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聽了齊心與齊力的話,面色還是先前的清冷,只是此時他輕拂袖口,眼眸直視,眸光悠遠深邃,看不出情緒有任何的波動,繼而薄唇輕啟,“你們說的很有道理,本王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只是至今沒有想到合適的解決方法!”
聽了南宮瑾的這番話,齊力他們也立時沉了聲,眉頭緊鎖,好似也在思索,良久沉默。
“不行,要不我們也把軍中的將軍也召了來,畢竟人多力量大嘛!”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齊心見大家仍未想出合理可行的應對方法,便有些耐不住了,“如若就咱們幾人何時才能想到應對方法,現在形勢很危急啊,爺!”說到此處,他滿眼急切地望著南宮瑾。
南宮瑾見狀,緩緩地將眸光落在齊心身上,面色還是先前的清冷,與先前相比更無一絲的變化,良久,他淡然出聲,“人多固然好辦事,但此次的作戰計劃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此應敵方案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一支暗夜軍足矣,人多反而會誤事!”南宮瑾說到此處微微一頓,繼而將眸光凝向遠處,“況且咱們要做的是偷襲,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就算是偷襲,古來征戰,大多不都是兵不厭詐嗎?又怎能說此應敵方案是不光彩的事呢!”聽了南宮瑾的話,齊心有些不樂意了,微撅著對沖南宮瑾辯解道。
南宮瑾見齊心如此表現,側眸微微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齊心,休得無禮!”齊力見狀,忙上前拉過齊心,一臉的嗔怪道,齊心見狀,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理,便白了齊力一眼,退到齊力身后,不再多言。
齊力見狀,便將拉著齊心的手松開,輕抬步子上前邁進一步,神情凝重的道,“其實,爺說得很對,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但我們現下還是解決如何接近敵軍火器這一難題!”說到此處,齊力竟不禁的咬緊牙關,緊握手中劍。
南宮瑾見齊力如此表現,眸光輕輕掃過,繼而再次將眸光凝向遠處,只是此時明顯感到他的眸中布滿陰霾。
韻寒一直都在凝望著這營帳中的幾人,聽了他們的種種疑問,在她心里也有一個決定在慢慢生成,就在大家都感到束手無策之時,她突然提裙上前跪倒在地,面色很是堅毅誠懇,“屬下有一個想法,不知可行與否?”
“講!”聽了韻寒的這話,南宮瑾猛地一怔,心中瞬間生出一絲欣喜,他猛地將眸光投向韻寒,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期待。
“屬下是在想,咱們可不可以先向敵軍佯裝投降,待到敵軍放松警惕之后,我們大可趁其不備,將其火器破壞殆盡,到時我軍便凱旋在望!”
“此舉萬萬不可,我南宮瑾雖不是什么仁義道德之人,但也不至于干出這雞鳴狗盜之事!再者說北冥匪軍又并非傻子,他們又怎會看不出我們是假降?換句話說,他們又怎會相信我們誠心要歸降于北冥?”說到此處,他眉頭微皺,眸中再次充滿陰霾,“既然這樣的話,那北冥匪軍又怎會對我軍放松警惕?!”
聽了南宮瑾的這番闡釋,齊心齊力仿佛也意識到這方案中的種種漏洞,繼而也隨之再次陷入無助之中。
而韻寒聽了南宮瑾的這種種疑慮,并沒有像他們三人一樣感到很是無助,反而面上的堅毅自信之色微增,她面龐微揚,滿目剛毅的凝向南宮瑾,似是做了很大的一個決定,“爺,您所說的這些疑慮,屬下早已知道,因而屬下也針對這些問題,給出了解決方案!”
“哦?”聽到此處,南宮瑾不自覺的再次凝向韻寒,墨眸微睜。
“爺您剛才也說了,若想得到北冥匪軍的信任,首先就要讓匪軍看到我南蒼的誠意!”說到此處微微一頓,繼而再次很是剛毅的凝了南宮瑾一眼,“為了讓匪軍看到我軍的誠意,屬下愿意充當人質被送往匪軍營地,作為贏得北冥匪軍信任的一個籌碼!”
“不行,這個方案本王不允許!”聽到此處,南宮瑾立時激動起來,一甩袖冷道,聲音有些震耳,“本王已經說過了,不會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也更不會犧牲我的子民去贏得這甚是不光明正大的勝利!”
“王爺,屬下的方案已經說完了,如若您非要為了您那一點高傲的自尊,以致棄全軍將士的性命于不顧的話,那屬下也無話可說!”說到此處,韻寒竟面頰一側,留給南宮瑾一個清冷的側臉。
“你!”聽了韻寒的這番話,南宮瑾立時雙眸微瞪,隨時一手猛地指向韻寒,滿面憤怒的凝向此時一臉清冷的韻寒。
齊力見狀,猛地上前跪于地上,“爺,屬下認為韻寒此話說得也不無道理,古來征戰本就是勝者為王,敗者寇,并無小人君子之分,只要取得勝利,就能解除百姓征戰之苦,也必然會青史留名,更不會追究此次的勝利是如何取得的。”說到此處,他抬眸望了一眼現下已滿臉慍色的南宮瑾,繼而續道,“不過,以韻寒作為人質,屬下不贊同。”
原本見齊力如此贊同自己的方案很是欣慰的韻寒,聽到此處,也猛地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驚詫憤恨的瞪著齊力。
“韻寒雖然在暗地里是您的妹妹,但在明面上她也只是您的侍婢,以她作為人質根本不足以取得敵軍的信任,此為其一,”說到此處齊力抬眸凝著此時眉頭微皺的南宮瑾,繼而續道,“而韻寒一介女流,一旦落入敵軍之手,猶如羊入狼窩,就算我軍之后大獲全勝,也難保她可以完璧而歸!此乃其二也。”
聽了齊力的這番話,先前滿眼憤怒的韻寒,也立時瞪大了雙眸,眸中隱隱的閃過一絲的懼意,但也只是一瞬,又立時變的堅毅,一臉視死如歸的瞪向齊力,“我不認同你剛才的說法,雖然現下我在別人看來只是懿王的侍婢,是一介女流,但王爺完全可以……”
“夠了!韻寒,齊力所說在理,就按齊力所說的,你就老老實實地給本王待在軍營,休得再胡鬧!”還沒等韻寒將話說完,南宮瑾變滿臉陰鷙的瞪向韻寒,冷冷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