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章 身陷敵手!
255章身陷敵手!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此刻看到齊彥明,陳言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反倒是灑然笑道:“就算我們沒猜出來,我想也沒什么兩樣,你該下手的還是要下手。我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你這家伙在事業(yè)上撼動不了我,竟然也學(xué)著那些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匪徒一樣,玩這招。看來我當(dāng)初對你的定斷一點都沒錯,你根本沒資格當(dāng)我的對手。”
齊彥明眼角抽*動了下,面容變得猙獰起來,恨聲道:“你還是這么嘴硬,你以為自己現(xiàn)在還有在我面前逞威風(fēng)的權(quán)利嗎,陳言?”
他俯下身子,近距離和陳言對視,“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任我宰殺的甕中鱉了,我說過的,只要能干掉你,用什么手段都一樣,如今我不過是用了一個簡單的手段,你看到了,效果不錯,哈哈……”
陳言面色清冷,道:“看來你是打定主意,哪怕毀了自己,也要跟我同歸于盡了。”
“錯”齊彥明斷喝道:“現(xiàn)在是你要毀了,而我則鏟除了你這個冤家,今后就能輕松愜意的過日子了,你認為我會傻到?jīng)]有周密計劃就對你下手嗎?”
“齊彥明,說來說去,你現(xiàn)在的遭遇都是你自找的,怨得了誰,哼”曹香葉背對著他緩緩道:“而且你就算把計劃做得再周全,我想這個地方應(yīng)該依舊在中海市周邊,憑陳言和我的身份地位,你認為你有幾成把握逃得出即將出現(xiàn)的強大包圍圈?”
齊彥明臉色Yin沉,“那我就一命抵你們兩條命,曹香葉,我其實跟你沒仇,要怪就怪你太護著這家伙了,而且你還說我現(xiàn)在的遭遇都是我自找的?”
齊彥明似乎被剛剛那番話觸動了心里積壓許久的怒火,眼里帶著絲癲狂,指著陳言道:“如果不是他,我原本大好的前程會從進入中海傳媒集團開始就遭到那么多波折,整天被人拿來和他比較如果不是他,我現(xiàn)在依舊可以舒舒服服做個節(jié)目中心總監(jiān),何必被人掃地出門,淪為喪家犬如果不是他……秀寧,秀寧她會遠走他鄉(xiāng)嗎?”
說到許秀寧,齊彥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暖意,苦澀笑道:“陳言,秀寧當(dāng)年在美國你知道她是怎么熬下來的嗎?我第一次遇到秀寧,那次她正好因為心臟病發(fā)暈倒在路上,是我把她送到了醫(yī)院,整整三年的時間是我陪著她熬過來的,而你呢,卻在國內(nèi)心安理得過著舒坦日子,享受著金錢、地位和女人,可是你有沒有哪怕一分鐘去想想當(dāng)年秀寧在美國的苦日子,她那三年幾乎就是在鬼門關(guān)前過活下來的”
陳言心里一陣抽*動,身子不由抖了下,沉聲道:“秀寧現(xiàn)在人在哪?”
“哈你還有臉問我?要不是你禍害完她一次,又接二連三負她,讓她傷心欲絕的差點一命嗚呼,最后甚至不顧身體的疼痛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音信全無”齊彥明聲嘶力竭喊道:“都是你陳言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秀寧治療完后回到國內(nèi),執(zhí)意要來中海居住,我就放棄了我在光線傳媒的大好前程,千里迢迢來中海陪她,如果照著這樣的發(fā)展,我們或許很快就能在一起,然后結(jié)婚后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可是……這一切都被你給毀了。”
深吸了一口氣,齊彥明的胸膛在不住起伏,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哀色,“當(dāng)初我好幾次向她表白,可是都被她拒絕了,直到那天晚上在小區(qū)門口見到你,我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緣故,她才不顧我的勸說非要來中海居住,同時始終不肯接受我”
看著齊彥明狀若瘋狂,陳言忽然覺得這家伙竟有些可憐。
是的,這人活得實在過于可憐可悲了些,全身心的想去對許秀寧好,以為這樣就可以獲取佳人的芳心,但是卻一直活在自己構(gòu)建的幻想樂園里,直到現(xiàn)實的崩塌才徹底把他給驚醒了,以至于無法接受幻想和現(xiàn)實的巨大落差,最后才把所有的怨念歸咎在了別人身上。
齊彥明蹲了下來,抹了一把臉,顯然經(jīng)過了剛剛的發(fā)泄,情緒迅速掉了下來,淡淡道:“陳言,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什么東西,這輩子你要三番兩次壞我事情,無論在事業(yè)還是感情上都要活在你的Yin影里,跟一個小丑似的可笑。你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嬌妻紅顏的活得好不愜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活得是什么日子?”
