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竟然趁人之危
仔細看了圖片和報道,朱心荷驚得坐直了身體,她猛然擡頭對上康以笙的視線,質問道:“康以笙!你……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其實康以笙無意識地在偷看她,正好被她撞個正著,加上她那種質問的語氣,使得康以笙十分慌亂和尷尬。
“你說什麼?我當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就是披著羊皮的狼,你竟然趁人之危……”朱心荷說著說著,眼淚撲簌往下落。
“哎哎,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幹什麼了我?”康以笙不明白她的陰晴不定是爲哪般。
“你自己看!”朱心荷將報紙丟給了他。
康以笙從地上撿起了報紙,仔細一瞧,可不得了了,這張照片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鏡頭抓拍的不錯,不僅看出是他低頭吻著朱心荷,更能看出好像還是舌吻的那種感覺,他還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康以笙有點抓狂地說:“這這這……”
“沒想到你竟然趁我昏倒對我做出這種事!”
“朱心荷,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這樣是哪樣?這都上了報紙了,你這是害我你知道嗎?”朱心荷一個勁地抹眼淚,好像真的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你聽我說,我當時真的只是爲了救你,要給你人工呼吸來著。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偷拍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
康以笙急得團團轉,他原本一片好心,現在真有點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了。
見朱心荷哭泣不止,他忽然靈機一動,話鋒一轉說道:“朱心荷!別哭了!不就是親一下嗎!至於那麼大驚小怪的嗎?你忘了你當初怎麼把我騙上牀的了嗎?
“你都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我就算真的親了你又怎樣?就這我還覺得自己吃虧了呢!要不是看在白千影還有凡默的份上,我會管你的死活,你只管暈好了!”
這話還真奏效,朱心荷果然止住了哭聲,她摸乾眼淚,嘆了一口氣,說道:“康以笙,你爲了救我,我謝謝你。可是,求你以後別再這樣,等找到了小白,我拜託你別再來看我們。”
“憑什麼?我看兒子我有這個權利!”
“如果你真是爲了兒子好,對他最好的保護方式就是離我們遠點!”
“什麼意思?難道有人還敢打我兒子的注意?誰要是敢傷害我兒子,我康以笙絕對不會輕饒他!”
“唉……”朱心荷長嘆一聲,自從昨天見過康以笙的母親,她的這顆心始終忐忑不安,隱隱約約就覺得似乎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但願都是她過度擔憂了吧!如今她只希望能夠早點找到白千影的下落。
……
白夜遭綁架的新聞並沒有影響到亞洲九球錦標賽的進程,大賽組委會不僅不相信他被人綁架,反而認爲這完全符合白夜的行事作風,他一貫的神出鬼沒,沒有知道他的行蹤。
因爲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先例,賽前失蹤,但是決賽的時候又出現了。所以,組委會對賽程重新做了安排,讓其他選手先進行較量,冠軍之夜的決賽資格名額依然給白夜做了預留。
這一做法一經宣佈,立刻引起人們的廣泛關注,這無疑讓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官方消息都說他可能會參加冠軍之夜,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白夜遭綁架的新聞實屬空穴來風?
終於到了亞洲九球錦標賽的冠軍之夜,也就是白夜失蹤的第七天,人們都在翹首期盼,期待著能夠在這一晚看到白夜的歸來。可是,他會出現嗎?
賽場上,廣播已經播出了最後一場決賽是晚上7點開始,冠軍的獎金高達8000萬。
晉級決賽的名額除了擁有豁免權的白夜,還有就是英國著名的球壇老將勞倫斯,這位老將是白夜的前輩,也是唯一一個能夠打贏白夜的人。
在歐洲積分榜上,兩人一直是旗鼓相當的程度。如果今晚白夜錯過決賽,那麼組委會就會裁定勞倫斯獲得冠軍之位。
事實上,有不少人押寶在了勞倫斯身上,他們相信經驗老道沉穩內斂的勞倫斯一定能夠贏得了倨傲狂妄的白夜,更何況,白夜被綁架的消息未必不是真的呢!
倒計時牌上面的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消失,距離開賽還有最後半小時。體育館外的兩撥人也在焦急地等待著奇蹟的誕生。
坐在車內的康以笙和朱心荷,一直盯著選手入場通道,一般選手都是從這裡進入後臺。只要白夜出現的話,他們一定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另外幾個人站在體育館的正門方位,正在仰首翹望,白海波用目光過濾著來來往往的人,說道:“鍾元啊,哪一個纔是我的念念啊!她今晚會來嗎?”
