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被躲在遠處的龐青看的清清楚楚。
只可惜的是,他們的對話他聽不見。
躲避中龐青與胖子幾人聯系上了。
夜幕降臨,趁著夜色他背著已經恢復呼吸的李楠來到某家旅館內。
在見到幾人都在這里且沒有什么事情后,龐青微微松了口氣。
不過此時他們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不見了,全都露出真容。
當他們問起龐青這是怎么回事時。
龐青說道:“這可能是因為人皮面具的時間到了,所有自動脫落了。”
同時,這也是導致李楠發生意外,發生今天這些事情的原因。
因為李楠是最早戴上人臉面具的。
眾人微微點頭,在人臉面具掉落的時候,他們就想到這個可能了。
但在詢問李楠怎么樣時,龐青找了個借口說,他在黑市里買了一顆救命藥。
幸好當時的李楠傷勢不是很重,能救得回來,現在只要好好休息就能恢復了。
胖子身邊的一人,滿臉驚愕,他可是親眼看到李楠的身體被擊穿的,現在居然說休息的好就可以恢復了。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此人名叫溫帆,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是一名白領,據他說來玄關是為了跑業務。
溫帆快步上前,略顯急促的詢問龐青這些藥,他是在黑市哪里買的,他也購買。
可當他聽到價格時,他徹底愣住了。
最后無奈,臉色暗淡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也只能用這種方法忽悠了,龐青不可能告訴他,李楠服用的是他自己轉換的靈液。
而且是極其珍貴的紫色靈能液。
這可是他自己專門準備帶回朝陽市給院長用的,雖然肉痛但能救李楠也算值了。
不多時,黃靜也來了。
當見到昏迷的李楠和全身帶血的衣服后,她雙腿一軟,立馬暈厥了過去。
幸好,胖子眼疾手快的將她接住。
幾分鐘,黃靜才悠悠醒來。
可睜開眼的她雙目無神,眼中蓄滿了淚水并從眼角處滑落。
見她如此,眾人知道她這是誤會了。
隨后龐青就將剛才與幾人說的話,講給了黃靜聽。
當她用手指試探了李楠的呼吸后,她這才呼出了口氣。
然后一臉感激的看向龐青。
龐青擺擺手,表示沒事。
黃靜這次來呢?主要是告訴眾人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她通過層層關系,秘密尋找了離開玄關的方法。
幾人聽到后很是興奮,終于有辦法離開這里了。
這是今早龐青私下里拜托黃靜的。
因為他知道生意人,路子多。
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后,眾人都知道目前他們的困境非常危險。
但仔細一想,如果他們離開了,那背負在他們身上的邪教通緝犯可是會跟隨他們一輩子的。
而且他們身上都背負著機場普通人慘死的冤案。
如果這一走,以后不管他們去哪都會是過街老鼠。
思慮之后,眾人協商還是按照之前所說的那樣,找到梁志成書記,將他們是機場幸存者的事情,告訴他。
因為從種種事跡中表明,他是一名好官。
相信他一定會為幾人主持公道的。
之后,幾人決定就讓龐青與溫帆兩人共同前往尋找梁志成。
為什么讓溫帆去呢?因為他說他曾有幸近距離與梁志成接觸過,可能他認得自己。
事不宜遲,兩人這就做準備。
作為在玄關打拼多年的黃靜,梁志成的住處地址,她還是知道的。
黃靜將梁志成回家所經過的道路和路口全都告訴了龐青與溫帆。
很快兩人就出發了。
......
