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司馬莉莉做準備的幾天時間,林風決定繼續(xù)查看他的產業(yè)。寒明浩不在國內,所以他那邊可以暫時等等,里奇那邊林風經常去看,也可以再緩緩。張雨嫚和楊濤他們也都忙得腳不沾地,估計抽不出太多時間來陪同他這個大老板。
所以想來想去,他決定還是去看看釣魚大師方一建。
這位老師傅和他的團隊這幾年在圈內可謂勢不可擋,只要是他們參加的釣魚比賽,冠亞季軍肯定是全包的,導致很多邀請賽都不敢請他們過去,就算請也是作為嘉賓或者評委。
方一建連續(xù)拿了四個釣王獎杯,成了當之無愧的王中之王,據說他今年已經宣布了,他和林風釣魚隊不再參加比賽了。
所謂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也讓釣魚界的人們大大松了一口氣。
現在林風釣魚隊的成員已經不再是最先那些了,而是換了一批更加年輕和有潛力的年輕男女。有了前輩的經驗,很多人都知道參加釣魚對,是加入林風電影的一條捷徑,所以今年的成員選拔,競爭簡直比選秀還要激烈,一些人為了獲得方一建的好感,特意找了名師學習釣魚。
找到方一建的時候,他正在一片碧波蕩漾的湖水邊,悠閑地握著魚竿,雙眼凝視著水面的浮漂。
對一個熱愛釣魚到骨子里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會做到桿不離手,眼不離漂,心中無外物,卻藏著一片天地。
新加入的隊員們顯得有點浮躁,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很少有人能夠一坐就是一整天的,他們還沒有習慣這種生活。
“來了,要不要釣兩桿?”方一建回頭問到。
“不用。”
林風看著蕩漾著微波的水面,想起幾年前在黑龍?zhí)赌菞l沒釣上來的大魚,這一度是他的一個遺憾,覺得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再去一次。
但隨著時過境遷,當年那種爭強好勝的心態(tài)已經有了很大變化,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回頭意義也不大,還不如把目標放到更加高遠的地方。
“我們去釣魚王吧。”林風突然說到。
“好啊,什么時候走。”
“現在就去怎么樣,我沒有太多時間。”
方一建朝隊員們招呼兩聲,大家立即開始收拾東西。
對于一個熱愛釣魚的人來說,魚王簡直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他這幾年一直在收集關于魚王的資料,也曾抽出時間前去尋找,但最終還是沒有發(fā)現魚王的蹤影。
可魚王的確是存在的,比如天池水怪,有可能就是一條魚王。但魚王不會輕易顯露身形,更不會輕易上鉤。
就算是林風的特制魚餌,對它們的吸引力也不大,因為它們活了太久的歲月,變得太聰明了,能夠輕易分辨什么是自然的東西,什么是人類設下的陷阱,甚至懂得克制自己對食物的欲.望。
想要把這樣的魚王釣上來,又豈是一點加了信息素的魚餌就夠的。
“師傅,我們去哪里?”
一個小伙子熱切地問到,他在這湖邊已經坐了好幾天了,都沒什么收獲,早就想換個地方試試了。
“我們去五姨山。”
“哪兒?”年輕人聽得一愣,“去山上也能釣魚?師傅你沒搞錯吧?”
林風覺得這個小伙子有點天然呆,沒看到方一建的臉都皺一塊兒了,他還在不依不饒的問。
別的隊員就聰明多了,知道方一建說的話就是命令,必須執(zhí)行,只顧悶頭做事。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兵,誒你是師傅的朋友嗎,以前怎么沒見過你?你是不是要和我們一起去釣魚啊?大哥你說山上真的有魚嗎?……”
好吧,不光有點天然呆,還有點話癆。
“他是老板,不要沒大沒小的。”
就算是天然呆的李兵也知道老板是誰,不然就不叫天然呆,而叫傻子了。
“你真的就是林風老板啊,看起來和網上怎么不太像啊,我居然都沒人出來哈哈!”
林風:……
方一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后給釣魚頻道的節(jié)目組打了個電話。
從去年他開始尋找魚王開始,釣魚頻道就一直在跟蹤拍攝,并制作成節(jié)目不定期播放和更新。
這一次聽說他又要出發(fā)了,立即調派了兩個攝制組過來。
釣魚人總是對大魚有著特別的愛,就算是看別人釣大魚都覺得過癮,雖然幾期下來,方一建連魚王的影子都沒看到,但也收獲不少大體型的魚,所以這個名叫“尋找魚王”的節(jié)目很受大家歡迎,收視率在釣魚頻道的前三名。
如果這次能找到魚王,哪怕只是看到一個影子,估計收視率就會直線登頂。
攝制組只花了三個小時就趕到集合地點,各種各樣的設備拉了幾大車,有了之前的經驗,他們這一次挑選的都是身強力壯的人。
尋找魚王不是在大河大江,也不是在平坦的湖泊,而是在人跡罕至的山嶺。隨著人類的腳步,純原始的河流、湖泊已經很少見了,魚王的棲息地受到了干擾,或者搬家了,或者因為環(huán)境的改變死亡了,碩果僅存的一些都是躲在人類難以企及的地方。
“方隊,這次又準備去什么地方?”
隨行記者一來就開始采訪,整個節(jié)目的錄制就從這里開始了。林風為了不讓自己太過顯眼,特意買了一頂大大的釣魚帽,戴上眼鏡,再裹上一件寬大的沖鋒衣,這種在釣魚人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扮,成功地隱藏了他的身份。
“五姨山。”
方一建的回答簡單有力,連續(xù)四屆釣王杯的獲得者,在所有釣魚人的面前都可以很酷,很有王者風范。但林風知道他只是就是這么個性格,他寧可干巴巴地坐在釣臺上,也不愿意對著鏡頭多說幾句話。
記者也是相熟的,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風格,也絲毫不以為杵。
“但是去五姨山嗎?現在就去嗎?”
“當然。”
“怎么去啊?我們是不是要先準備準備?我們帶著這么多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