此時的白海波已經換上了一身樸素乾淨的衣服,灰白的頭髮也已經梳理的整整齊齊,微駝的脊背表明他已經不再年輕,臉上的皺紋一條條如溝如曲也清晰可見。
瞭解他曾經的遭遇的人,會知道爲何歲月會給他留下這麼滄桑的背影,因爲他真是經歷過世事浮沉大悲大痛的人。
他早已經悔悟,可惜太晚了,時間只留給他一筐筐永遠也撒不完的悔恨和痛心的種子。
“白叔叔!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鍾元在他身邊安慰道,他和薛沐冰也失去了聯絡,現在不知道兩人的境況如何,且當是安慰一個老人吧,他只好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白叔叔!您累不累?要不要到旁邊的花臺邊坐下休息片刻,這裡我們來守著,只要小白來了,我們肯定一下就能認出來!”身後的顧琳琳走過來,挽住了白海波的胳膊,徵詢他的意見。
“不累,我一點也不累!”白海波微微一笑道。
“白叔叔,顧小姐,我看我們還是到後門去守著吧!好像選手入場都是從專屬通道。”鍾元忽然想起了一點,提議道。
白海波和顧琳琳認爲鍾元說的有道理,紛紛點頭,於是三人一起繞至後門。來到後門不遠處,他們尋了一個最佳位置開始蹲守,可是偏偏遮住了某些人的視線。
康以笙見來了幾個人正好堵在了他的車子前,把他的視線遮的嚴嚴實實的,他咕噥了一句:“這些人就不能多長點心嗎?哪裡不好站非要站在這!”
朱心荷也注意到了那幾個人的背影,的確有礙他們。康以笙打開車門準備提醒那幾人往旁邊挪挪,說道:“你好,先生!麻煩你們往旁邊站一站可以嗎?你們擋住了我的車!”
“少爺?!”鍾元一回頭,正好看到了康以笙。
“鍾元!你怎麼在這?”康以笙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驚問。
“康總!”顧琳琳轉身,有些驚訝地喊道。
“顧琳琳?你們怎麼在一起?”康以笙有點吃驚眼前的兩個人居然會站在一起,要知道鍾元的性格那是典型的“不近女色”哦!
當白海波轉過頭來,康以笙看到眼前的老人家後又是?...
一愣,陌生中又帶著幾分眼熟,他不禁吸聲問道:“咦?這位是……”
“白叔叔?真的是你嗎?白叔叔!”朱心荷撥開人羣走過來,詫異地叫道。
“是小朱嗎?我的眼睛沒花吧!”白海波先是辨認出了朱心荷的聲音,然後花了片刻時間才辨認出了換了新造型的朱心荷,欣喜地擡起手臂招呼她說。
“是小朱,我是小朱!我是朱心荷!白叔叔,真的是你!”朱心荷拉住了白海波的手臂,激動地熱淚盈眶。
“難道這位是伯父?白千影的父親白局長?”康以笙這才反應過來,緊緊地握住了老人的手掌。
“是啊康總,我早就不是什麼局長了!”白海波認識康以笙,也知道他曾經是他女兒的上司,對白千影格外關照。
“哎呀,伯父,可算找到您了!”自從白家大院轉手以後,就失去了白海波的行蹤,康以笙查房得知他早就辭去了局長職務,不知道去了哪裡。
“豬豬!”
“顧琳琳!?”
朱心荷發現顧琳琳也在場,頗感意外,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顧琳琳的臉,整個人就被顧琳琳摟住了。
顧琳琳哭得稀里嘩啦,淚水裡夾著各種情緒,過往的一切恩怨都已經過去了,如今只剩下對友誼的懷念。兩個女人哭作一團,可能是太久時間沒有見面,也許是這種突然遇到親人朋友的感懷,使得她們哭得有點忘乎所以。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間,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康以笙提醒道:“你們幾位來這做什麼?”
“白叔叔想見白千影,所以我們就來這等她!”鍾元回答說。
“哦?薛沐冰沒和你一道嗎?”
“沒有,自從那天一別,至今還沒有他們兩人的消息……”
康以笙聽了鍾元的描述,才知道原來那天混入後臺的兩個人就是薛沐冰和鍾元,而那個所謂的“接頭人”就是白海波,白海波也是因爲過度思念女兒纔會來到體院館尋她。這樣看來,白夜的確是遭人劫持了,而且薛沐冰一去不歸,極有可能也被人擒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