陳言嘆了口氣,“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我沒必要每個人都要關(guān)心,你要處處針對我,我也沒法,但這是我們私人的恩怨,和其他人無關(guān),你把她放了。”
齊彥明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多情啊,已經(jīng)有了一個妻子,還對這個女人這么關(guān)心,難怪這么多女人都對你死心塌地,不過你就不要妄想了,你們兩個誰都逃不掉,我說過了,要怪就怪這女人太護著你,這是她自找的”
他忽然站起來,探手拿住了陳言的下巴,咬牙切齒道:“我要讓你在知道,只要是和你在一塊的人,到最后都還沒好下場”
陳言毫不忌諱的和他對視,冷聲道:“說吧,打算什么時候?qū)ξ覄邮郑蚁肽阗M了這么大勁把我們抓來,絕不是僅僅要和我嘮叨幾句吧。”
齊彥明放開了手,嘿嘿笑道:“那當(dāng)然,如今你們都猜到了是我干的,又見過了我,我自然不會給你們留活路的。可是你放心,我不會立馬一槍斃了你的,我還要好折磨你一下,泄泄心頭恨,甚至這個女人也一定會比你早死,讓你帶著悔恨下地府去。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如今身價好幾億,東方盛世更是一只生金蛋的雞,就這么干掉你也實在可惜,倒不如好好利用下。”
“你想勒索?”陳言挑了下眉頭。
齊彥明搖了搖食指,嘖嘖道:“別說得這么難聽,我不過是收回一點你欠我的利息罷了,而且拿到這筆錢干掉你后,我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去找秀寧,然后用這筆錢請全世界最好的醫(yī)生為她治療,就權(quán)當(dāng)你欠秀寧的,我?guī)退没貋恚阋菜闼赖闷渌槺阌媚隳切a臟錢為你造下的孽補償一些吧所以你反而應(yīng)該感謝我,我在你臨死前還為你做了那么多,所以等會打電話的時候,你最好老實配合下,大家都舒心。”
曹香葉冷哼了聲:“齊彥明,這事的參與者應(yīng)該不止你一個人吧,要不然你不可能動用那么多人力為你效命,如果我所料不差,我們剛剛前面提到的那幾個人,估計也有份吧?”
齊彥明臉色Yin沉了下來,沉聲道:“曹小姐,你的聰明才智簡直遠超我的想象,難怪當(dāng)初華業(yè)文化的張成帆被你狠狠誑了回,白白損失了那么一大筆錢,不過我還是最開始那句話,聰明人往往活得不會太過長久的,所以我最后給你一句忠告,下輩子不要太過聰明了,更不要看上一個像你背后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要不然你會一輩子活在不幸中的。”
他退后了一步,看了眼時間,玩味道:“你們沒有食物沒有水,頂多只能活三天時間,不過這對我已經(jīng)很足夠了,而你們兩人會好好陪著對方,一起過完生命里最后的時光,死后也好做個伴,不會那么孤獨,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齊彥明轉(zhuǎn)頭喊了聲,隨即一個身材彪悍的男子就走了進來。
“你在這里盯緊他們,拿到錢之前別出差錯了。”
看到男子點頭,齊彥明回頭笑道:“陳言,你就好好在這里享受身心上的煎熬吧,而且你死了后可能也沒法安心,因為你的妻子、母親,還有無數(shù)的親人朋友都將因為你活在長年累月的悲傷痛苦中,我說過了,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和你扯上關(guān)系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說罷,他就徑直轉(zhuǎn)身離開了。
………
夜深了,中海電視臺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
凌哲一如往常在電視臺新聞部值著夜班,精神疲倦的他喝了一口咖啡,揉了揉酸澀的眼珠子,輕輕嘆了口氣。
“看你好像很累似的。”鐘靚輕輕走到了他身邊,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凌哲看到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一手握住放在肩膀上的一只柔夷,笑道:“沒辦法,最近別說電視臺,整個傳媒集團都在關(guān)鍵時期,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個邵澤安也真有些手段,一上臺就搞出那么多動作,幾乎把整個傳媒集團都刷了一遍。”
鐘靚笑道:“這不是好事嗎,這個邵澤安可是和以往那些領(lǐng)導(dǎo)不同,至少是一心想把傳媒集團帶上正軌,肯干實事那就很不錯了。”
凌哲點點頭,道:“希望吧,這次也多虧了陳哥肯把《達人秀》的利益分一些給電視臺,要不然我們很難熬過這段陣痛期。”
鐘靚眼珠子一轉(zhuǎn),笑道:“聽李姐說,你最近好像經(jīng)常探陳哥的口風(fēng),說是想跳槽到他們公司去?”
