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霍琛都這么仗義了,那他也得拿點猛料出來啊!易連成拿起電話,在手機上劃了幾下,找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撥了過去。
宋溫暖還是忍不住關(guān)心霍琛的身體,在宋溫暖的堅持下,霍琛最后還是吃了一碗肉絲粥。在宋溫暖的心里,霍琛已經(jīng)是和自己父親一樣重要的親人了,所以她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霍琛糟蹋自己的身體的。
宋溫暖一個人在廚房里刷著碗,她沒有打擾阿姨。
霍琛在一旁看著宋溫暖,心里想著易連成剛剛過的話,忍不住想像宋溫暖求證,“暖暖,你們女孩子都喜歡送花送禮物那樣的追求的招數(shù)嗎?”
“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做什么?”宋溫暖問道,心里想的卻是難道霍琛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那么自己是不是也不用履行那個“沖喜留后”的合同和義務了?
如果是這樣,那真的是太好了!可是為什么心里會酸酸的呢?
一定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嗯,一定是的!
“額……不是的……”霍琛輕咳了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是這樣的,宋安他想問問,可是他身邊又沒有女孩子,不知道問誰,所以托我問問你。”
“原來是這樣啊!”
不知為何,宋溫暖剛剛還有些酸澀的心情瞬間得到了好轉(zhuǎn),因為是背對著霍琛,他沒有看見她臉上表情的變換。
宋溫暖洗好飯碗,一臉興奮地坐在霍琛的旁邊道,“宋安是不是喜歡江艾雪?是不是要追艾雪,我早就看出來了!”
霍琛心里翻了個白眼,別人的事情你看的清楚又仔細,怎么就不想想誰喜歡她自己呢?真是細致又粗心。
“你的對啊!”宋溫暖擦了擦手,“那個女孩子不喜歡送花送禮物的男生啊,就像是江學長送我香水我也很開心啊!”
其實很多女孩子之所以喜歡收到別人送她的禮物,并不是在于這個禮物會有多么珍貴,多么與眾不同。更多的時候是希望自己可以得到被認可被記在心上而滿足自己一點的虛榮心。
太多的女生喜歡那種很有儀式感的東西,像過生日像求婚像被送禮物,她們會覺得自己很珍貴。
這些話宋溫暖都放在了心里,正是因為從到大她很少得到這種每個女孩子都想得到的東西,所以江浩遠送一次禮物給她,才顯得更加彌足珍貴。
原來她真的對江浩遠有好感啊!
霍琛重復著宋溫暖的話,心里只重復著這一個念頭。
霍琛一臉陰郁的離開廚房,宋溫暖不知所以,怎么好好的又生氣了?最近他怎么這樣喜怒無常?
第二一上班不多時,公司里就傳來了方家實業(yè)公司的動態(tài)。
自從方震軒離世之后,方家的公司就由方震軒的二弟方震軍來代理領(lǐng)導,距離方麗麗被帶走問話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
方麗麗的母親在這些日子里茶不思飯不想,一心只想著方麗麗,眼看著雙眼已經(jīng)凹陷了下去,整個人已經(jīng)瘦成了一具行走的骷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兩個月前還風光無限的方家一時就成了這樣的破敗樣子。
方家已經(jīng)賣掉了城南的商用土地,可是縱使方震軍的本事再大也無力回。
方家的公司就像是一顆根已經(jīng)死了的大樹,縱使表面上看枝繁葉茂,實際上早就已經(jīng)駕鶴西去。
當時陳景將艾迪偷來的資料給方震軍看,方震軍也只是搖頭,開始的時候方震軍以為公司只是資金周轉(zhuǎn)不靈,沒想到在了解之后才知道,方震軒為了周轉(zhuǎn)資金已經(jīng)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就是神仙下凡,這公司也已經(jīng)沒有辦法。
“方總怎么不想想股東和方太太呢?如果沒有錢,股東們應該都不會贊成您的決定吧!”
方震軍本來想要直接宣布破產(chǎn),可是股東的阻力實在太大,方震軍一時間也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最后還是經(jīng)過陳景的提醒,他才如夢初醒。
股東的目的白了就是賺錢,只要錢賺夠了,公司在不在又有什么意義呢?
方震軍看見陳景的能力,立刻決定讓陳景辦理離職,等把地賣掉之后就讓陳景去方震軍在b市的公司去報道。
就這樣,方震軍拿著自己賣地的錢還了部分債務,剩下的錢均按照股份而分給了各位股東之后,方家宣布破產(chǎn)。
終于,屹立在a市幾十年的一家老實業(yè)公司,就這樣一夜間大廈傾覆。
或許是業(yè)內(nèi)對方家的破產(chǎn)早有預斷,又或者是城南地商業(yè)用地使用權(quán)也不在方家的手里了,方家的破產(chǎn)并沒有被過多的關(guān)注。
最難接受這一切的莫過于方麗麗的母親,她剛剛接到公安局打來的電話,方麗麗的尿檢呈陽性,屬于習慣性吸毒犯罪,又經(jīng)常容留他人吸毒,為他人犯罪提供場所,再加上她在審訊期間拒不配合以擾亂公共治安罪被處于七的行政拘留處罰。
這還不算結(jié)束,在一個月后,方麗麗的違法犯罪行為將被提起公訴。方母咨詢過律師,方麗麗吸毒證據(jù)確鑿,被強制戒毒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F(xiàn)在能做的,也只是盡量減刑而已。
方震軍看著大嫂神情憔悴,有些不忍心道,“大嫂,對不起,沒能幫到你。”
方麗麗的母親看著眼前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景象和方震軒在的時候別無二致,好像方震軒還沒有離開她一樣。
“不怪你,不怪你……”方母的眼睛里沒有一絲神采,“我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我也得對你一聲謝謝。”
方震軍低著頭沒有話,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慚愧還是羞愧。
方母拿起方震軒辦公桌上擺著的相框,那是他們一家的合照。那時候的方麗麗剛剛進入大學,還是一個青春美麗的少女,雖然喜歡打扮,但是也無傷大雅。
方麗麗站在方震軒和她的中間,笑的燦爛又奪目,兩個虎牙十分可愛,可是后來方麗麗嫌棄它丑就帶了牙套矯正。
她和方震軒十分恩愛,她也從來不用擔心為生計所迫,安心地做她的全職主婦。而方震軒更是意氣風發(fā),是一方翹楚。
是什么時候,方家居然變得這樣支離破碎,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她輕輕的擦了擦相框,像是寶貝一樣抱在自己的懷里,顧不上方震軍的申請,她呆呆的立在一旁。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要如何面對這個世界,不知道如何面對現(xiàn)在身處囹圄的女兒,更不知道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丈夫。
眼前的她真的是生不對,死不起。
她絕望地看著窗外的藍,眼睛里沒有一絲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