺子的飯放進自己的嘴巴里,在做完這一切以后,竟然將他媽媽的脖子朝他的面前拉,湊過去就想要用嘴喂。
閉上眼睛,我默默地想著那一幕,想著眼前的人,不是陳瀝言,而是那個叫做軒軒的小男孩。
隱隱約約,我感覺到了一股酸甜味道,從我的口中蔓延開來,陳瀝言的唇壓在了我的唇上,我欲哭無淚,死死地不愿意咽下去,任由那股酸甜最終化解為無味。
睜開眼睛,陳瀝言放開了抓著我的手臂,哈哈大笑起來,我又羞又惱,下意識地就像先離開,朝著廁所走去。
可是陳瀝言伸出了一只手將我要出去的退路給攔住了,眼睛里帶著威脅,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將酸奶咽下去。
猶豫再三,我假裝地動了動我的喉嚨,陳瀝言威脅我的目光這才放的緩慢了一些。
“其實,你的味道,比酸奶的味道還要好!”陳瀝言又突然貼近了我的臉,對著我的耳朵里吐出了這句話。
我的手,因為緊張,不由地握緊成了拳頭,酸奶已經完全跟我口腔中的津液混合在了一起,我只好選擇咽了下去,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搶過了陳瀝言手中的酸奶瓶,說:“瀝言,我突然發現你是個很有趣的人。”
我嘴巴上喊著他瀝言,但是心里卻格外的生疏,我時常都在想,喊著陳瀝言的時候,我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陳瀝言臉上一愣,笑意也漸漸散去,鄙夷地看著我,我當著他的面,喝下去了一大口的酸奶,然后霸道地學著他剛剛對我所做的一切,按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就朝著他的嘴唇壓了下去。
讓你給我吃你的口水,現在也嘗嘗我的口水吧!
我的報復心理還是很嚴重的,完全不顧陳瀝言的感受,靈巧的小舌頭穿過牙齒這道墻,直接將酸奶喂給了陳瀝言。
許是被我的這個反擊動作給弄的一愣,我感覺到,我手底下的陳瀝言,身體突然震了一下,心里偷偷開心著,讓你欺負我,不讓我好受我也不讓你好受!
沒有選擇推開我,陳瀝言選擇了順從地接納了我的吻。
我心里還覺得有些奇怪,陳瀝言怎么不反抗我,還這么聽話的任由著我吻他。
很快,我就發現了這個游戲是不能隨便亂玩的。
因為,有些游戲只有男人可以玩,女人千萬不能玩,一個不小心,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陳瀝言!松!松!”我低低地吼叫了一聲,陳瀝言竟然被動化作了主動,手死死地扣上了我的后腦勺,固定著我的臉,不讓我的臉隨便亂動,我本來想著的是,將酸奶喂給他吃了以后,就松開的,結果這人倒好,學的還挺快的,直接將我的退路給絕了。
我喊著,可是只能喊出幾聲,陳瀝言不再放過我,我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腦子有些漿糊,莫名其妙地被他給壓在了陽臺上的桌子上。
背后靠著的是一個玻璃金屬制造的桌子,我心里有些發虛,感覺以我們兩個人的體重,會不會把桌子給壓壞了?
此時我想的是我的安全,而不是正在親吻我的陳瀝言。
還好現在天色已晚,陳瀝言住的小區,不是一般的小區,那些人此時都在外面,陽臺下的小路也沒有人經過,避免了讓他們看到這一幕尷尬的場景。
似乎是發覺到我走神了,陳瀝言原本閉上眼睛享受著他身下的美味,一下子睜開,還帶上了一絲憤怒。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我好像老是走神,讓陳瀝言覺得很沒面子,他正在跟我親吻,結果呢?我腦子里面想著的卻不是他,而是其他的事情。
發現我現在跟陳瀝言的相處,簡直是越來越隨和,不再像最開始我見到他時候的小心翼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緩了緩我的氣息,陳瀝言懊惱地瞪著我,臉上的不耐煩很是明顯。
“那個,我剛剛在擔心被我們壓著的桌子會不會突然壞掉”
一個不小心,我就將我心里的心思給說了出來,陳瀝言臉上的表情很是喜劇,轉眼瞪著我身邊的那張桌子,粗魯地罵了兩個字:“該死!”
琢磨不透他現在在想什么,但是我很清楚,陳瀝言好像因為我剛才解釋的那句話而原諒了我,臉上恢復了平靜。
“我餓了,去做晚飯!”
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了,陳瀝言又恢復成了那個冷漠的陳瀝言,兩只手插在了他的褲子口袋里,眼神淡漠地打量著我。
酸奶掉了一地,看起來很是狼藉,我瞧了一眼陳瀝言,又望了一眼地上的酸奶,無奈,只能認命地下樓給他做飯去了。
陳瀝言看著我離開的背影,低下頭,迅速地想要拿手去砸那張桌子,嘴里嘟囔著:“壞我好事!”
結果第二天,我看到子凡一大早就趕到了別墅,陳瀝言穿著睡衣,是那種有著絲綢般光澤的褐色長款睡衣,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是更加的冷漠,還有種霸道的味道。
子凡面不改色地直接從陳瀝言的房間里搬走了那張玻璃金屬桌子,不僅如此,在那張桌子被搬走了以后,又派人帶了抬了一個大理石做成的桌子。
我剛剛睡醒,聽著客廳里面有子凡的聲音,不僅如此,還聽到了陳瀝言的聲音,心里覺得奇怪,這才早上七點鐘,他們這么早就起來了?
簡單地穿好了衣服,我只來得及洗了一下臉,就打開我的房間朝樓下看去,剛剛好看到了子凡抬著那張玻璃桌子走出去,然后接著又走進來了四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
陳瀝言站在客廳里,眼睛平靜的像一往深不見底的泉水,淡漠地注視著忙上忙下的子凡。
他應該是注意到了我在看他,于是心有靈犀地抬起頭,望向了站在樓上的我,嘴角勾起了一個魅惑的笑容,瞬間讓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等到那四個人出去以后,子凡對著陳瀝言說了一番話之后,也離開了,我趕緊回到了我的房間,生怕陳瀝言會找上我。
剛剛在床上躺了不到幾分鐘,我房間的門便被陳瀝言給敲響了。
“蘇荷,你把門給我打開!”陳瀝言站在我門外,對著房間里面的我說著。
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張口回答:“我還想再睡一會,有什么事情,等會再說吧!”
不是我不識相,而是因為從昨天開始,陳瀝言一直都很不爽我,雖然他們采取實際的行動,但是我依然能夠看出來他對我的不待見。
“十五分鐘以后,門口等我,要是不去,你就等著接受懲罰吧!”陳瀝言冷漠地在我的房門外丟下了這句話,門外又恢復了平靜。
什么啊,又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