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眾朋友們,我們現在是在方震軒的家門口,剛剛我們收到消息,方震軒先生再次陷入病危,可是現在的方家并沒有什么波動,先前我們已經了解到,為了城南的地,方家可謂是傾盡家產。”
“好不容易拿到了地卻因為沒有建筑商而進入了全面停工的尷尬狀態,現如今的方家實業公司現在資金流短缺的問題已經漸漸顯現出來,銀行也不愿意提供貸款,那么為了彌補這一點,公司高管試圖低價賣地以挽回一些損失。”
顯示器里的記者正在播報著方劑的近況,霍琛隨手關了電視機,滿足的依靠在了輪椅的椅背上,這是他在工作時間里,鮮有的放松狀態,顯然心情十分暢快。
“霍先生,已經按照您的意思,現在記者已經把方家圍得水泄不通,醫院門口也都是記者。”宋安平靜的匯報著工作,語調里沒有溫度。
“嗯。”霍琛滿意的點了點頭。
原本方震軒的公司也只是一個中等規模的實業公司,而方震軒也勉強只能算上企業家的邊緣,就算面臨破產也不會有多少人去關注,巧就巧在一個實業公司偏偏插手了房地產,本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再加上方麗麗的前男友姚青木前不久出了意外,更是把方家推上了風口浪尖,霍琛對城南的那快遞更是志在必得,自然懂得運用社會輿論戰術。
方家的負面新聞太多,又急于出手那塊地,就算城南那塊地是個風水寶地,購買商也只會不斷地壓價。
況且,賤賣地的錢對于現在的方家來也只能是杯水車薪,根據宋安收到的消息,方家正面臨著巨大的財務危機。
因為信貸信用的缺失,銀行已經拒絕給方家進行貸款,方震軒只能把目光投向高利貸,只是這樣以來無異于是飲鴆止渴,方震軒當時只想著怎么能扛過這一段時間,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親手把方家腿上了絕路。
“宋安,繼續放出消息,把方麗麗吸毒的事情爆給記者。”
霍琛冷冷地,宋安在一旁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霍琛這個架勢哪里只是想要城南那塊地,分明是在為宋溫暖抱不平。也難怪,方麗麗的所作所為,到底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畢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宋安一點也不覺得方家一家值得憐憫,這一家人,都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方麗麗為了姚青木不惜把宋溫暖送到霍琛的床上,方震軒為了得到城南的地不惜把公司作為賭注根本沒有顧及其他股東的利益。
方麗麗和方母知道走正門肯定是行不通的,思來想去想起來別墅的后院還有一個狗洞。
就這樣方家的老管家在大門吸引著記者們的注意,方麗麗和方母悄悄地從后院的狗洞爬了出去。
二人打車來到醫院,卻發現醫院的前門后門同樣都是記者,方麗麗和方母商議之后決定,由方母吸引記者注意,方麗麗趁亂溜進病房里。
方母低著頭走近醫院,有眼尖的記者發現她的身影,瞬間更多的記者蜂擁而上。
“方太太,方先生的病癥怎么樣?”
“方太太,您女兒的濫交您有了解過嗎?”
“方家的財務危機要怎樣解決呢?”
“方太太,不知道您清楚您女兒吸毒這件事嗎?”
吸毒兩字一出,瞬間成了眾人的焦點,方母自然萬萬沒想到方麗麗居然還會吸毒,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絡上已經發表了方麗麗昨夜聚眾吸毒的照片,而且已經被轉發了上萬次。
方麗麗趁亂潛入了醫院,方震軒正在接受手術,約莫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方母使用了什么樣的手段,總算到了手術室門前。
手術室上“手術中”這三個字總算暗了下去,護士們急忙將還在昏迷的方震軒推回重癥監護室,一聲也緊隨其后的跟了出來。
“大夫,病人怎么樣?”方母焦急得問醫生,可是醫生也只能無力的搖搖頭。
“患者的腦干受到壓迫,血塊位置臨近主動脈,根本無法進行切除,患者的顱內壓又很高,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大出血。”醫生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您可以去icu見患者最后一面。”
方母徹底失去了力氣,她和方麗麗兩人換好衣服,來到方震軒的病床前,眼前的方震軒已經步入當初那般滿面紅光,現在的他病痛瘋狂的汲取著方震軒身體里的養分,以至于現在的他骨瘦如柴,面黃肌瘦。
麻醉藥的藥性漸漸退去,方震軒居然睜開了眼睛,“爸爸,你醒啦?”方麗麗有些喜出望外,她拉住方震軒的手,聲音里帶了一絲喜悅。
方母在一旁摸著眼淚,她心里十分明白,方震軒這一瞬間的好轉,怕是回光返照了。
“麗麗……”許久沒有進食與飲水,方震軒張嘴費力地話也只能在嗓子里發出謳呀的聲音,他伸著滿是針管的手,探向方麗麗和方母。
顧不上許多,方麗麗和方母拉著方震軒的手。
“麗……夫人……在一起……很久……沒有……在……一起……了……”
方震軒話斷斷續續,又有些語無倫次,但是方母和方麗麗也大致明白方震軒的意思,方母拉著方震軒和方麗麗的手,“老頭子,咱們一家人都在這了,你不怕啊,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是啊!爸爸,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方麗麗隨著母親的話附和,她一直覺得方震軒沒事兒只會罵她,有沒有父親她無所謂,可是當死神來的時候,她的鼻子還是酸酸的。
“真……好……”方震軒又艱難的在嗓子里擠出了兩個字,接著就是一串儀器歸零長長的“滴——”聲。
方震軒病逝的消息迅速的覆蓋了整個a市,相比較方震軒的身后事,a市人民更關注的是城南空地將如何處置,與百萬民生相比,方震軒的死實在是輕于鴻毛,這也是百姓關注方家的原因之一。
“霍先生,方震軒病逝。”宋安如實稟報道。
霍琛依舊看著手里的估價單,手指請扣了幾下辦公桌,性感的薄唇輕飄飄地飄出了幾個字:“給方家董事會施壓,盡快出售城南的地,晚了,他們一分錢也別想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