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剛才的那一刻,越晟的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現(xiàn)在,是得到玉石的最好時機!只要以蘇妍作為要挾,其他三個男人就會乖乖地束手就擒!
可是,越晟卻沒有那么做。甚至,向來敢作敢當?shù)乃紱]有向梓慕承認,那孑孓蠱毒,是他下的!
“我究竟應該怎么做?”越晟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蘇妍那痛苦的臉龐,他的心也跟著收緊了,他抬頭望向窗外的月亮,喃喃地問道。
金冰客棧里……
剛剛經(jīng)過痛苦折磨的蘇妍已經(jīng)精疲力盡地睡下了。梓慕坐在蘇妍的身邊,伸出手摸摸蘇妍蒼白的臉頰。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出了房間。
這一路走來,他們過得實在是太過輕松了。雖然有一些小波折,但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并且很容易就獲得了五塊玉石。所以,他們才會疏忽大意到讓妍兒中了蠱毒。
夜色如墨,梓慕慢慢踱到了客棧的后院。
這時,半月已經(jīng)被烏云全部遮去了。梓慕一身白衣,額角的發(fā)絲因為剛才激烈的打斗被汗水粘連著。微風吹起他白色的長袍,滿身的愁緒便散落了一地。
“梓慕!”這時,俊銘從暗處走來,他來到梓慕的面前,欲言又止。
“妍兒的蠱毒,怎么才能解開?”在越晟府中的時候,梓慕收到俊銘眼神的時候,他就更加相信,只要有毒藥,就會有解藥。
“剛才在越晟的府中,有礙于我們要隱瞞身份,所以我才那樣說的。”俊銘看向梓慕,輕輕地說道。
“嗯,”梓慕輕輕地點頭,將最后一絲希望寄托在了俊銘的身上。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讓妍兒活下來,一定!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蠱毒如何解!”俊銘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當年,我追問師父這種蠱毒是如何解的,師父說他也不知道。因為,師祖告訴過他,作為赤族之人,是不應該知道這種蠱毒的解救之法的!”
“為什么?!”剛才還滿懷希望的梓慕現(xiàn)在幾近崩毀,他攥緊了拳頭平靜了一會兒,這才冷靜地問道。現(xiàn)在的他要救活妍兒,所以一定要冷靜,不可以失了心神!
俊銘看著梓慕隱忍的表情,很是難過的低下了頭,說道:“當年,我也是這樣問師父,可是師父只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一定,一定會有什么辦法的對不對?”梓慕抓住俊銘的肩膀,力道似乎要將他的肩胛骨捏碎。
“我已經(jīng)寫了書信,飛鴿傳書到繽雨國的卓老那里,希望他能有解決之法!”俊銘看著梓慕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他很少見到梓慕會如此的著急慌亂。
“嗯。”梓慕驀地松開了抓住俊銘肩膀的手,輕聲說道,“我剛才有些無禮了。”
“梓慕,我們都很擔心妍兒。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所以請你不要太過擔憂。”俊銘輕聲地安慰。他這么說,不僅僅是出于赤族人對皇族的擔心,更是對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的勸告。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希望你能為妍兒再診治一次,減少她的痛苦。”梓慕只是微微點頭,然后請求道。
“妍兒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她的!”俊銘定定地看著梓慕,下決心似得說道。
夜風依舊吹著,空中的烏云來回翻涌,這段時間的天氣,應該不會很好。
此刻,金冰國某一處的暗閣之中……
“回主人,我們在金冰國的全部人馬已經(jīng)全部聚齊,請問您有什么吩咐?”一個穿著銀色鎧甲的人半跪在地,恭敬地問道。
炎彬一聲黑色的錦袍,兩個衣襟上休了一頭怒目圓睜的麒麟,他沉聲說道:“現(xiàn)在,你們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要找出可以解‘孑孓蠱毒’的辦法就可以!”
“請主任恕屬下斗膽!屬下認為,解毒之法,派幾人尋求即可,請主人將更重要的任務指派給我們!”說話之人,是炎彬最為重要的屬下——宇文首領(lǐng),他為炎彬出生入死幾十次,為炎彬中過毒,擋過箭,忠心耿耿,赤誠可見。
但是,他向來說話直爽,為炎彬提了不少的良策。
雖然宇文首領(lǐng)從不過過問主人的私生活,但是最近,主人為了一個名叫蘇妍的女子動輒召集全城的人馬,讓他覺得主人太過情感用事了!作為主人的手下,宇文首領(lǐng)認為他有必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誰知,宇文首領(lǐng)的話語一出,他就立刻感到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一僵。
炎彬瞇著眼睛看向自己的宇文首領(lǐng),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十日之內(nèi),必須找到解決之法!”
