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求婚就求婚,這事太突然,風宓陽甚至連戒指都沒有準備好,現(xiàn)在再去定做也是來不及的。
蘇絮倒是不在乎,可風宓陽說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蘇絮,于是,離開龍幽湖后,兩個人直接奔去了商場。訂婚戒指畢竟不是婚戒,蘇絮對戒指要求不高,但風宓陽的性格在某些事情方面顯得有些龜毛,對事對物挑剔至極。
一枚戒指,他挑選到商場快要打烊,這才選好。
最終選了一枚Chaumet品牌的為愛加冕系列的鉆石戒指,鉆石戒指上鑲嵌有一顆價值不凡的紅寶石。蘇絮瞧著風宓陽眼也不眨的刷卡,心肝兒有些疼,她扯了扯風宓陽的衣袖,靠在他耳旁輕聲說:“其實,我更喜歡黃金的。”
風宓陽:“…”
“黃金會增值。”
風宓陽很無語。
蘇影后與風助理的小動作,落到店員眼里,那就成了甜言蜜語悄悄話。
風宓陽將戒指戴到蘇影后中指上,蘇絮嘴上說著喜歡黃金,正兒八經(jīng)戴上了訂婚戒指,她心里還是很歡喜。她盯著手指瞧了半晌,忍不住咧嘴笑了。她決定了,以后得天天戴著。
回家的路上,風宓陽問蘇絮:“你真的喜歡黃金?喜歡的話,結(jié)婚戒指可以用黃金的。”
“嗯。”
風宓陽開始考慮,要不要親自設(shè)計一對黃金婚戒,雖然他覺得黃金俗氣,但是蘇絮喜歡,他愿意滿足她。“為什么那么喜歡黃金?”
蘇影后張嘴就說:“我說了,黃金是個會增值的好東西,等以后黃金價高了,能賣個好價錢。”
風宓陽:“賣個好價錢?”他語氣陰森森的,蘇絮覺得脖子上面有些涼快。
她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在討論的是戒指。
結(jié)婚戒指能賣嗎?
當然不能!
蘇絮訕訕一笑,忙解釋道:“其實我的意思不是說要賣戒指,我是說,黃金好,永遠都值錢!”她見風宓陽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干脆選擇閉口不言了。
風宓陽哼了哼,暗想,她敢賣了結(jié)婚戒指,他讓她好看。
回到家以后,風宓陽臉上還是不見笑容。
他洗了澡就睡了,閉著眼睛,看著像是真的睡著了。
明天就要出發(fā)去沿海城市拍戲了,蘇絮意識到她不能在分別之前跟風宓陽把關(guān)系鬧僵,風宓陽小心眼,她若不道歉,指不定風宓陽會在心里給她記了幾筆賬。蘇絮洗完澡后,特意穿了一身最容易勾引起男人想法的深紫色短款睡裙。
身旁的被單掀開了,床窩陷下去一塊,風宓陽知道蘇絮輕手輕腳躺下了。
他不動聲色,繼續(xù)閉著眼睛,一陣幽香卻鉆進了他的鼻孔里。
蘇絮噴了香水!
還是他最喜歡的櫻花香氛。
風宓陽手指動了動,察覺到蘇絮往他懷里鉆了進來。
這是要服軟?
風宓陽繼續(xù)假寐。
蘇絮在他胸口啃了一口,動作很輕,不痛,卻癢。
跟著,蘇絮的手指又開始挑逗他的腰間。
這是在勾引他!
風宓陽心累。
蘇絮的動作越來越大膽,風宓陽的體溫越來越高,他終于裝不下去了,睜開了眼睛。“你想干什么?”風宓陽嗓子似乎有些啞,充滿了陽光的硬朗聲音在此刻顯得有些沙啞。
蘇絮在他身上胡攪蠻纏,不要臉說道:“你有什么想問的,那你就來吻我。”
風宓陽當真就吻了她一下。
蘇絮有些得意,她沖風宓陽眨眨眼睛,說:“勾引你咯。”
大張旗鼓的勾引。
風宓陽無奈了。“你是在懲罰我么?”知道他現(xiàn)在是個半殘廢還敢勾引他,蘇絮果真是個狠人。
蘇絮眨了眨眼睛,提議道:“我可以自己來。”
風宓陽眉梢挑了挑。
蘇絮:“你下我上,我不動,我動就行。”
難得的,風宓陽肌膚又開始發(fā)紅了。
她怎么這么不知羞恥?
