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健的辦事效率很高,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在車間弄出一片獨立區(qū)域。林風買的提取機也隨之送到,跟隨而至的還有一輛小型吊車。
雖然重達幾噸,但鄭健依然覺得太小,這可是花了1300萬買的設備,看起來比一臺發(fā)電機大不了多少。
設備落地之后,只需要接上電源和水管就可以開始工作。
在寬大的觸控屏幕上,林風先設定了一組配方,固定了比例,然后讓工作人員把需要的藥材依次放在進料口。
按下啟動,提取機發(fā)出輕微的嗡嗡聲,不多的藥材被迅速吸了進去,幾秒鐘以后,出料口就流出褐色藥劑,廢料口也排除一堆細碎的渣子。
“這么快?”
鄭健有些不太相信,因為這太匪夷所思。傳統(tǒng)的熬制法需要半個小時,化學萃取法需要一天一夜,而這臺機器只用了幾秒鐘就做完了!
他取了一些藥劑,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這藥劑的濃度,絕對比他想象中要高出太多,而且比他預計的總量也高出太多。
化驗室的工作人員取了藥劑拿去化驗,但鄭健知道結果肯定完美。
“一天處理50噸藥材,只需要不到10個工人,光是效率就前無古人。”鄭健愛惜地摸著機器說到,“我有信心把成本控制在原來的四分之一。”
林風點頭,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如何截斷長靈藥業(yè)的銷路。
“調查的事還是讓我們去做吧。”郝老頭說到,“鄭健你好好管著生產(chǎn)就行。”
“怎么,你想通了?”林風問。
“沒什么相通想不通的,誰讓你們倆是大股東?”郝老頭說到,“最開始我和思雅不同意,是擔心你們虧著本去拼。現(xiàn)在有了這個機器,就算半價銷售都是賺錢的買賣,那我還擔心個屁!
“你們放心,憑我老人家的手段,幾天就給你查得清清楚楚。”
林風本來還很擔心鄭健在這方面的能力,畢竟不是他的長項。現(xiàn)在郝老頭主動請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一場沒有硝煙的商業(yè)大戰(zhàn),在郝老頭頻繁的活動下徐徐拉開。
同時,林風特效感冒藥經(jīng)過了大半個月的廣告之后,漸漸在現(xiàn)實中走進人們的生活。各大藥店門口都專門豎起了易拉寶,這種宣傳效果,相當于首頁封推。
在這秋冬交替的季節(jié),感冒是太容易發(fā)生的病癥,咳嗽、鼻塞、流鼻涕,頭昏腦漲,不會致命,但會讓人很不舒服。
而且林風特效感冒藥的零售價格也不高,如果只花30元就能治好,絕大多數(shù)人都愿意嘗試。
因為簡單,效果神速。
在親身驗證了效果之后,大家開始主動在家里、朋友圈里訴說著這款藥的神奇,也有些人開始囤積幾盒在家,給經(jīng)常外出的家人準備一些在行囊里。
到12月中旬,省內的銷售形勢一片火爆,大街小巷隨便一家藥店,都能看到林風特效感冒藥的身影。
原本300萬盒的訂單,瘋狂攀升至目前最大產(chǎn)能700萬盒,1月份的預購訂單也達到了這個數(shù)字。
這還只是省內而已,如果全面向全國推廣,訂單將會是怎樣的天文數(shù)字?
鄭健已經(jīng)不敢想象,但并不影響他擴大生產(chǎn)線。那片閑置的廠房終于利用起來,計劃建造16個生產(chǎn)車間,一共64條流水生產(chǎn)線。
但即便這樣,還是面臨產(chǎn)能不足的問題,鄭健已經(jīng)和張思雅商量,準備再購進土地。
“暫時不用。”
林風覺得沒有必要,現(xiàn)在買土地建廠房,等弄好也不知道猴年馬月。
長靈集團在老服裝廠圈的那片地,他很滿意。而且車間、辦公樓的主體都已經(jīng)建好,到時連地帶房一起兼并過來就是了。
這個想法讓張思雅感受到了壓力,要是一般的企業(yè)、集團公司,說不定被打壓一番,或許就像天誠集團那樣垮了、投降了。
但長靈集團,她沒有把握。
因為那位隱藏背后的大股東,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動。甚至要是他發(fā)起狠來,容飛藥業(yè)也不會過得輕松。
這樣的人,想要他老老實實交出一片剛開發(fā)的廠區(qū),不是不可能,但太難了。
對此林風只簡單說了一句:“萬事皆有可能,不試試怎么知道?”
所以一次例行的董事會之后,張思雅三人單獨留了下來。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林風小哥最近變了很多。”
“是啊,這一點我感受最深,”鄭健說到,“就從那天晚上之后,感覺整個人都變得有點冷,好像壓著什么心事。”
郝老頭瞇縫著眼睛,回想起這些天林風做的這些事情,的確有些不同尋常。以上次天誠集團的經(jīng)驗來看,這次長靈集團的作為,還沒觸碰到林風的底線。
可林風現(xiàn)在的做法,就是要把長靈集團往絕路上逼,這是要讓它破產(chǎn)的節(jié)奏。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們不知道的?”
“很有可能,否則說不通,”張思雅分析,“我也試著問過,但他什么都不愿意說,就連林易對此也是閉口不談。
“那么據(jù)我看來,這件事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說不定和他家破產(chǎn)有關系。”
鄭健聽了一怔:“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他半夜到我家,問了我一句話。”
“什么話?”
“他問我,想不想報仇。現(xiàn)在想起來,一般情況下怎么也不會用上這兩個字。”
三人面面相覷,報仇這樣的字眼,足夠說明太多太多。
“要真是這樣,那事情就大條了。林風的父親因此去世,這仇無法化解。”
想到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想到這場戰(zhàn)斗的結局仍是不死不休,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次的事情,不是靠錢就能解決。
因為對方的身份,在真逼急的時候,肯定會避開市場法則,從天降下一只手,把容飛藥業(yè)拍成一團面餅。
這只手很大,足以遮蓋整個省內,就算張老爺子出面,也不一定能頂?shù)米 ?
“要不我們還是把對方的身份告訴林風吧,這樣或許他會讓步。”
“他會嗎?”張思雅搖頭否定,“你什么時候見他讓步過?而且現(xiàn)在告訴他,說不定反而讓他更加來勁。”
“呵呵,他就是那樣的人啊。”郝老頭感覺有點頭痛,“看來我們這次,需要作出選擇了。是明哲保身,還是跟他一起激流勇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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