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附近搜查的時候遇到兩個人,說是聽到郊外有一套拆遷房半夜有人叫救命,猜測是樑小姐,立刻展開調(diào)查。根據(jù)周圍羣衆(zhòng)的線索,有一個男人經(jīng)常半夜出入,身高體型都和孟衡差不多。”
車上,警察局長正在彙報情況。
“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嗎?”鄭舒南一腳猛踩油門,把警車當(dāng)成跑車一般狂飆,風(fēng)馳電掣。
局長抓緊安全帶,嚇得臉色蒼白。
“沒、沒有,都在等待您的指示。”
警車飆得更快了,兩邊的景物向閃電般瘋狂後退。
……
天黑了,又亮了。
樑爽**未眠,呆呆望著窗外,迷藥的藥效已經(jīng)過了,但她還很虛弱,幾乎可以用奄奄一息來形容她此刻的情況。
她被綁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眼裡佈滿了血絲。
他什麼時候才能來救她?
她感覺快要撐不住了,生命在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
門被推開,孟衡拿著一盒泡麪、一瓶水走了進(jìn)來。
只見她頭髮凌亂地披散在髒兮兮的臉上,蓬頭垢面像個瘋子,絕望而虛弱,毫無生氣。
看著她被折磨成這樣,他沒有一絲憐憫,反而覺得很痛快,是她活該。
嘴角一揚(yáng),踢開了一旁的凳子,蹲在她面前,幫她擦了擦臉。
樑爽把臉扭過一邊。
“還跟我犟?苦頭沒吃夠嗎?要不是你想逃跑,我也不會把你綁起來。”
“只要你聽話,我也可以很溫柔。”
“你去死。”
“放心,我就是死也拉著你。”孟衡很**地一笑,旋開瓶蓋,送到她嘴邊,她的嘴脣乾得都開裂了。“渴了吧?喝口水。”
她不肯喝,孟衡就強(qiáng)行撬開她的嘴,強(qiáng)行灌下去。
“唔唔唔……”
水灑得胸口和地上到處都是。
“咳咳咳……”樑爽激烈咳嗽,差點(diǎn)被他活活嗆死。
“咳咳……”
佈滿血絲的臉猩紅得更厲害,恨意更是濃烈得驚心。
她恨不得用目光將他千刀萬剮。
“吃點(diǎn)東西。”
孟衡打開泡麪,用叉子攪拌了一下,泡麪膨脹得厲害,發(fā)出濃郁的味道。
濃得樑爽想嘔。
幾天沒吃飯,但她一點(diǎn)也不覺得餓,噁心和飢餓感已經(jīng)讓她飽得想吐。
“吃點(diǎn)東西。”
她咬著牙關(guān)。
“你還想我用剛纔的辦法對你?”
他溫柔微笑著威脅。
腰間別著一把。
樑爽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心緊張地一顫。“我自己會吃,你先把我的手鬆開。”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逃跑?”
“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難道你還怕看不住我?我的手很疼,就快被你勒斷了。”
孟衡看了眼她的手,被粗糙的草繩綁得緊緊的,兩隻手腕因爲(wèi)掙扎已經(jīng)血肉模糊,繩子上也都是血。
“你瞧,你又自討苦吃了。”
“我鬆開你,你別試圖逃跑。”
孟衡放下方便麪,走到她身後,草繩綁得太緊,他弄了一會兒沒解開,只能逃出,割開了。
樑爽兩隻手腕一鬆,整個人也隨之鬆了口氣,沒有多餘的喘息機(jī)會,她一反手就把搶了過來。
雙手緊抓著,刀尖對著孟衡,往後退去。
她雙腿發(fā)軟站不穩(wěn),抖得厲害,幾次差點(diǎn)被罐子絆倒,跌跌撞撞。
孟衡不以爲(wèi)意,起身時嘴角還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弧。“你又騙了我,真令我失望。”
“你……你別過來。”她害怕摔倒,退得很慢,一步三回頭,就快推到門口了。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她披頭散髮地衝他大吼大叫她,就像個瘋子。
“別自討苦吃了,放下刀,乖。”惡魔溫柔地誘哄著。
樑爽拔腿就跑,但還沒跑出房間,孟衡就衝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
“啊——”她仰頭慘叫一聲。
一刀刺向他。
孟衡直接用手一把接住刀刃,雙手血淋淋往下淌血,抓著刀刃把刀搶了過來。
樑爽被他一把摔在地上,她的頭撞上地板,眼前一陣眩暈。
孟衡看了被血浸透的手掌,似多了一分惱意,笑容要多**有多**,就像個魔鬼。
他一步步朝她逼近。
“別過來……”樑爽含著淚在地上艱難地爬行,指甲緊緊抓著地板。
就快爬到門口。
“不聽話的女孩兒是要受到懲罰的。”孟衡扯開了領(lǐng)子,抽出皮帶,打算把她綁起來。
“爲(wèi)什麼總要逼我呢?我也想溫柔對你,可你這麼不識好歹,我不得不讓你吃點(diǎn)兒苦頭。”
“別過來……”她絕望地?fù)u頭。
孟衡蹲下身,一把抓住她兩隻手腕,用皮帶去綁她的手。
“放開我……放開……救命……”
就在這時——
“嘭——”一個小炸開了門,警察舉著魚貫而入。
“不許動!”
孟衡臉色一白但反應(yīng)迅速,一把拎起樑爽,抵在了她脖子上。“開啊,開我就一刀捅死她。”
“都別動。”鄭舒南衝了進(jìn)來,一見這種情況,額頭青筋直跳,看上去危險而有男人味,像霸氣的野獸。
“把刀放下。”他冷呵一聲。
他終於來了……她就知道他會來救他……
樑爽簌簌落淚。
鋒利的刀刃就抵住她的脖子,可她一點(diǎn)也不害怕。
“又是你,你這種人居然還活著。”孟衡冷笑道。
“你都活著,我怎麼捨得死?”鄭舒南逼近一步,“把她放了。”
“你挾持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你放了她,我跟她換。”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孟衡吼道:“你真以爲(wèi)你鬥得過我?”
“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不是嗎?”鄭舒南嗤之以鼻,“你現(xiàn)在是個逃犯,我會親自把你送進(jìn)監(jiān)獄。”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都給我讓開。”
刀刃在樑爽雪白的脖子上劃了一道,鮮血往下淌。
鄭舒南眉心一皺,一揮手,警察立刻分開兩邊,讓開了一條道。
“你帶著她是逃不掉的,只要你放了她,我就放你走。”
“我以爲(wèi)我會怕你?”孟衡箍著樑爽的脖子,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他退出了門口。
但令鄭舒南沒想到的是,他不是往下走,而是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