她自己動,這不顯得自己太不像個男人了么?
在男人的尊嚴和男人的欲,望面前,風宓陽猶豫不決起來。他的心里有兩個小人在做斗爭,白色的小人說:管他那么多,直接點頭答應(yīng)啊,先爽了再說。黑色的小人則冷酷地說:不行,這樣有損男人尊嚴。
白色小人:尊嚴個屁,一切尊嚴在自己愛人面前,都可以忽略不計。
黑色小人:不行,正因為喜歡她,更不應(yīng)該被她小看。
白色小人:哦,那你現(xiàn)在能威風得起來嗎?
黑色小人:…
這一戰(zhàn),黑色小人戰(zhàn)敗。
蘇絮見風宓陽妥協(xié)了,她將燈光調(diào)暗了些,避過風宓陽大腿上的傷口,小心地坐了上去。距離上一次親密接觸,已經(jīng)過去四個月了,蘇絮有些不適應(yīng),風宓陽亦然。
不過很快,蘇絮便放松了下來。
…
第二天一大早蘇絮就起床了,她將行李提到別墅的大門口,回頭就看見風宓陽拄著拐杖站在院子那頭,頗有一股風嘯嘯兮易水寒的蕭索感。
蘇絮鼻頭一酸,沖風宓陽揮揮手,“你進去吧,我走了。”
風宓陽沒有進去,依然只是站在院子這頭,看著她。
蘇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鉆進了車里。看著車走遠了,風宓陽這才轉(zhuǎn)身回屋。一回屋,他就進了書房,拿起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熟悉了這屋子里有蘇絮的存在,忽然間少了她,矯情的說,風宓陽有些想她。
他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半天,還是王先生打電話給他,喊他下去吃飯,他這才丟了鉛筆。
吃了午飯,中午睡了一個小時,風宓陽繼續(xù)手頭沒完成的工作。天快黑的時候,他放下筆,甩了甩略微發(fā)酸的手腕,這時,手機響了。蘇絮來的電話,告訴他她已經(jīng)抵達沿海的城市江城,現(xiàn)在正在酒店,還說那邊很熱。
風宓陽靜靜地聽著,等她說完,就回了一句:“我很想你。”
蘇絮耳朵有些發(fā)燙。
“嗯,我也挺想你。”一把年紀了,談個戀愛就像少女時候暗戀校園里的校草一樣,一句情話也能讓她臉紅心跳。為了分散那點兒不自在,蘇絮轉(zhuǎn)移了話題,問他:“你在做什么?”
風宓陽:“我在畫料理屋的設(shè)計圖,畫好了傳給建筑設(shè)計師,請他們幫忙畫細節(jié)圖。過幾天應(yīng)該就可以請人施工了。”
“畫好了給我看看。”
“好。”
又扯了幾句,蘇絮那邊應(yīng)該是要出去聚餐,匆匆掛了電話。風宓陽盯著手機看了半晌,這才拿起圖紙走到傳真機前,將圖紙傳給了建筑設(shè)計師。做好一切,他抱著筆記本電腦走到陽臺上躺下。
習慣性在網(wǎng)上搜索蘇絮的消息,果不其然,她今天出現(xiàn)在機場的照片又被傳到了網(wǎng)上。不過這次,大家討論的不是蘇絮的行程和穿衣搭配,而是她左手中指上的奢華鉆戒。
短時間內(nèi),就有眼尖的粉絲扒出了該戒指的來歷。
大家都在盛傳蘇影后好事將近,蘇絮對此保持著默不作聲的態(tài)度,隨他們猜去。她這曖昧的反應(yīng),讓人越發(fā)肯定,蘇影后要脫單了。
風宓陽又打開微博,想關(guān)注蘇絮,點擊關(guān)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微博號。
他當即注冊了微博,取名——
蘇家阿陽。
關(guān)注了蘇絮V,蘇家阿陽發(fā)了一條微博:
蘇家阿陽:你走當天,好無聊,想你。
看著自己發(fā)出去的動態(tài),風宓陽抖了抖肩膀,真他媽肉麻。
…
蘇絮并不常在微博上發(fā)動態(tài),可這次不一樣了,她每天晚上準時準點在八點鐘發(fā)布一條動態(tài),有時候是一個笑話,有時候匯報天氣,有時候談?wù)撟约撼粤耸裁矗袝r候無話可說,便只發(fā)一個表情。
蘇影后的轉(zhuǎn)變,落到粉絲眼里,那妥妥的就是戀愛中的女子。她哪里是在發(fā)動態(tài),她根本就是在跟背后的‘第一絕色’**啊。