宇文首領(lǐng)面容一凜,炎彬剛才的目光已經(jīng)讓他寒到心底,那種不容置疑而且決絕的目光,他是很少見到的。
一般宇文首領(lǐng)提出的建議,即使語氣再硬,炎彬也會考慮一會兒,然后給他答復,沒想到,這次炎彬居然會如此語氣生冷地直接回絕!
宇文首領(lǐng)抬起頭看著看著自己沉默不語的主人,無奈地低頭領(lǐng)命:“是!”
主人這一次,是認真了。宇文首領(lǐng)微微地嘆氣。
金冰客棧里,睡熟的新馳翻了一個身,他砸吧砸吧嘴,剛想摟住媚爻那柔軟的身軀,卻突然撲了一空!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著自己的眼睛,輕聲地喊道:“蓮香!蓮香!你在哪里啊?”
“我在這兒呢!”媚爻剛一聽到自己新改的名字,突然有一點適應不過來,她快速地來到了床邊,問道,“你怎么醒了?”
“你干嘛去了?”新馳沒有回答媚爻的話,皺著眉頭不悅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小妾真不聽話!
“哦,我剛才出去小解了!”媚爻連忙將外套脫下,鉆進新馳的懷里解。
“你不是從來不出屋門的嗎?就連小解也有丫鬟用夜壺伺候著啊!”新馳垂眼看了看懷里的媚爻,總覺地她有些不對勁。
“這么多天不出門,有些悶了,所以晚上趁著人少,所以出去了一下!”媚爻趴在新馳的懷里有
些撒嬌地解釋道。
“好了好了,趕緊睡吧!”看著媚爻嬌媚的樣子,新馳突然覺得是自己多慮了。他拍拍媚爻的肩膀,摟住她閉上了眼睛。
“嗯。”媚爻趴在新馳的懷里乖乖地點點頭,但是眼睛卻迸射出貓一樣的精光:為什么那個女人還能活著回來?是主人將她放回來的嗎?上次,主人因為她還要處死自己,現(xiàn)在又將她放了回來!主人為何要這樣做?
難道?主人的心里……,有她?媚爻咬緊了自己的嘴唇,直到上面流出鮮血也沒有松開,那個蘇妍,究竟何德何能?究竟何德何能?!
清晨,一大早就早起的新柔輕輕地來到梓慕的門前,她端著做好的早餐,剛想敲門
就在這時,門卻自己打開了,接著,她就看見了讓她著迷的臉。
新柔驚喜地看著梓慕,卻發(fā)現(xiàn)原本意氣風發(fā)的他一夜之間變得很是憔悴。
“你這是怎么了?”看到梓慕的樣子,新柔也沒有心情向梓慕介紹自己做的愛心早餐了。她看著梓慕,擔心地問道。
“沒事。”梓慕對新柔搖搖頭,然后側(cè)身走出了房門。
“慕公子,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新柔不甘心,她端著食物,猛地轉(zhuǎn)身看向梓慕,再一次問道。梓慕這么憔悴,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妍兒病了。”梓慕?jīng)]有轉(zhuǎn)過身去看新柔,只是冷冷地回了新柔一句,然后就匆匆地下樓為蘇妍準備早餐了。
新柔端著早飯立在原地,心里再一次被嫉妒和憤怒占滿了:蘇妍只是一個藥引子而已,值得你一個堂堂的臨云國王爺如此茶飯不思?!這究竟是為什么?
而這一切,全都被躲在角落里的一雙眼睛看見了。梓慕的擔心,新柔的嫉妒。媚爻勾唇一笑,一計便記上心頭。
太陽剛剛升起來,陽光無力地照著大地。
俊銘一大早起來就跑到后院為蘇妍熬藥去了,梓慕則守在蘇妍的身邊照顧她。
“妍兒,再吃一點吧。”梓慕看看只吃了一點飯菜的蘇妍,擔心地勸道。
“我沒胃口。”蘇妍搖搖頭,臉色蒼白地說道,“梓慕,我究竟是怎么了?你們最近的臉色都不對,所以我的病不可能只是普通的風寒。”蘇妍趴在梓慕的懷里咳嗽了一聲,無力地說道。
梓慕摸摸蘇妍的頭,輕聲安慰道:“傻妍兒,不要多想了。真的只是普通的風寒而已。”
“嗯。”蘇妍點點頭,便不再想說話。現(xiàn)在的她,很累,總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睡去,然后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梓慕看著與以前那個活蹦亂跳大相徑庭的蘇妍,忍了好久才可以用正常的聲音說話,他低頭輕吻蘇妍的發(fā)絲,柔聲問道:“妍兒你累了嗎?如果累了話,就睡一會兒吧。”
蘇妍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我怕我睡著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妍兒。”梓慕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摟住蘇妍,沒有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