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哪里聽不出孫偉話中的調(diào)侃,他禮節(jié)性的與孫偉握了握手,另外幾名戰(zhàn)士也紛紛打招呼,他們分別叫陳正東、方正和、王向志、魯剛,這幾人都是一個班里的普通戰(zhàn)士,龍卷風影響到他們隊伍的時候大家手拉手,結(jié)果集體被吹下高速公路,沙塵迷住眼找不到高速公路竟然越走越遠。
楚翔指著前方道:“我剛才察看過,高速公路就在那個方位,咱們一起搭個伴吧。”
于海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壓上子彈問楚翔道:“開過嗎?”
楚翔點了點頭,于海把槍遞給楚翔:“風沙中會有喪尸出沒,記住要打它們的腦袋。”
楚翔心道我殺過的喪尸恐怕比大家看過的都要多,雖然一把手槍威力并不怎么大,不過楚翔還是接過來提在手中,另一只手則拉著方雨璇,魯剛是丟失武器的那名戰(zhàn)士,他開玩笑道:“小情侶呀,搞不好還是私奔的呢。”
方雨璇對魯剛撇了撇嘴,“你管我們呢。”
孫偉道:“你聽這語氣,八成是了。”
陳正東道:“剛子,你們別亂說了,小方才多大呢,這種玩笑你們也開。”
魯剛笑道:“多大?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我告訴你,我當兵前就知道,有些女孩子天生是那種卡哇型,就是長到三十歲她還是個樣子,是不是偉哥。”
孫偉點頭附合道:“對對,那些日本鳥人最喜歡這種女孩子,不過不瞞你們說,我也喜歡,回頭讓我女朋友寄照片給你們看,她就很卡哇呢。”
方正和悶聲悶氣地道:“剛子,偉哥,啥叫卡哇啊,磕了一跤挖到什么嗎?”
魯剛哭笑不得:“我讓你氣死了。從來沒有上過網(wǎng)啊。就是可愛的意思,比方說TW那個名模林志玲,人家就特會扮清純。你單看她的外表,一準以為是個高中女生呢。”
方正和又甕聲甕氣一板正經(jīng)的問方雨璇:“那小方你真正年紀多大了呢?”
方雨璇緊緊抱著楚翔的胳膊。她沒好氣地道:“解放軍同志,難道你們不知道打聽女孩子的年齡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于海止住眾人再玩笑下去,道:“咱們出發(fā),大家都瞪起眼來,開槍前一定要看準了。說不定沙塵中還有其他走失的戰(zhàn)士,萬一像剛才產(chǎn)生誤會可麻煩大了。”
因為風力還是不弱,大家便拉著手盡量走的近一些,呼呼呼,上風頭上順著風勢快速奔來幾道人影。于海拉了一個馬步站穩(wěn),隨即將肩上的步槍端正,“誰!”
楚翔卻是二話不說,抬起手槍砰砰砰三聲,咕嚕咕嚕,那沖過來地人影全倒了地,借著風勢又滾到戰(zhàn)士們腳下,只見它們臉上地肉都腐掉一大片,露著陰森的白骨極為嚇人。
于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剛才這三道人影行速極快。等在沙塵中看到它們地時候已在近前,又光顧著喊話。要是它們借著風勢直接撲上來,那說不得就要有人受傷感染。
魯剛俯身檢查一遍驚訝地道:“哇噻,三槍全部正中腦殼中央,神槍手啊。”
陳正東不解地問楚翔:“你之前練過槍?”
