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了?”丁曉曉見許墨兒一副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感覺,只覺得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這種無力感和挫敗感讓她越發厭惡面前的女人。
許墨兒不理會她,只是自顧自的喝酒,她心里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個什么性質的人,越是搭理她,她只會像個瘋狗一樣越鬧越兇,然后就越是得寸進尺。
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快喝醉了,腦袋昏沉沉的,根本不想說話,甚至很多表情都不受控制,只想機械的重復喝酒的動作。
丁曉曉真的是被氣壞了,見許墨兒還是一副怡然自得自顧自喝酒的樣子,她突然將她手中的酒給奪了過來,給她當頭澆下。
一股清涼的液體從頭頂滲透下來,打濕了許墨兒胸前的衣服,清涼的感覺讓許墨兒即使不低頭,也知道身上的衣服布料已經粘貼到了肌膚上。
她豁然起身,目光如炬地看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怎么,不服氣啊!不服氣你也給我憋著,難不成你還想打我?”丁曉曉無比囂張跋扈的繼續辱罵著。
“啪!”幾乎是電光雷火之間,許墨兒揚起的巴掌又快又重。
丁曉曉還沒鬧明白怎么回事,臉上都已經多了一個巴掌印,她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打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她回神,咬牙切切地朝許墨兒說到,扔下手中的酒杯,揚手便要打回去。
許墨兒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還沒有喝醉,她提防著丁曉曉那只不安分的手,然而,丁曉曉的手并沒有如約而至。
一陣手機鈴聲擾亂了她的行動,只見她拿起響亮的手機,臉上的生氣的神色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幻。
“喂~”丁曉曉把電話接通,然后嗲聲嗲氣的說話。
原本圍觀看熱鬧的人,眼見這女人打架的場面沒的看了,紛紛散開,自顧自的玩了。
“哼!今天算你走運,下次,我一定讓你加倍奉還!我讓你囂張不出來!!”丁曉曉氣呼呼的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看著她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肢,大步走出自己的視線,許墨兒也看得再理會她。就權當她是個瘋子吧,只不過就是掃了自己的興。
許墨兒跟服務員又要了一杯酒,一口氣喝下,心里也沒覺得有多痛快,扯了扯身上被酒水打濕的衣服,剛剛喝酒的心境也沒了。
喝醉也仿佛只是一瞬之間,她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走,不過剛起來就把一個路過的服務員給撞了。
“對不對不起……你,”她張嘴想道歉,卻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大了。
“小姐,你沒事吧?”服務員伸出一只手,將她扶著。
“沒……事!”許墨兒擺了擺手,掙脫服務員的手,就往門口走。
而這一幕,恰好被門口隱沒在一處角落里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而這個男人正是季星之。
他早就來了,在看到丁曉曉要打她的時候,就鬼使神差的打了個電話給丁曉曉,于是丁曉曉的巴掌才沒有落到她臉上。
此時看到她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走來,于是起身提前離開了。
許墨兒搖搖晃晃出了酒吧門口,伸手攔車,卻總攔不到一輛車,好不容易來了一輛肯停下,她趕緊打開后排座位的門,一骨碌鉆進去。
“司機師傅,麻煩你……開車!”她舌頭打結地說話。
這時候,前排司機回頭看了她一眼,醉酒的許墨兒貌似就清醒了一些,“明哲啊,好巧!”
“嫂子,你怎么喝這么多酒啊?”明哲明知故問,他會出現在這里,根本就不是巧合,那是季星之安排的,再說了世上哪來這么多巧合!
要不是有心人的故意為之,像許嫂子這么漂亮的女人,深夜醉酒回家路上,還真不敢保證不會出點什么事!
“哈哈哈……我今天高興,所以就跟朋友多喝了兩杯,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啊,讓你送我回家。”許墨兒一邊打著哈哈,你們打著草稿扯謊。
哪有什么跟朋友喝酒,根本就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喝悶酒。
看著后排位置沉沉睡著的女人,明哲嘆了口氣,撥通了季星之的電話,“人我已經接到了,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
“好。替我照顧好她。”電話那端的人,聲音有些低啞。
“放心吧!她是我嫂子,我當然會把她安全送回家的。”明哲保證著。
她現在已經不愿意當你的嫂子了……季星之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嘴里仿佛有千金重一般,最后陷入了一片沉默里。
他默默地把電話給掛斷了,明哲一直覺得季星之這家伙脾氣怪怪的,明明在乎人家在乎的要死,但是嘴上硬是不說。
明明背地里替人家做了這么多事情,可卻從來不讓人家知道,他搖了搖頭,無奈得很。
明哲把車子開到了許墨兒的樓下,然后從她的包包里翻出了鑰匙,扶著許墨兒上了樓。
好在她家的門不是密碼鎖,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把她往哪里送了。
將她抱進房間,替她拉好貝,明哲就退出了房間,看著許墨兒住處簡單大氣的擺設,這樣的品味稱得上是一絕。
從這樣的裝潢中,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一個很注重生活的人,是一個內心純凈喜寧和的女人,他真的不相信這會是一個婚內出軌的女人。搖了搖頭,他嘆氣離開了許墨兒的家中。
接到季星之的電話,丁曉曉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季星之的家中。
還沒見到人,傭人們遠遠的就聽到她呵斥別人的聲音,就好像是女主人歸家的姿態,這讓大伙心里都很不舒服。
但畢竟這是主人邀請過來的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應該多說。
“原來你在這里呀,這些該死的傭人,我剛剛問她們你在什么地方,居然不告訴我~”丁曉曉嗲聲嗲氣的朝季星之走過來。
季星之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報紙,紋絲不動,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依然自若。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突然間打電話給人家,害得人家好緊張。”丁曉曉走到他面前,上手就要抱他,季星之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顯得易見的避開了的觸手。
季星之的這一舉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丁曉曉有些頓住了。
“你怎么了?是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丁曉曉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但只有季星之知道這個女人的另一幅面孔,因為她剛剛欺負許墨兒的畫面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