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尋殿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久久回蕩在天地間,將皇宮震撼得搖搖欲墜。
發生什么事情了?
宮女侍衛們紛紛走出來。
震動的聲音正是由念尋殿傳出來的。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宮女侍衛們紛紛交頭接耳,并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楚鳳歌剛從御書房出來,想要去陪陪千尋,在靠近念尋殿的時候就聽到千尋發出撕心裂肺可震撼天地的嘶吼。
他大驚,疾步往里走。
束縛在千尋身上的銀絲正一根根的繃斷開,她雙眸泛著邪惡的綠光,面目獰猙扭曲得恐怖。
楚鳳歌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情形,他嚇得差點魂不附體。
他無法接觸她,只能跪在結界外,面對著她,"千尋,你聽我說,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要傷害自己,你哥哥明夜他馬上就可以回來了,他一定可以救你的,千尋你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念尋也要堅強一點...好嗎?念尋他需要你,你知道嗎?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他一直渴望著能見母親,他以前身體一直不好,經常會發高燒,每次發高燒,他在夢里就會喊,娘親,念尋好難受..."
楚鳳歌擦了擦忍不住留下的淚水,牽強地朝千尋揚起如花般燦爛幸福的笑靨,"可是,自從你回來之后,他臉上總會露出從未有過的燦爛小熱,這段日子是他過得開心的日子,我能感覺到他真的很愛很愛你,很在乎很在乎你,千尋,為了念尋堅強勇敢一點好嗎?我們一定要相信愛能戰勝一切邪惡的,相信我..."
他的手輕輕地伸出來,按在結界上,象在向她保證一樣。
淚從千尋的眼角下無聲滑落,淚水漸漸的模糊了她的視線,這一刻,她的心好痛好痛,象是要被撕裂一般痛苦。
她身體的魔血正在瘋狂地沸騰著,叫囂著,仿佛要破體而出。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正陷入一個滅頂的漩渦里,無法自拔。
有個東西一直圍繞著她,漸漸的把她所余不多的理智抽空,四肢漸漸僵硬**起來。
完全喪失理智的她象困獸一般瘋狂的嘶吼嘶叫,眼神除了瘋狂,再無其他。
她的眼睛釋放出盈色的綠光,眼角夏裂開一條條血色的斑紋,嘴角下冒出兩顆惡魔的獠牙,正閃著邪惡的寒光。
楚鳳歌徹底地被千尋的模樣嚇到,整個人傻呆了。
其他人紛紛趕過來。
白慕斯,鳳離淵,斯緯菏,鐵將軍,寒星,唯獨少了紅綾,伊殿。
所有人看到千尋的模樣都被驚徹到。
千尋徹底被魔化了。
魔化后的她量力瞬間爆增了百分之五十百分點,束縛在她身上所剩余的銀絲剎那間全數繃斷開。
她開始瘋狂地攻擊著結界,整個皇宮受到她攻擊結界的影響搖搖欲墜起來,屋里的桌椅全數倒下,裝飾的花瓶玉石紛紛砸落下來。
結界似乎已經快要承受不住她的攻擊,發出碎裂的聲音。
"終于還是要來了嗎?天劫啊!浩劫還是來了,他窮其一生為的就是改變命運,到頭來還是阻止不了浩劫的降臨..."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寒星的肩上,袁震南望著他搖頭,"你別太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
"師父,我還是救不了她,徒兒真沒用。"終其一生,到頭來卻什么也改變不了。
"你已經盡力了,這是命啊!"袁震南感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們最后的力量去阻止她...能拖一時是一時了..."
"師父,你是打算用五行北斗七星陣。"寒星面露難色,"可是,我們人手不夠。"
五行北斗七星必須要五個人才能啟動,而這五個人又必須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
所以這陣法威力雖然強大,卻不好弄。
他屬性木,叔父是土,這個時候,上哪里去找金水火三個屬性。
袁震南將目光移到四個年輕的小伙子身上,"或許他們之中有我們要找的人。"
"孩子們,現在唯一能阻止她的只有一個辦法了,不過,我們還欠三個人,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能不能阻止她滅世就在此一舉了。"
"我愿意..."楚鳳歌第一個站出來的,為了千尋他可以付出一切。
"我也愿意..."鳳離淵微笑地站在楚鳳歌身邊,神色一片坦然。
那種感覺仿佛又回到了顏鳳國那時候,他們四個人手相牽為狐妖小暖擋下天劫的那一次。
兩個人相對一眼,似乎都想起來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種事情怎么能少了我。"斯緯菏也站了出來,為了千尋,命又何妨。
"我屬火,也算上我一份吧!"白慕斯站了出來,這是他唯一可以彌補她的了。
袁震南連連點頭,"好,那現在只剩下水和金了,你們三個把手伸讓我看看你們適不適合。"
楚鳳歌第一個攤開手掌,袁震南在他手上畫了些什么,他的掌心浮現出一個水字。
"是水,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們,現在就剩下金了。"袁震南很激動。
鳳離淵堅定地伸出手來,然而卻同樣的是水屬性。
現在只剩下斯緯菏一個人了,如果他不是金那么就代表著他們將無法啟動陣法。
斯緯菏咽了咽口水,明顯很緊張,他的手拼命地摩擦著衣服。
拜托了,一定要是金,一定要是金。
他虧欠她的,是時候要還給她了。
他閉上眼睛,腦海深處回憶這他們曾經的過往,那些開心的,難忘的,傷心的,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全部交織在腦海里。
在很久以前,或許是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眼前這個人,不會是屬于他的。
認識她之后,會發現她身上總會有種莫名的讓人想要靠近的沖動。
愛她,他從不曾后悔。
其他人同樣也非常緊張,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
這個世界的生死存亡就在此一舉。
斯緯菏握緊著拳頭,他屏住呼吸,慢慢地睜開眼睛,堅定地將手掌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