楚翔淡定地道:“喪尸做亂這么久了,就算小孩子都可以開槍,我們快走吧,不然喪尸會越來越多。”
于海把槍重新背回肩頭,他扔了一個新彈匣給楚翔道:“你怎么敢確定它們是喪尸,剛才我們并沒有看清它們的樣子。”
“聞味道。”楚翔道。
方正和真地回身嗅了嗅鼻子,道:“確實有臭味,可剛才一緊張根本沒留意。”
王志向默默不語,不過他肩頭扛著一把狙步槍,他走到楚翔身邊擼下肩頭的狙擊步道:“這個也許更適合你用,我不是狙擊手,這是我們班狙擊手犧牲前留下的。”
楚翔道:“謝謝,不過這種沙塵天氣近戰(zhàn)實在不適用這種長家伙。”
于海道:“不錯,楚翔你視力好又會聞喪尸味道,那你就緊緊跟在我旁邊,一會兒若再有情況你及時出聲提醒我們。”
這樣一來方雨璇就不能跟著楚翔了,走在最前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主要是在沙塵中睜不開眼,而且如果抬著頭走路臉被一些大沙粒打的生疼,沒辦法方雨璇就走在隊伍地中央,魯剛和方正和一前一后抓著她的手。
剛拐過一座小土包,黃沙中又現(xiàn)出幾道人影,楚翔的視力自然比這些戰(zhàn)士要強上幾分,那些沙塵對他的影響也甚弱,再說喪尸身上的確有股怪味道,只要心細心靜反應足夠快就能聞出來。
“打!”楚翔抬起槍口,于海和王志向、陳正東擺正姿勢砰砰砰掃出一梭子彈,可是一旦松開互相拉著地手,風吹的人身體就有些站不穩(wěn),再加上沙塵迷眼根本無法瞄準,結(jié)果三人打出的這幾梭子彈只打倒兩個喪尸,剩下的全讓楚翔一槍一個消滅掉。
這次魯剛又跑上前檢查一遍,“哇噻這幾個還是全中腦殼,這幾個被掃中胸腔的想必就是你們哥幾個的功勞了,不過它們好像并不是因為胸部中彈才掛掉的。”
于海幾人臉上一紅,說實話他們都是些新兵蛋子,從來沒有上過戰(zhàn)場,再說環(huán)境如此惡劣,能站穩(wěn)就不錯了,談什么準確度呢。
楚翔道:“大家別多想,你們站不穩(wěn)睜不開眼自然瞄不準打不準,這是正常。”
于海羨慕地道:“可是你怎么行啊,我看你射擊時的胳膊根本連動都不動一下。”
楚翔道:“以后你們多打死幾百只喪尸就會了。”
于海道:“遇上你我們還真是幸運,如果你能再早半小時出現(xiàn)好了,那樣我們的狙擊手就不會犧牲……他負責為我們狙擊開路,結(jié)果被從黃沙中突然出現(xiàn)地喪尸給咬死了。”
楚翔道:“在重新進入高速公路前,那就讓我為你們狙擊喪尸開路吧。”
于海大喜道:“謝謝,謝謝你楚翔兄弟,快快,我沒有彈匣了,把你們地彈匣都給楚翔。”
眾人把身上的手槍彈匣全掏給楚翔。楚翔左右各提著一把手槍走在最前。隨著風力地減弱,原本晃蕩在高速公路附近的喪尸也頻繁活動,不過它們根本近不了這支隊伍十米之內(nèi)。眾人一路不停向高速公路上靠攏。
“唉呀,”方雨璇一聲痛呼。光顧著趕路再加上沙塵彌漫,一不小心她竟然把一只腳陷在沙坑中崴了,隊伍不得不停止了前進,楚翔從前方跑回來。
“怎么樣?”楚翔小心的給方雨璇揉著。
方雨璇痛的流下眼淚:“好疼,站不住了。”
方正和狠狠拍了自己一掌。“怪我,是我在后面拉了小方一把。”
魯剛也不好意思地道:“不,不,怪我,我沒領好路。”
方雨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了兩位解放軍同志,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們就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不過接下來誰愿意背著我呢,總不能讓我麻煩楚大哥吧,那樣誰給隊伍開路。”
方正和喏喏地道:“你要是不嫌我身上臟,我背你。”
魯剛笑道:“我看行,老方是老木頭一個,不然真讓我背這么漂亮地小妹妹。我怕自己會想歪了呢。”
方正和臉上一紅:“死剛子你不要亂說。我把小方當妹妹地。”
魯剛道:“還真別說,你們是一方家的。那你還不趕緊把捎給你媽的糖球拿出一個來給妹妹?”
