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宋溫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竄入了眼簾。
“暖,你到哪兒了啊?我們都在教室等你呢。”江艾雪略有些急促的聲音在的電話那頭響起,此時時間差兩分鐘就要到八點半了,教室里的情緒又開始往對宋溫暖不利的這方發展。
而一直站在臺上的“白蓮花”果如白蓮的顏色般臉色發白,咬著下唇,讓江艾雪恨不得上去撕破她的偽裝。
“暖,你再不來大家都以為你才是抄襲的那一個了。”江艾雪很是無奈。
“醫院出了點事,我現在打車過去。”宋溫暖拎起自己的包包就往樓下跑,連保溫瓶都沒有帶。
她跟江學長好了八點半到的,這下神經大條了,雖這里離學校只有十多分鐘的車程,但總歸她還是遲到了,同學和老師對她的印象應該更差了吧。
唉,算了,有了方麗麗不遺余力地給她“宣傳”,她在同學們中間的名聲早就不太好了,也不差這一次。反正,她問心無愧,隨別人怎么去吧。
宋溫暖兩分鐘沖到樓下,非常幸運的是,剛好有一輛的士正在下客,車門開著,她撒開腳丫子搶在別人前面坐了上去,坐好后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呼,師傅,我去a大,麻煩快一點,我趕時間。”宋溫暖一邊一邊給江艾雪發短信:我上車了,我讓師傅開快一點,應該十分鐘就能到了。
“這宋溫暖是不來了吧?不是了八點半的嗎?這時間都到了,連個人影兒都沒有,這是不敢來了吧,我看老師就直接判她抄襲好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么。”
“那可不,既然她自己沒抄襲,應該第一時間站出來否認的嘛,哪有這樣消極的,我看啊,準是她抄襲沒錯。”
“可憐了人家被抄襲的人在這兒等她那么久。”
江艾雪看到短信如臨大赦,面對一邊倒的對宋溫暖的聲討,她蹭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捏著手機。
“暖她有點事耽擱了,已經在路上,難道你們連十分鐘都等不了嗎?就算死刑犯都有申辯的機會,哪有當事人還沒出聲,就直接給她定罪的,我第一個不服。”
“切!要來早來了,本來約的是八點,宋溫暖自己的八點半能到,我們已經等了她半個時了,這是要食言嗎?連的承諾都不能遵守的人,要抄襲也很正常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對誰錯。”
之前替臺上女孩過話的花格子襯衫男生又站了起來,大聲反駁,這無理的推斷還真挺得人心的,現場只有江艾雪一個人被氣得面色發紅。江浩遠只是神色淡淡地坐回了位置上,并未發一言,好像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一般。
江艾雪簡直看不透他這個人,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一會兒幫暖話,一會兒又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們這種強盜邏輯我也是醉了,為什么不辯駁、不回應的人都是罪魁禍首?不能是清者自清嗎?指責別人抄襲的人難道不應該拿出自己的證據來嗎?把罪名安插在別人的頭上,讓別人去給自己辯解,呵呵,法律上還是誰提出誰舉證呢。”
江艾雪憤憤不平,大聲責罵著在場的所有人,顯得和其他人是那么格格不入。
站在臺上的女孩子臉色有些變化,她推了推話筒,讓它正對著自己的嘴邊,清了清嗓子,柔柔地道:“大家都別爭論了,江艾雪同學的很對,既然我出來指認宋溫暖同學抄襲,就應該由我先來擺出證據。
雖然宋溫暖同學還沒到,但我相信大家都可以作為見證。”
女孩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把同學的好感與同情拉到了她這邊,完,她伸手去拿u盤,身體晃了晃,好似站得太久了腳有些酸麻踉蹌了一下,柔弱的臉龐更加蒼白了。
氣得江艾雪暗罵,白蓮花,真會裝,她不過就在臺上站了四十多分鐘而已,而且沒人要求她一直站著啊,一直刷存在感就算了,還要時不時黑別人。
站四十多分鐘就不行了,那你讓當老師的在講臺一站就是一兩個時的怎么活?
當然,在場的同學沒有去想這一點,關注點都在是因為宋溫暖遲到、消極應對事件,才導致身子柔弱的“被害者”受到這種苦楚。
江艾雪本就不是伶牙俐齒的人,今的這些應對已經讓她竭盡腦汁了,盡可能按著宋溫暖的交待壓抑著自己的脾氣不去跟同學們有沖突。
只見臺上的女孩把u盤插上后,從里面點出一份文件,開始侃侃而談,又拿出自己寫好的已經交給老師的論文,對比老師郵箱上繳的時間,確實是宋溫暖遲交了兩。
“我給大家看下我和宋溫暖同學的論文,大家就會明白了。”女孩又點開了一份文件,是宋溫暖論文一部分的電子版。
表格里面的數據用公式推演出來竟然結果是一樣的,下面的同學群情激動,雖然表面上看不出抄襲的痕跡,但實際上就是*裸的抄襲。
再加上時間的問題,到了這會兒,下面的同學中有一成還帶著理智和疑慮、不敢輕下定論的中立的同學,都倒戈相向。
“我想,宋溫暖同學也許是看到了我的論文,才借鑒一下我的公式吧,這個事情清楚就好了。”臺上的女孩貌似有些不好意思指責宋溫暖,故作尷尬地笑了笑,柔柔的聲音酥了大部分男生的心。
江浩遠瞇起好看的丹鳳眼,盯著屏幕依舊一言不發。
在證據面前,之前越是中立的人,現在越是感到被人愚弄了,反應更是激烈。
“果然是抄襲,虧我之前還幫她過話,真是惡心,怪不得能夠勾引男人上位。”
“這么低檔的手段,她的金主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是啊,不定又老又丑呢。”
著著,大家的議論方向從抄襲變成了包養宋溫暖的金主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