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霍琛靠關系給他從國外弄回來的,不然他怎么那么好話答應去幫一個沒有任何交情的陌生人看病。
“想辦法拖著,我十分鐘就到。”霍琛仍然云淡風輕地答復,易連城差點跳起來罵人了。
“這事如果吹了,你再怎么求我我也不會幫忙的,你就自己想辦法去討好女人吧!”易連城的氣急敗壞和霍琛冷然形成鮮明的對比。
霍琛找他辦事,還需要用求的嗎?
易連城知道自己是口不擇言了,這腹黑的家伙,如果真惹急了吃虧的還是自己。想明白這一點,他的口氣弱了很多。
“我大爺,您把這事給我辦妥了,你準岳丈那邊我準替你好話,讓你一定抱得美人歸。”易連城的話讓霍琛臉一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他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調侃。
霍琛想也不想就掛斷了電話,易連城聽到忙音在那頭一陣大罵,沒空跟他發脾氣,硬著頭皮出去應付那些個政府老油條。
難得見到霍先生一副窘樣,宋安很是好奇易連城對他了什么。
霍琛吩咐道:“開快一點。”
當下午三點,易氏私人醫院準時進行剪彩儀式,宋溫暖出現在了被各路記者、媒體圍堵的現場。
她擠過重重的人群,在紅綢斷落后進了醫院的大門。
“您好姐,請問有預約嗎?”一個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姑娘攔住了宋溫暖。
她笑著搖了搖頭,“我雖然沒有預約,但找易醫生有急事,拜托你讓我進去。”
“抱歉,易醫生現在在辦公室會客,不是誰都能見的,麻煩你先預約。”姑娘很禮貌,又很堅決地拒絕了宋溫暖的要求。
易連城真如他們所的那樣醫術超群嗎?不管怎么樣,她都要試試。
正當宋溫暖還要跟護士軟磨硬泡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哎呀,宋姐,好巧,怎么?想向易醫生求醫嗎?”陳雪蓮的助理馮跟在她身邊,二人向宋溫暖走過來。
“陳女士。”宋溫暖心里腹誹,可一點都不巧,她顯然看到了陳雪蓮厚重的繃帶,手臂只有靠紗布和石膏撐著才勉強橫放,看上去傷得不輕。
陳雪蓮是來看病的吧?跟她趕巧,不是在詛咒自己么,宋溫暖心中暗罵老狐貍。
“你以為是易醫生誰都會看的嗎?他是不會接診你們這些平民百姓的,光是診金你付得起嗎?”
宋溫暖是不會做出跟陳雪蓮站在醫院的大廳爭吵的事情,顯得特別沒品,她干脆不搭理陳雪蓮,往旁邊站了站,像碰到瘟神一般,氣得她想當場發作。奈何手上的傷因為生氣亂動而牽扯到了傷口,讓她疼個半死,陳雪蓮這才沒有計較。
“正好我跟易醫生預約好了,我就先進去了。”完,拋給了宋溫暖一個冷嘲熱諷的眼神,轉身對護士道:“麻煩你帶我到診室。”
姑娘對陳雪蓮笑笑,道:“不好意思,易先生正在會客,一律看診排期都到四點后,還有二十分鐘。”她指著墻上的鐘言笑晏晏,拒絕的話用柔柔的聲調出來,讓人想發脾氣都無所適從。
陳雪蓮尷尬地臉上一紅,自己的話的太滿了,好像她是被特殊照顧的人一般,結果在宋溫暖面前吃了這么一個大排頭。
“我跟你們易醫生是約好的,你可知我是誰?”陳雪蓮臉上掛不住,想要挽回自己的一點顏面。
姑娘抬起頭,不卑不抗,有禮有節,行為舉止讓人刮目相看,她對陳雪蓮笑了笑,“不管您是誰,我們不能為您一個人就破了規矩。”
陳雪蓮衣著華貴,明眼人就可以看出她不簡單,護士自然也一樣,但她沒有因為陳雪蓮的裝扮而對她和對宋溫暖的態度有何不同。
宋溫暖瞇起了眼睛,對被拒之門外毫不在意,而是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一副淡定神閑的樣子,相比陳雪蓮的盛滿臉龐的怒意,云淡風輕了不少,高下立見。
過了半晌,易連城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護士姑娘很有,禮貌地跟他打招呼,一直半閉著眼睛假寐的宋溫暖這才抬起頭。
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穿著白大褂卻沒有一絲神圣的模樣,仿佛救死扶傷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有的只是唇角放蕩不羈的一抹輕笑。
他好奇地打量著坐在長椅上的白襯衫、牛仔褲女孩,很普通,唯一的亮點就是那一雙未全睜開就可以看出和鹿一般的大眼睛,還有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看上去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嘛。
五官平平,就眼睛還算出彩,霍琛那個悶騷就喜歡這樣的女孩?他的眼里帶上一抹玩味,看得宋溫暖有些不舒服。
“您是易醫生?”宋溫暖別過頭,有些不適地躲過易連城打量的目光。
聲音很好聽,不同于一般女孩子的綿軟柔弱,而是清脆干凈,也勉強算一個亮點吧。
易連城嘴角輕勾,“如假包換。”
陳雪蓮站在一邊鐵青著臉,易連城明明是個醫生,卻對她這個顯而易見的病人視而不見,宋溫暖果然長了一張狐媚臉,都能勾得男人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他們家老二不就如此么。
陳雪蓮不滿地咳了兩聲,開口道:“易醫生,我是今跟你預約好的,可以進診室給我看病了么?”
到病情,她的手臂又痙攣劇痛起來,痛得她有些齜牙咧嘴。
“四點后看診,這是規矩。”易連城淡淡回了陳雪蓮一聲,又對宋溫暖道:“你找我什么事?”
宋溫暖從椅子上站起來,換上一副誠摯的表情。看到易連城這么年輕,她心中本能地懷疑他的醫術,誠摯的眸子里不免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質疑。
霍琛看上的女人,有意思,居然敢懷疑他的醫術,果然跟屋里的那個男人一副德行,他之前怎么覺得這兩人不般配呢,他改變了心里的看法。
何止般配,簡直上人間,絕無僅有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