方正和有些不舍但卻并不猶豫,他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個塑料包,然后避著風從中拿出一個杏子大小地糖球,這個糖球是用麥芽糖制成,很粘牙,吃起來會有點咸人,但確實很好吃,不過就是受不高溫,讓方正和貼身放著已經(jīng)壓的有些變形,幸好外皮滾著面粉,所以并沒有粘在塑料包上。
方雨璇急忙擺手道:“方大哥你快收起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經(jīng)十八了呢,真不是小孩子。”
孫偉笑道:“你放心吧妹子,老方這人最干凈了,不然我們還不放心讓他背你呢,你吃著糖就當是剛才讓你崴了腳地補償,我們繼續(xù)趕路。”
方雨璇無奈,再說她真的餓了呢,聞到那麥芽糖味還有些饞的慌,見楚翔笑著不反對她就接過來,咯嘣先咬了一塊放在嘴里化著吃,這也算稍稍慰藉一下自己傷痛的腳裸。
方正和蹲下身子,楚翔小心的把方雨璇扶到方正和背上,方雨璇抬高前胸,避免與方正和產(chǎn)生什么不必要地接觸,她還偷偷看了楚翔一眼,見楚翔不以為意這才放心。
越靠近高速公路沙塵中的喪尸便越多,楚翔有時候要左右不斷開槍,看樣子這邊并不是龍卷風襲擊過的路線,不過早就光禿禿一片了,手槍彈匣很快打光,楚翔便換上步槍,不過是兩公里的路程,可是大家卻已經(jīng)走了幾個小時,可以說迎著風每抬一步都非常吃力。
“方大哥,你媽媽在張家口基地嗎?”方雨璇覺得很過意不去,原本在大風中走路已經(jīng)極為不易,方正和再背著個人更是格外費力,再說還吃了他的一粒糖球,走了半天路方雨璇肚子已經(jīng)空空,補充了些糖份舒服多了。
方正和還是悶聲悶氣地道:“嗯,我老家是張家口,我托人打聽到了,我媽避過了T病毒感染,她最愛吃麥牙糖球了,這是我在北京買到地,回去讓她嘗嘗,她在張家口基地一定吃了很多苦,這次我踴躍報名去支援張家口就是為了要見她老人家一面,希望能盡一下兒子的孝心。”
方雨璇道:“你會見到你媽媽的方大哥。”
順著風沙傳來一陣嘩啦啦槍栓聲,楚翔大聲喊道:“別開槍,是人類!”
風中傳來問話道:“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于海一聽馬上回答道:“三連一排三班于海!”
對方不再說什么,這時候靠的更近一些大家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高速公路下,透過蒙蒙的風沙向上看去,只見一支龐大的車隊正緩緩行走在高速公路上,于海高興地道:“我們回來了!這段冤枉路走的,整整浪費了一下午時間。幸好有楚翔你領道開路。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轉(zhuǎn)悠多久呢。”
找到了大部隊就好說,于海迅速與連長取得聯(lián)系,三連連長是個年輕人。看樣子不超過二十六七,對于于海的回歸他并沒有表示歡迎也沒有批評。只是淡淡地道:“歸隊吧,我們要繼續(xù)趕路,如果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讓風刮走,我建議你們找一根繩子把身體拴在車上。”
于海拉過楚翔和方雨璇道:“連長,這是我們在迷路時候遇到地幸存者。他地槍……”
楚翔急忙用眼神制止了于海說下去,于海只能改口道:“他地槍是我們給的,我會記得收回來,連長,能讓他跟著我們一起去張家口基地嗎?”
連長沒有回答。于海急忙拉著楚翔回到自己隊伍中,他問楚翔道:“為什么不讓我提你地槍法啊,我們大家能安全回來全是你的功勞啊。”
楚翔道:“我不是軍人,所以不需要這份功勞,于班長,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位置。”
于海道:“好,你一等,魯剛,你去找通訊員問問。”
魯剛?cè)チ撕芸旎貋怼K溃骸鞍嚅L。原來咱們稀里糊涂竟然過了宣化,張家口基地已經(jīng)不遠了。”
方雨璇著急地對楚翔道:“楚大哥。我爸媽和軍哥他們還在后面呢。”
楚翔道:“放心吧宋軍和何耀輝身手都不錯,你爸媽不會有事兒。”
方雨璇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回頭找他們,不然他們不知道咱們乘著龍卷風跑到前頭還在那里死等怎么辦?”
楚翔想了想道:“不會地,宋軍我最了解,龍卷風過了后他一定后想辦法帶著你爸媽趕往張家口,我們?nèi)ツ抢锏人麄儭!?
