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人聞言,氣得漲紅了臉直跺腳,她不怕楊奕承對她發火兒,她怕的就是他根本不在意她。
男人話語里的無情成功的讓女人紅了眼眶兒,“楊奕承,你不能這樣兒!”
“我怎么不能?”
他還是帶著笑意,態度溫和的像是認真回答小孩子的問題,只是葉白薇卻聽的出來,那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情感。
此時,她倒是有些同情起這個女人來了。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牛郎妖男雖然長了一張蠱惑人心的臉,但分明就是一個沒有心的渣,這樣的男人就該一腳踹出去,而不是捧在手心里當成個寶。
“你若是不喜歡我,那伯母訂下婚約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反對?”
聽著女子的控訴,楊奕承認真的搖了搖頭,“那是你們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反對?”
女子臉上的血色猛地褪盡,淚水忍不住沖出了眼眶。她原本還以為,他一直沒說反對,是因為他對她也有好感,哪怕只是一點兒。可是沒想到,原來他只是懶得反對!
在他心里,自己連讓他開口反對的分量都不夠!
那這段時間,自己跟他吵鬧,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吃醋,豈不全是一場笑話?
“哈……”女人痛極反笑,淚眼婆娑的看著楊奕承,“那個女人有哪里好?我就這么比不上她?”
葉白薇冷哼一聲,愛情哪里能夠比較,他愛你,你就算一無是處在他心中也是個寶;他不愛你,你縱然是嫦娥又有什么用?
這個女人已經被愛情迷蒙了雙眼,吃那種莫須有的飛醋。這個男人有沒有情婦還難說呢,要不然,怎么可能一次也碰不上?
葉白薇距離楊奕承很近,他耳朵尖,一下子就聽到了她的輕哼聲,隨即看到她臉上似笑非笑的嘲諷般的笑容。他嘴角一勾,站了起來。
葉白薇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眼前一花被人擁到了懷里。
聞到男人身上某種淡雅的花香味兒,葉白薇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這個男人也太女氣了吧?說白一點就是娘啊!
楊奕承扣著葉白薇的肩膀不讓她亂動,眼眸含笑的看著她,口中說道,“這就是我愛的女人,你說,你有哪里比得上她?”
這男人原來是打算拿自己當擋箭牌?葉白薇氣結。
不過,他的選擇可不怎么好,他長得比她還美,腦子稍微清楚一點的人都知道是假的。
可惜,那受打擊大了的女人顯然已經腦子不清楚了。她半信半疑的看了葉白薇一會兒,問道,“你真的是他的女人?”
葉白薇心道,和我相比,他更像是個女人。但眼珠子一轉,面帶笑意的看著楊奕承,嬌嬌的開口,“奕承,這個女人是誰啊,真是太聒噪了,吵得我耳朵疼~”
楊奕承似乎沒想到葉白薇竟然會配合他,嘴角的笑意更甚到達了眼底,“親愛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已,我這就讓人把她趕走。”
女人自然不會等到楊奕承讓保鏢趕人,她狠狠的瞪著葉白薇看了一會兒,咬牙切齒的開口,“我會記住你的!”
說完,面帶不甘的轉身離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仇恨,葉白薇很是無語。她看了一眼楊奕承還攬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示意他松開,挑眉問道,“楊先生打算如何報答我?”
楊奕承笑看著她,還未回答,冀云哲已經面色不善的走了過來,“楊總,請自重。”
說著,將葉白薇從他的懷里拉了出來。
“原來是冀總,”楊奕承的臉上一直掛著微笑,讓人如沐春風,“不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楊某可不認為有什么不自重的地方。這位小姐,你說呢?”
周嚴回到家,葉白薇還沒有回來,看到她之前發過來的短信說跟冀云哲一起吃飯商量合作的事情。周嚴知道她晚上不回來吃飯,也便沒有急著下廚,而是坐在沙發上,疲倦的揉著眉心。
他明白,葉白薇之所以給他發短信交代清楚行蹤,并不單純的為了告訴他晚上不回來吃飯,而是讓他放心,她跟冀云哲只是談合作,并無其他。
但是周嚴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在這寂靜空曠的客廳里,周嚴心頭亂麻一般的煩躁卻始終沒有絲毫消減。
下午的時候寧蕉給他打電話,實際上并不是公司里的事,而是之前他讓她調查的那個電話號碼有了線索。
美國。佛羅里達州。
一想到這個地名兒,五年前的往事就如同潮水一般無法控制的涌上了心頭。五年了,他一直將那件事情深埋進心底,從來不敢輕易想起,卻始終也不曾忘記。
那時候,他回到柏家,接管了中豪地產并成功的扭轉了敗局,成為商界最年輕的神話。
人都說,商場得意情場失意。但是這條鐵律在周嚴的身上并不適合。因為他終于向從小青梅竹馬的戀人慕曉北求婚并得到了她的同意,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結婚之前,慕曉北要去美國佛羅里達州看望她的父親,并告訴父親自己要結婚了。
周嚴原本應該陪她一起去,但是慕曉北的父親脾氣古怪,常年獨居不見外人。慕曉北和周嚴商量等她先去探探路,父親有了心理建設之后,周嚴再去看他。
況且當時中豪地產正面臨著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策劃案,周嚴親自跟進,根本脫不開身。
周嚴這輩子最悔恨的事情,就是沒和慕曉北一起登上開往佛羅里達州的飛機。
那一天,在他的記憶里是那樣的清楚而明確。他成功的談完了那個策劃案,巨大的成功渴望和戀人分享的時候,恰好,遠洋電話就打了進來。
可是等待他的,卻不是戀人甜美的聲音,而是地獄一般冷酷的噩耗。
飛機失事。
閉上眼,周嚴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下午,他送慕曉北到機場,過了安檢,慕曉北回過頭來沖著他明媚的笑,“等我哦!”
她鮮艷的紅裙子那樣漂亮。
五年了,即便是現在,想起來周嚴還是痛徹心扉,他蜷縮在沙發上,疼得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