“什么都瞞不了你。”凌哲苦笑道:“不過你都看到了,我繼續(xù)在電視臺呆下去,能晉升的機會實在不大,這里畢竟還是注重資歷的準(zhǔn)官場,我也沒陳哥那樣出眾的才華和能力,按照現(xiàn)在這樣發(fā)展下去,就算想坐上宋總監(jiān)這個位置,我起碼還得花上五六年時間,我實在是沒那么耐心和時間熬下去。”
“現(xiàn)在不止我,當(dāng)初在電視臺里打雜的鄧澤,就因為投奔了陳哥,現(xiàn)在主持了一檔中華美食節(jié)目,在美國那邊大受歡迎,導(dǎo)致電視臺里很多人都起了這方面的心思。畢竟東方盛世如今在國內(nèi)的勢頭這么猛,擴展力度也這么大,機會也多。前幾天陳哥還剛和我說,他打算在《達人秀》之后就開設(shè)音樂娛樂公司,到時候我可以去試試。”
鐘靚皺了下鼻子,道:“你也真是的,家里都那么有錢了,還惦記著這些,簡直自討苦吃。”
凌哲自若笑道:“我可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個靠家里吃飯的二世祖,哪怕以后結(jié)了婚,我也要靠自己賺的錢養(yǎng)你。”
“誰說要嫁給你”鐘靚嗔道,隨即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嘆了口氣。
“怎么了?”
鐘靚神色一黯,道:“我想到了袁淳,有些替她不值的,雖然她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說,我天天和她在一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呢?”
凌哲也嘆息了聲,勸慰道:“算了,這是她感情的事情,誰都不好多說,只希望她早點從這個感情泥潭里走出來。”
“但愿吧……”鐘靚抿了抿嘴,看了下時間,道:“要開始直播了,新聞稿都準(zhǔn)備好了吧?”
凌哲站起來道:“都送過來了,只不過剛剛接到新聞熱線,說有輛奧迪車子停在大馬路上,車里空無一人,我已經(jīng)讓人趕赴那邊了,估計很快就可以……”
話沒說完,一個年輕人匆匆推門跑了進來,猛喘著粗氣,一臉驚慌,吃力道:“不好了,凌助理,那輛車的主人是……”
………
…………
如今已經(jīng)榮升中海分局副局長的徐賢,當(dāng)晚正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吃飯的時候,忽然接到下屬的電話,說交警隊那邊有一起案件移交了過來,說是當(dāng)晚在一條偏僻路段發(fā)現(xiàn)了一輛無人駕駛的車子停在馬路中央,火沒熄,車鑰匙也拔,車主更是無跡可尋。
徐賢本來以為又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正想直接開口讓他們先調(diào)查下車主的身份來歷,明天再立案偵查,卻不想當(dāng)聽到手下匯報的車主名字后,他身子猛的一抖,差點滾到桌子底下去。
“什么?”徐賢的心立馬提了起來,惶然道:“你確定車主叫陳言,是東方盛世董事長陳言?”
當(dāng)再次聽到手下的確認,徐賢的嘴唇猛打了個哆嗦,猛吸了口氣,道:“馬上調(diào)集全局警力展開調(diào)查,就算把中海市翻過來,也要給我把人找到了”
掛了電話,他立刻放下筷子,快步走向臥室里打算立馬換衣服趕赴現(xiàn)場。
“哎,什么事把你急得,把飯先吃了啊。”妻子皺眉道。
徐賢三下五下的就把衣服給換了,一邊系著扣子,一邊走出來道:“現(xiàn)在哪里還有時間吃飯,估計明天……今晚開始整個中海市就要鬧翻天去了,我可不想這個分局長屁股沒坐熱就下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