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營長說:“王老弟,你不是軍人,你不懂。部隊有專門搬石頭的小隊,這些都是搬石頭的能手,對了,日本還有專門搬石頭的機器,叫起重機,那東西,再大的石頭他一抓就抓起來了。”大牛不相信會有專門搬石頭的部隊,更不相信人有那么大力量。
事實上,部隊雖然并不像范營長他們說的那樣有專門搬石頭的部隊,但是有工兵,工兵主要作用就是通山開山,逢水架橋,至于講起重機,日本部隊確實是有起重機,起重機確實像范營長說的那樣,能將幾百斤生蝗石頭輕輕地抓起。
大牛由于生活圈的屆限,他確實不可能知道。
不過為了狠狠地打日本豬,他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于是要士兵去找更多的石頭,擺在進山口的山崖上。
范營長派士兵到崖邊去看下面日本的情況,那知那人一伸出頭去,就被下面的日本一槍擊中。那人“啊!”的一聲慘叫,從懸崖上栽倒下去。
良久,才從下面傳來“蓬”的一聲響,是那個士兵落入下面的河里。大牛說:“范營長,那個方法,是不行的,派人到下面的石縫里去,下面的情況就會看得一清二楚,不過要小心,不能讓日本豬發現這條縫,快他們不顧死活地混著這條縫向上沖,到那時我們就已難以應付了。于是大牛派了銃隊一個機靈的隊員到石縫里去看下面的情況。
不久,那個隊員上來了,說:”被困住的日本豬起碼有幾百,他們雖然被圍困在狹小的山沖里,并沒有慌張,殃在正在組織士兵從斜坡往上攻。范營長聽后,說:“這正是我們需要的結果,我們從斜坡往上進攻時,就是我們的流通石陣發揮作用之機。
快派人去探看,當日本人全部聚集到斜坡時,就立即上來報告。”這時,王冬梅,黃雪菊、肖桃花及后勤隊的婦女們趕來了。
大牛看了一眼她們,低聲而冷峻地說:“誰叫你們來的?”
黃雪菊說:“姐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不能來抗日么?”
冬梅看著大牛,說:“哥,你碰到對手了,她可不像嫂子!”
雪菊說:“當然,我姐姐是標準的窈窕淑女,我不會像她,人善被人欺啊!”
雪菊說這句話時,眼睛看著大牛。大牛知道她的話的意思,但是沒有理她,只是冷冷地說:“別那么大聲說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當”的一聲響,一顆子彈打在她們站立的那塊石頭上,原來日本兵在下面聽到上面有人的聲音,就向著人的聲音的地方開了槍。
可是岸太陡,只要不把頭伸出懸崖,下面的日本兵根本就打不到上面的人。兩個女人忙噤了聲。大牛將手一揮,命令她們退到后面去。
這時,去縫里打探的人上來報告說:“日本兵已經向斜坡集結,便是,他們每次只去幾個人,等幾個人在山坡上爬到一定高度時,下一撥人才上去。”
大牛罵道:“狗日的日本,竟然這樣狡猾。”
這時,空中響起了黃鐵的聲音。“大牛哥,放,放!”
大牛對著嚴陣以待的銃隊隊員喊:“放!”只聽到雙是“轟隆隆”的一陣巨響,一個個巨大的石頭沿著陡峭的山坡向下磺了下去。
這時大牛來到那個陡峻山坡的上面,隱蔽在一塊大石頭后面,將陡峻山坡上日軍到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下面的日本兵在軍官的逼迫下,分成小隊,一個小隊大概四五個人,沿著陡峭的山坡艱難地向上爬。
當大牛下令放下石塊時,日本兵看到上面的響聲,才驚恐地抬起頭。
可當看到一個個巨大的石頭向他們的頭頂砸來時,驚恐變成了絕望。
他們在向上爬時,本來是攀著突出的巖石或者是巖石上長著的稀疏的草叢生的灌木,看到石頭砸來時,有的士兵不得不松手,于是掉了下去,沿著陡峭的山坡向下滾,這些日本士兵不是摔死,就是被隨之趕上來的石頭壓成肉餅。
一些士兵知道放手肯定摔死,于是沒有放手。
可是,不放手就能活命么?不會,不放手同樣是死,可能死得更早。
這是個斜坡,坡度正好適合石頭連續地滾動,不至于懸空飛動,因而那些不放手的日本全都被滾下來的石頭壓成肉餅,有的叫都來不及叫一聲。
而那些滾下去的士兵,則是邊滾邊叫喊,所以山坡上的哭喊聲此起彼伏。
再加之明團長那邊也是同時放下石頭,因而山兩邊同時響聲叫喊聲。
這個山沖長,山崖陡,平時一個人在山沖說話,山沖的回聲也此起彼伏,何況兩邊那么多人同時慘叫,整個山沖都充滿了日本兵的慘叫聲。叫得那些躲在山崖下的士兵也都毛骨聳然。
然而,大牛看著這一切,真是太高興了,太爽快了!為了節約石塊,等那些爬在坡的日本兵全都被砸死后,大牛揮一揮手,銃客們便停止放石塊。
山沖里安靜下來,日本兵又躲到山崖下面。
這時,明團長那邊的通迅員又傳來了命令:“要盡快結束這束日軍,關坤已經帶領他的三個大隊的人馬向山口赴了過來!”
大牛聽后,不以為然,另一邊的范副營長解釋說:“關坤的三個大隊合在一起有幾千人,他們什么部隊都有,有大炮、有坦克,甚至可能從最近的機場調動飛機!”
大牛知道大炮坦克是什么,飛機他看到過幾次,只是每次看到的機機在天上飛著,也不過是一條板凳那么大。
不過既然是明團長說了,自然有道理。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要消滅日軍又變體容易,幾幾日本兵盡管被圍困在山沖里,但山沖這樣長,日本在不斷地移動,山崖又太陡,人一向下面看,就會被日本打中。
所以日本兵所在的確切位置很難確定。
隨便亂打肯定是不行的。這時雪菊悄悄來到大牛所在的那塊大石頭的后面,以大石頭做掩護,這里自然很安全。
雪菊說:“姐夫,我有個主意,你愿意聽么?”
大牛聽到雪菊的聲音,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雪菊,沒有說話,似乎在懷疑雪菊的話。
雪菊不高興地說:“原來我姐看上的是個冷血動物!可是,只要是對打日本豬有益處,你總得聽啊!”
大牛不知道什么是冷血動物,但雪菊的后面兩句還是說得有道理的。于是又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說!”
雪菊對大牛命令的口氣很不滿意,但事關抗戰大事,她不計較大牛的態度,說:“姐夫,你對我客氣點好不好,我終究也是你妹妹,雖然不像冬梅那樣是你親妹妹,好歹也是你妹妹。”
雪菊還是沒有說出有什么好方法。冬梅也說:“哥,菊妹子說得對,你對人家態度好些。”
大牛這才放緩些語氣,可是說出:“你說啊!”比前面只多了兩個字又帶有責怪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