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將兩人籠罩,融為一體。
她依偎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氣息,既安心又不安,太愛大概就是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陸禹森……是你招惹我在先,是你說我可以依賴你,所以你得讓我依賴一輩子。如果將來你拋棄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唐澤有眼無珠才會失去你,我絕對不會,我允許你纏我一輩子?!?
“你說的,不許反悔。”
“嗯?!?
小野貓在安撫下收起了小爪子,又變得溫順可愛,臉蛋兒紅撲撲的,因為剛才的“無理取鬧”還有些不好意思。
現(xiàn)在想想覺得剛才自己好矯情啊,又不是演瓊瑤,太肉麻了。
不是一個獨立自主的現(xiàn)代女性該干的事兒。
陸禹森捏起她的下顎,眼神迷人。“怎么?害羞了?”
“才沒有呢?!彼虼?,不愿承認。
“我喜歡你剛才撒嬌的模樣兒。”
“哼,所以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哪里舍得?!?
陸禹森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王文君回來的事兒,但想想女人都很敏感,她一定會胡思亂想,還是先不說為好。
“這段時間我會很忙,可能沒空找你。但我答應你,一找到時間就會來見你。”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突然把團隊調(diào)到我們公司?!?
“不想讓你跑來跑去,太累。”
“可我愿意,去陸氏說不定還能見到你?!?
“我太忙了,你在公司也見不到我,還不如留在這,免得奔波。”
程安妮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他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理由,她就沒多問?!昂玫?,我明白了?!?
他清楚她在隱忍心里的疑惑,更加心疼她,“安妮,相信我,我愛你?!?
溫柔的嗓音一直酥入骨髓,他覆上了她的唇,吻得很輕,溫柔**,像羽毛在撩動一般輕柔。
全部的愛意都融入于這一吻中,她回應著他的吻,感受著這個男人對她的珍愛。
情話可以騙人,但身體的感覺騙不了,他真的很愛她。
這份愛消釋了一切的懷疑和不安,給了她安全感。既然愛,那她就無條件相信他。
……
酒店。
唐澤漂亮的臉緊皺著,眉頭擰得死緊,說話的態(tài)度也很嗆。
周圍的女人都在看他,可他現(xiàn)在對女人完全失去了興趣,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們。
“當初你們答應得好好的,突然集體在董事會上和我作對,還把我的錢退回來,是在玩我嗎?”
“說我沒能力?你去看看這個季度的業(yè)績報表,自從我暫代總裁職位后業(yè)績長得有多快,你們都有眼看。”
“說一切等我爸做決定,現(xiàn)在他同意我進董事局,你們還反對,你們根本是存心的?!?
這陣子唐澤承受了太多阻力,別說進不去董事局,就連他暫代總裁都沒有人服,一個兩個都跟他唱反調(diào),他這個總裁等于有名無實。
受了太多鳥氣,他實在是忍夠了!
“我們是覺得你太年輕了,現(xiàn)在公司又……”
“別跟我扯這些屁話,是陸禹森對不對?他買通你們跟我作對?王八蛋!草!跟我玩陰的……”
唐澤不斷飆著臟話,但就連他說臟話時的樣子都很有魅力,不,是更有魅力了。
說曹操曹操到,陸禹森和一個美麗的中年女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兩人的模樣有些神似。
陸禹森跟她說話時好像很恭敬的樣子。
唐澤一愣,那女人是陸禹森他媽?
她這個陸家小三不是躲到國外了嗎?什么時候回來了?
唐澤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一個私人號碼,讓他查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
如果真是他媽,那程安妮知道嗎?
……
下班后,程安妮本來約好和梁爽一起去吃火鍋,突然接到唐澤的電話,說約她談離婚的事,她便掉頭去了酒店。
唐澤在音樂廳門口等她。
她奇怪他為什么約這個地點,但沒問,直接問,“離婚協(xié)議呢?”
“先別急,一會兒再說?!?
“你又想玩什么把戲?你耍我是不是?”程安妮對他可沒有什么好臉色,“我真是瘋了才會相信你這種人的話?!?
她扭頭就走,但唐澤攔住了她,“先別走,我確實有重要的事情?!?
“我對你的重要事情沒興趣,不離婚就別纏著我,你放手,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好看嗎?”
掙扎間程安妮看到陸禹森和上次在電梯里遇到的美婦一起走了過來,頓住了。
唐澤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陸禹森微微擰起了眉頭。
他故意環(huán)著程安妮的肩,朝他得意一笑?!氨硎澹@么巧?!?
王文君一聽他叫他表叔,想了一下。“你是唐家的孩子?”
“奶奶記性真好,我是唐澤。”他笑得像個有禮貌的謙謙君子。
王文君常年在國外,對這些表親沒什么印象,但唐家家世顯赫,所以她還記得。
“上次見你你才兩歲,這么快就長這么大了,時間過得真快?!?
事實上她在國外經(jīng)??吹剿切┨疑p聞,不是和這個女明星就是和那個模特,私生活混亂的很。
但站在她這個遠親的立場,肯定不會突兀地去指責什么。唐澤倒真是長得一表人才,唇紅齒白,很少有男孩子這么漂亮卻絲毫不陰柔。
唐澤叫她奶奶,那么她是……陸禹森的媽媽?
程安妮臉色慘白,萬萬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見到她,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就算她和唐澤離婚了,對方也斷然不可能接受她吧?而她現(xiàn)在還在婚內(nèi),就更是罪大惡極。
她心慌意亂,就像有一千只螞蟻在心里啃,亂糟糟的,手腳發(fā)麻,不斷出冷汗。
就像一只暴露在空氣里的老鼠,六神無主。
她該怎么辦?
她恨不得自己消失。
陸禹森各種防備,沒想到漏了唐澤這個卑鄙小人,看來將他踢出董事局這個懲罰都是輕的,他應該把他丟進黃浦江喂魚。
感覺到懷中的人想逃,唐澤一把勒緊她的肩膀,落落大方地介紹道。
“這位是我太太,程安妮?!?
她低著頭,在發(fā)抖。
“安妮,還不和我奶奶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