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跟蹤
“不錯!不錯!今天我才算是活明白了,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曲調呀!回首往日,我自認為,在紅樓中,那些已經算是高雅的技藝壓一方了!如此神曲,我李俊今天能陪著兩位哥哥到此,不枉此一行啊。”李俊嚷嚷而開。
得到了大堂中食客般的洪水般贊賞,老者少女可是有些不知所措。
寧采臣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綻銀子,遞到了老者的手上,“老先生,很高興能夠聽到你們如此精彩的曲調,這不過是小小敬意,還希望老先生收下。”
一綻銀子?天啊!老者的雙手,已經是顫抖不已。一綻銀子,可是低得他們幾個月的伙食費開銷了。
老者雙眼一熱,淚眼盈眶,“老朽多謝公子好意,可是我們就唱這么一曲兒,真的用不了那么多銀子,公子給幾文錢即可。”
“老先生,今個兒呀,你可是遇見了我們的好大哥,他可是菩薩心腸呢,您老就安心的手下吧。不要覺得心理愧疚,就憑著你們剛才的曲調,這綻銀子,應該是你們應得的。”柳大胖子也站起來幫腔說道。
好事不過三拒絕,老者唯有是安心的收下了銀子,再是對著寧采臣他們施了一禮后,隨口問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受了如此大禮,假若連公子的姓氏都不知道的話,還這是折殺老朽了,公子若是方便的話,可否告知?”
“呵呵,老先生話說嚴重了,這有何不可?小生姓寧,名采臣。”
“什么?你……公子就是那名動浙江的大才子寧采臣?寧公子?哎呀!方才真的是老朽有眼無珠了,阿寶,你不是說,若是有一天,能夠親眼看見寧公子的話,要是能夠在跟他說上兩句話,你今生再也無憾了嗎?寧公子此刻就在眼前呀。”
阿寶面色一紅,看著爺爺的激動,趕緊是嗔兩人他一句:“爺爺……”
阿寶的心中,不由得是碰碰的跳個不停。
他就是寧采臣?那個才華橫溢,“梨山書院”中的大才子?
一路跟隨爺爺沿街叫唱的日子中,阿寶聽得最多的,就是有關于寧采臣的話題了。那時候,她就很好奇,寧采臣到底是何方人士?竟然被大街小巷如此的議論紛紛?
后來,聽說他們在中秋那天,“梨山書院”與“嵩山書院”有個賽事的對決賽,中秋過后,阿寶聽得最多的,還是有關于寧采臣的事。
那時候,阿寶就明白了,寧采臣是個讀書人,是書生,將來,可是要考科舉,然后做舉老爺,要做大官的人物。
從那時候起,阿寶每天跟隨爺爺竄街賣唱,她悄悄的留意著關于寧采臣的話題。
真想不到,今天,她可以見到了他本人。
阿寶自然是高興的難以言喻。
“阿寶,怎么還不過來呀?”老者又是催促道,“你不是天天都跟爺爺說嗎,你做夢都想跟寧公子說說話呢。這下可好了,寧公子就在你跟前,你……”
“爺爺,莫要在說啦,真的是羞死人了。”
阿寶走了過去,神色不安的撇了一眼寧采臣,趕緊速速的低下頭,“公子好!謝謝你!”
唱了一段曲兒,就收了一綻銀子。寧采臣的那一份大恩,她不知道如何用言語感謝。
“阿寶姑娘有禮了!無須言謝!”寧采臣也還了一報。
“爺爺,我們走吧。”阿寶不知道為何,她此刻的心跳得是如此的猛烈。
難道,是因為寧采臣的關系嗎?
“寧公子,再會了!”
“再會!”
老者攜著少女,信步而去。
隨后,寧采臣他們也結賬,離開了“風味館”。
待到寧采臣他們離去之后,一書生忽然是啪桌子站了起來,“你們都聽見了嗎?剛才白面書生,他竟然是……”
“他說,他叫寧采臣!”其中一個書生,回答了白世鏡的話。
“天啊!他們什么時候進來的?剛才,我們不是還在討論著他們嗎?”白世鏡面色晃動,目光一閃,有些復雜。
“人家早就進來了,不過是你后知后覺而已。”那個書生,又是繼續說道。
大堂中,自是一陣喧嘩無比。
出了“風味館”。
柳長風,李俊他們說,要回去復習一下,應付明天的院試。
為此,寧采臣只能與他們揮手告別。
寧采臣走了幾步,忽然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氣息,不斷的在隨著他靠近!
有人跟蹤?
寧采臣心中一驚!
那人,會是誰?
寧采臣也不回頭,繼續埋頭走著。原本,寧采臣可是要歸家的。只是,忽然間被人跟蹤了,那么,他只能選擇岔開另外的走道。
走上了兩盞茶的時間,寧采臣來到了城街的河邊。
然后,他悠悠回頭,說了一句:“這位兄臺,你一路跟隨而來,所謂何事呢?不要在躲藏了,出來吧。”
一棵大樹,立刻鉆出了一道人影。
大樹中,無端的鉆出了一個人來?樹妖?或者是鬼魂?當真是詭秘無比。
祈然,他可是想不到,他原本以為,自己的隱匿蹤跡已經夠好了。他心中,對于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書生,可是震驚不小。
作為重陽門,祁山一派的大弟子,他的跟蹤術,已經是修煉的爐火純青地步了。
可他的行蹤,終究還是暴露了出來。
,顧名思義,修煉了此功法,就是為了在追蹤敵人,很好的將自己給隱藏起來。周邊中的一切,石頭,大樹,草叢,房子等等,均是可以作為宿主,從而寄身上去,隱秘下來。
即使是一些法道高深的修道之人,他們都很難發現。
可是這書生,竟然一眼就發現他的存在。
祈然,他是震驚的,又是十分疑惑。
他,就是師弟口中經常提到的寧采臣?一個書生,據說,還是一身學識五斗的才子。
祈然出現后,他的目光,一直掃視著寧采臣,好像,他要將寧采臣全身的骨頭,一根根的清數出來,方才是罷休。
“你不問我是誰?為何要跟蹤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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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他真的是看不透。對于他的出現,此書生竟然是一臉的淡定神色,一點也不驚訝,一副云淡風輕模樣。
寧采臣咧嘴,笑笑,“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你若是不想說,即使我問了,你就會說出來嗎?”
這個書生不簡單!可是,他的不簡單,又是在哪里?為何,我總是看不透?祈然目光一閃,有了一絲驚訝,“你這個書生,很有趣!想想尋常的人,發現一個出大樹中鉆出來一個人,而不是從大樹后閃出來,你竟然也不驚訝?而且,還是那么淡定?難道,你心中,就不覺得奇怪?害怕嗎?”
“呵呵,我為什么要覺得害怕呢?一來,我不做虧心事;二來,我又不殺人放火,規規矩矩做人,老老實實過日子。再者,我與你不相識,更不可能會是你的仇人,你說,我會覺得害怕嗎?即使你要害我,總得給我一個理由,你說是不?”
寧采臣的款款而談,倒是叫祈然再度吃驚。
他遵囑師尊之命,與師弟下山來,前去調查師叔的死因。可是,整整過去了五六天的時間,他竟然沒有尋到一絲的可疑線索。
師叔的死,不明不白,如此棘手的案情,真叫他有些措手不及。加上師弟柏青山可是縣令,曾經還是調度了手下的一干人員,竟然也是毫無進展。
一個人被殺死,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師叔是被御劍斬腰而暴斃的!
御劍之術!
蜀山?或者華仙門?又或者是,真兇另有其人?
祈然的目光,一直飛快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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