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僅僅是罵他毒舌。
霍琛腦子反應確實比宋溫暖快,他在宋溫暖完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她的“深層”意思了,爲了反駁宋溫暖的話,他低下頭又往宋溫暖的脣邊湊過去。
這女人,腦子不長,嘴上功夫倒是長了不少,居然拐彎抹角地他吻技不好。
顯然,宋溫暖沒想到霍琛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她自是不想讓他如願,把頭偏向了一邊,兩人就這麼鬧著,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護士顯然沒想到這對情侶感情這麼好,面色微紅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霍琛最後還是不情願地把她放到了椅子上,才陰著臉看向護士,宋溫暖則抱歉地對她笑笑。她算是明白了,每次關於霍琛的,都沒什麼好事。
護士躲過霍琛犀利的目光,低頭輕咳了聲,剛剛也接到了院長的電話,知道這半夜來訪的兩位不簡單,自是不敢怠慢,故而即使霍琛態度不好,她還是面帶微笑不敢有任何差錯。
她拎著一袋醫用冰塊,遞給霍琛。“宋姐只是扭到了,沒什麼大問題,先用冰塊敷一下,我們院長一會兒就到了?!?
護士的做法顯然是得到了易連城的吩咐,他倒沒再什麼,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霍琛伸手去捕捉纖細的玉足,宋溫暖很是不配合,開玩笑,誰知道霍琛又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這回是護士撞見了還好,等一會兒若讓易連城撞見了,她就真的臉都丟光了。
見女孩不領情又倔強的臉,霍琛終究是擔心她的傷勢,雖然護士不嚴重,但腳踝處的紅腫是他親眼所見,誰知道拖下去會不會惡化?;翳o奈,只好把冰袋塞給宋溫暖。這貌似是第一回,他在跟宋溫暖的“交鋒”中敗下陣來。
宋溫暖伸手接冰袋的時候,被凍得一哆嗦,霍琛見狀皺眉,抓著冰袋的手緊了緊,宋溫暖怒而把冰袋搶過來。
冰冰涼涼的觸感貼在腳上,她覺得腳踝舒服多了,敷了一會兒,腫痛感明顯減少。
診室的大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宋溫暖擡頭,“易醫生?!?
“嫂子!你可比那傢伙有人情味多了,知道跟我打招呼。”不像他,半夜把他喊過來還陰沉著臉,看上去像是他欠了霍琛幾個億似的,幾百萬字他眼裡都算錢的好麼。
易連城話一出口,發現連宋溫暖的臉色也黑了,這是什麼鬼稱呼?霍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易連城這才驚覺自己錯話了,忙捂住嘴巴打哈哈。
霍琛和易連城相識宋溫暖是知道的,可不知道的是二人關係看上去還挺好的,那自己每詢問易連城霍琛病情的事情他會不會知道?
思及此,宋溫暖有些不自在。
“那個宋姐,我聽護士你是扭到腳了是吧?我現在就幫你看看?!睜懥司徑忮e話的尷尬,易連城只好轉移話題。
但是,霍琛的臉更加黑了,易連城鬱悶,誰能告訴他爲什麼?
雖在醫生眼裡病人不分性別,但一想到宋溫暖那細白的腳要讓別的男人看了,他就憋屈得不行,又不能出來,顯得自己特別封建,若讓易連城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被笑話的。
霍琛的想法宋溫暖當然沒猜到,聽到易連城問她的傷勢,宋溫暖就把魚尾裙給掀開了,露出右邊腳踝腫脹的腳丫子,紅腫跟白嫩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心疼。
迴歸本行,易連城在看診的時候是非常認真的,無意中擡眼看到霍琛陰鷙的眼神,嚇了一大跳,瞬間秒懂霍琛爲何生氣了,他的臉上出現許多條黑線。
這男人連這種醋都吃,是不是太重口味了?
易連城發現霍琛這個尿性之後,故意給宋溫暖看得特別仔細、特別認真,美其名曰跟他們倆都是朋友,纔會如此上心,其實心裡暗爽。
最後還是害怕把霍琛惹急了,才慢吞吞地道:“……暖的傷口不是很嚴重,休息兩三就沒問題了,先冰敷,我給你拿瓶特效藥回家擦。”
哎呀,叫嫂子叫順口了話都不利索,霍琛這傢伙就是死鴨子嘴硬,喜歡人家喜歡得要命,卻偏偏不承認,每次他一喊嫂子,霍琛就跟他急,看他一臉癡漢的表情明明很喜歡這個稱呼嘛,明顯他喊暖的時候他更不高興。
霍琛一副你早不就完了,等著一定收拾你的樣子,讓易連城後怕地拍拍自己的心臟。
“謝謝易醫生。”見霍琛沒反應,宋溫暖伸手接過裝藥的袋子並道了謝。
“別客氣,叫醫生多見外,叫我連城就好了。”易連城很是自來熟,本來霍琛一言不發地坐在一邊,聽到易連城的話,這尊大佛終於開口了。
“世間不早了,我們走吧?!被翳〔煌戳艘谎鬯螠嘏哪_踝,經過一段時間的冰敷,雖然還是紅腫紅腫的,但總算不是那麼難看了,這才放心,催促著離開,他實在不想看到易連城這副欠扁的嘴臉。
宋溫暖還想多寒暄兩句,就被劃著輪椅已經到前面的霍琛一把拉進懷裡,雙腳離地,她只好抱歉地笑笑,跟著霍琛離開了。
“受傷了還廢話這麼多!”霍琛很不耐煩,宋溫暖一陣鬱悶。
她是腳受傷了,又不是嘴受傷,這男人什麼邏輯啊。
“我阿琛,你怎麼對易醫生這個態度?這也太沒有禮貌了,人家不跟你計較都算不錯的?!焙么跞思疫€幫你治過病,就算在保養防護方面也可以請教很多問題,把人家得罪了他要撂挑子不管了怎麼辦?聽這易連城的脾氣不是一般的難溝通,雖然她見到的情況並非如此。
宋溫暖是全心全意地在爲霍琛好,聽在他的耳朵裡卻不是滋味。他的女朋友居然爲了一個別的男人數落甚至是埋怨自己。
霍琛依舊不話,已經醞釀起如何在替自己討回公道的情緒,可憐宋溫暖這隻白兔,要落到大灰狼的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