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佐冷哼一聲,抽出自己的手臂,語氣里透著一股強(qiáng)烈的危險氣息:“別以為用幾句關(guān)心的話就可以打動我,記住了……沒人在我手上逃脫,除非,死。”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內(nèi)心,宛如貓知道老鼠故意裝死時那般可笑。
凌甜低下頭不看他,語氣平靜道:“好吧。”
現(xiàn)在的反派,即便她做什么都覺得她別有用意。
她壓抑著內(nèi)心的情緒,慢慢抬起了頭。
“對了,程先生,你可以讓你的手下把無線電還給我嗎?我想你也不希望因?yàn)槲业脑蚨屍渌私o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反派應(yīng)該知道她指得是誰,畢竟那時他肯定看到了,就算他不知道她,這么久了,女主一定知道。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程英佐拉下袖子,對準(zhǔn)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再說了……你覺得我會怕嗎?”
凌甜眼睛眨了一下,用手拂過還有點(diǎn)潮濕的長發(fā),看著他還浮著冷峻的眼。
“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答應(yīng)為止。”
“你確定?”
凌甜沒有任何猶豫地點(diǎn)頭。
程英佐盯著這張跟程甜一模一樣的臉,還是那張勾人的面孔,卻有一種與程甜不相符的氣質(zhì),但又很難聯(lián)想她不是程甜。
因?yàn)椋还苁撬哪优c身份都透露著一股可疑,從頭到腳。
凌甜一直跟程英佐跟得很緊,她低頭認(rèn)真地盯著他的步伐,保持好一步兩步的距離,以免不小心撞到他或者跟丟。
路過的部下都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眼神,不經(jīng)朝他們投去微妙的眼神,但在程英佐冷冰冰的氣場下,他們只是輕輕瞥了一眼,不再敢多注意半分。
那怕黃曉毅過來跟程英佐匯報時,黃曉毅即使表情淡淡,內(nèi)心下意識也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
察覺到她的小心翼翼,他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瞥,漸漸開始加快腳步,她也追得也越來越快,他又忽然放慢腳步,她也放慢腳步,這么惡趣味般來來回回玩了有一個小時。
終于,凌甜沒把握好速度狠狠地撞在了他筆挺的脊背上,他身上還有還未消散的消毒水味,很淡,摻雜著干凈的清香。
他微微偏頭瞇眼:“怎么?”
“抱歉。”
凌甜有點(diǎn)尷尬,后退了幾步。
就在空氣中就要接近凝固時,有兩個男人抓著中間另一個臉上是傷的男人過來。
“程先生,我們抓了一個活的,是市安全區(qū)的,是要關(guān)起來還是……”
程英佐抿唇凝視她,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只是用吩咐的語氣說:“把他帶到伺養(yǎng)場。”
凌甜望著他的那副神情帶著幾分熟悉的影子,在聽到他冷酷吐出那幾個字的時候,她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那個臉上都是傷的男人身上。
對方非常狼狽,身上的衣服雖然完好卻很臟,帶著污漬和血跡。
他抬腳朝前走,冷酷道:“跟上。”
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凌甜握緊拳,還是跟了上去。
最終還是進(jìn)了那扇門,而那個男人卻被殘忍扔進(jìn)了底下那層的閣門,門被打開,他也就被推了出去。
瞬間,一大群喪尸都虎視眈眈地宛如餓狼撲食,那個男人做著殊死搏斗,但力量還是微乎其微,很快就消失在了喪尸堆里。
玻璃隔絕了大部分聲音,卻還是可以讓人看得心驚肉跳。
程英佐沒有笑容,下巴微微昂著,眼睛垂下來,表情冷靜的可怕,仿佛這一場生死游戲?qū)λ鸩涣巳魏闻d致,他的眼神卻帶著殺伐決斷冷傲自負(fù)的氣息。
他忽然湊近凌甜,漆黑的眸子陰沉地盯著她:“怎么樣?想不想跟他一樣?”
凌甜冷靜的看著他,不說話。
程英佐的雙手負(fù)在身后,他看起來依舊很冷靜。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如果你不老實(shí)交代,我可以分分鐘讓你也嘗嘗里面的滋味,我可以讓你活,也可以讓你痛苦的死。”
凌甜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可她還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