方雨璇道:“好,我都聽你的。”
于海道:“原來你們還有其他朋友啊,不過去張家口基地等也一樣,跟著大部隊走這樣一路上就安全多了,再說小方的腳有傷,最好讓她坐著車走。”
楚翔道:“那就要麻煩于班長了。”
于海道:“看你客氣的,叫我于海,走,去我們排,我們以排為單位有補給車,讓小方到車上坐著。”
楚翔抱著方雨璇到了于海所在的一排,一排長叫胡浩,他倒是很熱情,原本補給車上已經(jīng)坐著一名傷員了,他跳下車把自己地位子讓出來,楚翔很是感激,胡浩卻道:“說這些干什么,于海不是說了嗎,他們能安全回來全仗你的神槍法,不然他們不是被喪尸咬死就是還在原地打轉(zhuǎn)呢。”
方正和扶著方雨璇上了車,眾人則步行跟在車后,反正這種大風沙也不可能開快了,再說天色已經(jīng)暗的快要伸手不見五指,又趕了有二里路前面便傳來命令,就地休息,明天風沙減弱后再進張家口。
胡浩登上車頂張目看了看道:“這鬼天氣,明天能不能進到張家口基地還是問題呢,我們一下午走了連五公里不到,還損失了五十多名戰(zhàn)士,而現(xiàn)在距離張家口少說也有二十公里吧。”
于海在下面喊道:“排長,咱們生不著火打不起帳篷怎么辦啊。”
胡浩下了車道:“還能怎么辦,排里的傷員進補給車,其他人可以鉆車底下避避風,不過睡覺的時候都記好了,千萬找根繩子把自己拴起來,不然明天早上起來清點人數(shù)少了我們可沒法去找。”
楚翔到車里察看方雨璇,她地腳裸腫的很高,而且又冷又餓,之前吃的那個糖球三來二去也消化光了,楚翔正想找于海幫忙找點藥水擦一擦,陳正東和孫偉卻主動送來了。
“我們?nèi)フ倚l(wèi)生員要來的紅花油,給小方妹妹擦上吧,一會兒就有熱飯,我們已經(jīng)給你們報上名了。”
等了有一個多小時,很多戰(zhàn)士已經(jīng)餓的受不了。可是最后等來的消息竟然是晚餐吃壓縮餅干。每個班只有一杯熱水供應,原因是風太大了無法生火做飯,連水也只能燒這么多。
三班如今只剩下六人。再加上楚翔和方雨璇也不過是八人,大家就抱著步槍蹲在補給車下。每人手里哆哆嗦嗦拿著一塊硬邦邦的壓縮餅干,正中央于海懷中還惴著一杯熱水。
“吃吧,”魯剛道:“就當成雞腿狠狠咬。”
方正和咯嘣一口,可是卻又吐出來,混著血水竟然是一顆斷牙。陳正東嚇了一跳:“老方,這是你吃它還是它吃你呢。”
王志向罵道:“哪家供應的壓縮餅干,這是人吃的嗎,是不是要找錘子來敲?”
于海道:“別抱怨了,都跟楚翔學著點。你看人家用手先掰碎了,這樣就不怕咯牙,可能是這批餅干過期,不過有地吃就閉上嘴吧,我在北京基地聽一些外地趕來地幸存者說,他們在路上還有吃人現(xiàn)象發(fā)生呢。”
楚翔把壓縮餅干掰碎了是要給方雨璇吃,可是方雨璇吃了一口就咽不下了,太干了噎的慌,于海把熱水遞過去道:“喝吧。喝口熱水暖和一下身體。”
方雨璇咳嗽兩聲道:“班長。我不要緊,你們趕緊喝吧。不然一會兒涼了。”
魯剛狠狠把壓縮餅干在柏油路面上摔了一下,然后邊揀著渣吃道:“小方妹妹,既然咱們見你可愛喊你聲妹妹,這熱水讓你喝就對了,否則讓誰喝了我都有意見。”
孫偉也道:“對,總之你魯剛就不能喝,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愛喝涼水嗎,正好,這天氣也夠涼,趕緊去喝吧。”
楚翔見眾人不是假意推讓,確實是覺得方雨璇人長地可愛漂亮把她當個妹妹一樣看待,于是就點頭示意方雨璇不要再拒絕,不然涼了就辜負了大家地好意,方雨璇在大家盯著下喝了半杯,然后剩下的讓大家分了分加點涼水泡了壓縮餅干吃。
湊合著填了個半飽于海去找了個件軍大衣,他扔給楚翔道:“帶著小方到后車廂,那里面還有幾個別地傷員,不過不要怕,我已經(jīng)囑咐他們照顧小方了。”
方正和木納地對于海道:“班長,那大衣不是你晚上包腿的嗎,今天風這么大,你的關節(jié)炎肯定犯了。”
于海道:“包個屁啊,這么大的風包八件大衣也沒用,讓給小方蓋吧,她腳上有傷。”
楚翔和方雨璇心懷歉意,孫偉一把將方正和拉到一邊道:“你這塊死木頭不說話不行啊,你說咱這么咔哇的小妹子萬一凍感冒了掛著兩道大鼻涕她能好看嗎?”