玄關某昂貴住區里。
一棟外表裝修平凡,占地不大且略有年代的宅子里。
梁志成正與一名穿著普通,但修養極好的婦人聊著天。
婦人年紀看起來已有五十好幾,綁著的發髻上已有絲絲白發,一張清秀的面容上布滿了些許皺紋。
盡管婦人打扮普通,但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閨秀中略顯貴氣。
婦人名叫翁淑華,是玄關一把手的妻子,也就是鄭豪天的愛人。
不過此時,翁淑華的臉上卻充滿了擔憂。
機場上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幾百普通人的死亡,對于現在來說這是一件特大事件。
處理的不好,這樣的事情注定會在社會上引起討論。
而且她也聽說了,現在玄關內很多人不管是在網上還是現實中討論最多的都是鄭豪天的不作為。
保護玄關原本就是他丈夫的責任,現在不但讓原始神教的人蒙混進來,還在機場造成這樣的事故。
最可怕的是,發生這種事情時,他丈夫居然在閉關,在研究什么破武技。
但也正因為鄭豪天的消失,所以就沒人能調動的了玄關軍。
坐在對面的梁志成,伸手拿起一杯茶水時,眼角微微瞥了眼,一臉擔憂的翁淑華。
在抿了一口茶后,他輕嘆一聲,臉上立馬露出愁容,道:
“嫂子啊!既然鄭大哥不愿出關,那就算了,關里的事情就讓我來安排吧!只是現在民眾怒氣難消,你又是鄭大哥的家人,還是不要出門了,以免受到牽連!”
話落,梁志成慢慢起身,繼續道:
“時間不早了,你就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翁淑華見此,立即起身,道:
“那就辛苦梁書記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政治上的事情我是一竅不通,咱老鄭也不知道抽了哪的風,不知從哪里獲得了一本殘破的武技,回來后就開始閉關研究,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
“不說現在發生大事了,就算是平常我也沒見過他。”
梁志成聞言,忽然笑了起來,對著翁淑華安慰道:
“呵呵!鄭大哥是武癡,這是誰都知道的,既然他不出來肯定是修煉到關鍵時刻,嫂子,你就放心吧!玄關還有我呢!”
“嗯!老鄭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三生有幸啊!那就感謝梁書記了。”
梁志成溫和一笑,擺擺手。
兩人客套幾句后,梁志成就坐車走了。
目送梁志成走后,翁淑華打發了管家便獨自一人,來到了宅子的地下一層。
這里燈火昏黃,空間比上面的宅子小一半,這里面放滿了各種雜物。
在雜物的最里面便是一道不知是什么材質打造的金屬門。
門并不大,與平常的門一樣。
門上沒有任何孔,只有一只門把守。
翁淑華來到門前,舉手剛想敲門,可想到梁志成的那句關鍵時刻,她又放下了手。
她不是武能者,以她的力量無法打開這道厚重的金屬門。
躊躇許久后。
翁淑華還是沒忍住,便將今天的事情隔著門向里面的鄭豪天說了。
她聲音不急不慢,不大不小。
她也不知道里面的丈夫是否能聽到,但這是她目前能做的了。
......
車內。
梁志成從鄭豪天的宅子里出來后,就一直沉默不語,他神色沉著,眼中閃爍著睿智。
身上散發著威嚴氣息,與剛才跟翁淑華對話時的平易近人形態,形成了鮮明對比。
良久,他沉悶道:
“通知下去,明天繼續開記者招待會。”
坐在副駕駛上的性感女秘書,立馬恭敬道:“好的,書記!”
“還有,明天安排一些普通人到鄭豪天的宅子外,鬧一鬧!”
“好的!”
“嗯!”吩咐完的梁志成在座位上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后,便閉目養神了起來。
計劃都在照常進行著,現在只要需要將民眾的怒氣再調高些,然后在一次性全都往鄭豪天的頭上蓋就行了。
然后在將事情鬧大,最后自己再出場一點一點平息就行了。
鄭豪天啊!鄭豪天!為了將你從第一位置上推下來,你知道我忍耐了多長時間嗎?
你知道我花費了多少金錢與精力嗎?
就單單我送給你的那本殘破武技就花費了我六成的積蓄。
所以,他必須死。
想到這里梁志成嘴角慢慢咧開了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