漸漸地,蘇家阿陽的微博也開始有了粉絲。
蘇絮的粉絲都是福爾摩斯,早在風宓陽第一天關(guān)注蘇絮,并且發(fā)表那條你走后第一天想你的微博后,就大膽猜測過他的身份。開始,他的粉絲每天增長十幾個,漸漸地,每天幾十個。
在發(fā)現(xiàn)每當蘇影后發(fā)完微博后,蘇家阿陽也會在兩分鐘后發(fā)表一條動態(tài)匯報自己的生活后,風宓陽的微博粉絲開始成天幾千的增長。
有人說,蘇家阿陽就是蘇影后背后的男人。也有人說,這個蘇家阿陽是在演獨角戲,患了臆想癥。
這一天,風宓陽在夜晚八點過兩分,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
蘇家阿陽:想游泳了/配圖一張。
他發(fā)了一張圖,圖片是一張家庭游泳池,一個男人站在池邊,身影投影在水面上,從水面可以看出來,他背后是一棟大豪宅,他還拄著拐杖。
看到圖片的那一瞬間,粉絲們就炸了。
蘇蘇蘇的大鉆戒:我看到了什么,拐杖!及肩的長發(fā),這不就是機場男么!
蘇蘇蘇殿下:確認是蘇影后背后的男人無疑了。
KOA:好長的大腿,流口水。
…
被發(fā)現(xiàn)了身份,風宓陽目的達到了,心情很不錯。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戀愛中的風宓陽也是一個小婊砸。
蘇絮走后半個月,風宓陽的右腿傷口恢復得七七八八了,他試著扔開拐杖,在護工的幫助下,每天在院子里做康復訓練。一周后,風宓陽已經(jīng)能正常走路了,但還不能跑。
森林料理店也開始施工了,風宓陽去看過一次,明年開年應(yīng)該就能正式開業(yè)了。
蘇絮很看重這部劇,拍得格外認真,稍有一點不滿意的,她都主動要求重來。本杰明很欣賞她的工作態(tài)度,他本身也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所以二十幾天過去,電影拍攝進度仍然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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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都不著急,比起趕時間,他們更希望能拿出有誠意的作品。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一面發(fā)展,至少,在風宓陽與蘇絮之間是這樣。可,在另一個家庭,卻發(fā)生了一件毀滅性的事件。
事情是這樣的,李星洲落了一份文件在臥室,上午他親自回家拿文件,沒有跟季梧桐打招呼。他走到臥室門口,卻聽見季梧桐在跟一個人打電話,這本來沒有什么奇怪的,可,通話內(nèi)容讓人很生疑。
季梧桐在電話里,對另一個人提到了一些令人起疑的話,她說:孩子晚出生了十幾天,我怕他會起疑。
她還說:孩子的眼睛和嘴巴長得都很像你,等孩子大了,別人看出來了,該怎么辦。
李星洲不傻,季梧桐都這么說了,他若還猜不出問題,那就真的是個大傻逼了。
他推開房門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美嬌妻在一剎那間驚慌起來,在看清來人是李星洲后,更是滿臉慘白。李星洲沒有動手打季梧桐,也沒有罵她,他彎腰抱起搖籃里的胎兒,直奔親子鑒定機構(gòu)。
結(jié)果,可想而知。
李星洲拿著鑒定報告的時候,差點沒將臂彎里的孩子摔死,若非醫(yī)生跟季梧桐攔著,那孩子說不定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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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真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