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局內。
當牧宏詢問江麗是否與饕餮認識時,江麗明顯愣了一下,只是說見過,但并不熟。
雖然只有一瞬間的猶豫,但作為審判官的牧宏還是能看得出來江麗在說謊。
但他并沒有拆穿,而是皮笑肉不笑的客氣道謝,就離開了。
他并不急,因為據他打聽到的,認識饕餮的人不在少數,像南門的隊長于偉或巡查局的周淋.....。
江麗并不知道審判官為什么突然詢問自己是否認識龐青,但直覺告訴她,還是不要承認的好。
同時,她也并沒有問牧宏為什么要問這個人,因為最好的謊言就是當做什么都不知,平常面對。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回到辦公室的她,給周淋打了個電話想告訴她審判官查詢龐青的事情。
電話接通了,當她將事情跟周淋說了,并讓周淋提醒龐青躲起來時。
周淋沉默半會,告訴江麗龐青與胖子二人昨天就離開了康佳小鎮。
江麗錯愕,龐青要走的事情,她是知道,她還以為他回參加了追悼會在離開呢?
沒想到離開的這么突然,仔細一想這樣也好,雖然不知審判官為什么會找龐青,但現在當事人都不在了,那就讓他自己去找吧。
隨后讓周淋去通知一下于偉,讓他們注意一下。
可當周淋給他打電話時,無人接聽。
無奈,周淋只能驅車前往。
審判官不是來小鎮調查原始神教和政府官員們失蹤的事情的嗎?他怎么突然調查起龐青的事情了呢?
周淋眼底盡是擔憂。
因為任何人都知道,只要與審判官牽扯上關系的,不管是何人都不能輕易脫身。
因為他們的手段太詭異太讓人恐怖了,許多人都是避之而遠。
當她到達南門時,看到于偉與審判官牧宏一前一后的從某個房間里走了出來時。
周淋神色一驚,心中大叫不好。
她來晚了,她生怕于偉會將龐青的長相告訴牧宏。
當看到牧宏走向她這個方向時,周淋立即躲了起來。
等他離去后,周淋找上于偉。
當問她于偉,審判官問了他什么問題時,于偉明顯愣了一下。
便問,誰是審判官啊?
周淋呆住了,腦袋轟隆一聲,身體被如驚雷轟中了一般。
最后氣急敗壞地指著牧宏離開的方向,說剛才那個就是審判官。
這次輪到于偉,被晴天霹靂了一般,他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愣愣問道:
“他不是龐青的朋友嗎?”
周淋立即跳了起來,怒目圓瞪道:“你連饕餮就是龐青也告訴了他?”
于偉搖搖頭,表示并沒有,因為他記得龐青曾經講過,在外叫他饕餮。
“不過,他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周淋忽然緊張起來,趕忙問道:“什么問題?”
她知道于偉的性格,完完全全就是直性子,直來直往,沒有任何的彎彎繞繞。
只要他認為是朋友的可以信任的,那就沒有什么不可說的。
周淋攥緊了粉拳,生怕于偉將龐青的長相告訴牧宏。
“他問我,饕餮的實力如何!我說與我一樣。”
呼!
周淋松了一口氣。
“哎呀!糟了!”
于偉突然大叫出聲,臉上全是懊悔之色。
“怎么了?”周淋再度緊張起來,忐忑問道:“難道你將龐青的長相告訴了他?”
于偉,搖搖頭,“不是,而是我將我家,龐青的住處告訴了他!怎么辦啊!怎么辦?啊,我太蠢了!”
周淋再度緩了口氣,讓于偉不用擔心,龐青他們已經離開了小鎮了。
于偉這次松了口氣。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將于偉的手機拿過來。
此時手機正鈴鈴的響個不停呢。
于偉接通后電話那頭響起了吳戰的聲音。
“剛才是不是有自稱是饕餮朋友的人找過你?”
于偉:“是的?怎么了?”
吳戰:“剛好他剛才也來找我了。”
周淋忽然又緊張了。
吳戰:“放心,我并沒有將饕餮就是龐青這件事情告訴他,不過他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于偉也緊張了,急忙問道:“什么問題?”
吳戰:“他問我牧青是不是饕餮的真名,我搖頭表示不知,”
于偉和周淋提著的心,這才慢慢放了下來。
“不過他臨走時,問我有沒有見過饕餮的真面目,我說我見過!”
轟!
這一刻,于偉和周淋仿佛如木雕一般,兩人的身體都失去了靈魂。
吳戰:“而且,我還畫了張龐青畫像給他,之后他就高興的走了,等他離開后,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打個電話提醒你一下,不過自然他找過你了,那就沒事了。”
語畢,吳戰就將電話掛掉了。
留下一臉懵逼和被吳戰的話轟的全身焦黑的于偉,周淋二人。
與此同時,牧宏的臉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眼中眉宇間更是透著嘲諷之色。
今天自己只是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樣,說自己是饕餮的朋友,沒想到那兩貨居然都信了,還跟自己講了那么多有用的信息。
而且連畫像都有了。
現在畫像地址都有了,接下來就是抓人了。
首先找個罪名扣在那人頭上,因為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以權謀私那就不好了。
而且這也好讓江麗派人將其抓捕。
到時候,我看你還怎么糊弄。
雖然對方實力只有倉境中期,自己完全可以碾壓,但有幫手的情況下,誰想白費力氣呢?
想到這里,牧宏開著從巡查局借來的巡查車向巡查局趕去。
巡查局內。
當江麗聽到于偉給了地址,吳戰給了圖像后,她也是呆懵了很久。
心想這兩貨,難道不懂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無嗎?
但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改變了。
她神色凝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龐青離開了小鎮。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時,牧宏一臉笑意的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江局長,我認為康佳小鎮中藏有原始神教的教徒,他的名字叫饕餮。”
江麗心中劇驚,臉上卻面無表情,淡淡問道:
“牧審判,是從哪里聽說的?我知道他一直在城墻上與異族戰斗到全身脫力,更是將一頭企圖撞開城門的變異蟲獸成功擊殺,他一直在阻擋蟲族,并未作出任何反人類,反社會的事情來,”
“最后更是將西門內的一頭SS級蟲人轟殺,這樣的人應該是我人族的英雄,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邪教教徒了?”
江麗一口氣說了這多,臉上更是露出激動之色。
對面的牧宏冷笑一聲,旋即嚴肅道:
“我知道江局長與饕餮是朋友,但法不嚴情,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且這些都是從張大喜口中得知的,如果江局長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張大喜,看他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已經死了,被你殺死了?”
江麗怒眉,冷聲道。
牧宏聞言,眼中寒光一閃,再次嚴肅道:
“江局長!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要亂講,張大喜死的事情我還不清楚呢?“
”你這樣冤枉一名審判官,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而且,你有證據嗎?”
”張大喜有可能是心生愧疚自殺了也說不定,因為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
江麗被氣的牙根緊咬,一臉怒色。
但她并未反駁,因為她確定沒有證據。
旋即,牧轟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并遞給了江麗。
本不想理會的江麗當看到上面蓋著的印章時,神色突然鄭重起來,并萬分不愿的接了過來。
這是最高行動印章,一切調動聽從持有文件者的安排。
江麗雖然恨的牙癢癢的,但無奈只能服從調動。
旋即讓下面的人集合,陪同牧宏一同出發。
臨走時,牧宏對江麗道:“江局長!麻煩你叫上調查組組長周淋!因為她的能力我覺得現在很用的著!”
江麗美眸通紅,怒視他離開,直到牧宏離去后,她突然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般,只能默默拿起電話讓周淋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