方正和一板正經(jīng)地問道:“偉哥,咔哇什么意思來,我忘了,磕了一跤挖到啥?”
孫偉一**摔在地上,于海對楚翔和方雨璇道:“不用理他們,這哥幾個平素鬧慣了,快到車上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車上拉著是武器彈藥,不過還尚有部分空間,于是就躺上了幾名被風中物體砸傷地戰(zhàn)士,方雨璇擠進來后大家間連只手都放不開,不過考慮到方雨璇是女性,幾名戰(zhàn)士還是與方雨璇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起初眾人趴在車底下聽著風聲聊著天還覺得時間不難熬,可是等真想睡的時候那冷風夾著沙粒往懷里硬鉆,又困又累又冷但偏偏就是睡不著,有人受不了就爬起來圍著補給車轉(zhuǎn)悠借以活動冰涼的手腳。
楚翔倒不覺得風有多冷,他迷迷糊糊進入夢鄉(xiāng),他需要休息恢復體力,后背上的傷口愈合耗費了他不少能量,在沒有張靖瑤補充地情況下,只有借睡眠來自我恢復。
砰砰砰,三聲清脆的槍響將楚翔驚醒,接著是嘈雜的腳步聲,楚翔呼的爬起來,卻忘了睡在車底,砰,腦袋撞在車盤下,他顧不得去揉,鉆出來拉住于海:“怎么了于海?”
于海道:“發(fā)現(xiàn)喪尸了,方向在公路左邊,剛才是哨兵鳴槍示警,大家趕緊警戒,我馬上請示排長。”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于海臉色一變:“不好,公路右邊也有喪尸,孫偉、王志向、魯剛,你們?nèi)司溆疫叄o楚翔武器,我馬上去找排長。”
于海走后槍聲不斷,楚翔問陳正東道:“槍聲代表著什么意思?”
陳正東的臉色蒼白,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沙土道:“喪尸的行蹤被沙塵遮掩,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晚了,現(xiàn)在前后左右都有槍聲報警,所以我們被包圍了。”
很快于海跑了回來,“同志們,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因為了望哨被沙塵影響無法看的太遠,游動哨又被喪尸所殺,咱們營地被喪尸包圍了,現(xiàn)在營部下來命令,讓我們各自突圍,然后張家口基地匯合。”
楚翔沉吟道:“知道是什么樣地喪尸嗎?”
于海不解:“喪尸還有樣子可講嗎?”
楚翔道:“當然有,從外觀上可以區(qū)分它們地級別,如果只是普通T2,這個時候不能分散兵力,而是應該集中火力掃平道路立刻趕往張家口,如果是高級別喪尸,我們要先知道它們有幾只,各處在什么方位,然后集中兵力將它們絞殺,失去高級別喪尸的指揮,那些T2就不足為懼。”
于海等人瞪大眼睛道:“聽起來你對付喪尸很有經(jīng)驗啊。”
楚翔道:“遇到地多了嘛,于班長,有問清嗎,是什么喪尸?”
于海拉起楚翔道:“我哪有你知道的多,我?guī)闳フ遗砰L吧。”
胡浩聽了于海的解說,他也是不明所以,于是道:“我?guī)闳フ疫B長吧。”
可惜這位連長脾氣不太好,見胡浩、于海帶著一個普通人來找他,他正急著四處尋找突圍路線,開口就大罵道:“你們簡直是混蛋!這都什么時候還不去執(zhí)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