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卯集團出事,是因爲王若蕓投資的那七個項目,全部出現了問題。
阿銘覺得不可能會有這種巧合,一定有人在背後整王若蕓,只是他至今都不知道這個背後的人是誰。
“不是你嗎?”夏月萱不太相信,除了阿銘,還會有誰跟王若蕓有深仇大恨。
“這不重要了,錢財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親手報仇。”阿銘的臉上的表情愈發陰狠,他拔出了匕首,刀鋒鋒利,閃著寒光。
“不行,駱家這豪門絕對不能倒!”夏月萱抓住了阿銘,想要阻止他。
阿銘凝神,看了她幾秒鐘。
他在猶豫,要怎麼處理這個女人。
夏月萱心裡明白,自己是攔不住他了,目前能做的就是要搶先一步,把這個消息告訴王若蕓。
她轉身就要跑,阿銘的反應也快,抓住了她的衣服。
只聽見“刺啦”一聲,吊帶睡裙被撕開,夏月萱也是一個踉蹌, 摔在了地上。
阿銘顧不上太多,直接把她摁住,拿起繩子綁住了她的手腳。
夏月萱不顧一切的掙扎,大喊大叫,但她終究是個女人,怎麼敵的過阿銘的力氣,很快嘴巴也被封住了。
阿銘把她拖進臥室裡,關上窗戶,拉上窗簾,說道:“這幾天,你好好在家待著,哪兒也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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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號去雲南的機票已經買好,行李也在陸續收拾,這次去要在那邊待一個星期,藍陽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駱森擇。
21的下午,她聯繫了駱森擇,準備帶他出去玩一圈,等他玩高興了,再提要離開的事。
他沒在家,而是在己卯集團。
開車到的時候,駱森擇已經很乖的在大堂等著。
剛好看見阿銘也到了,藍陽陽笑著跟他打招呼,“阿銘,你也是來找小駱的嗎?”
是他臉色陰沉著,眼神十分兇狠,並未答話,而且進了電梯。
藍陽陽嘀咕:“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誰招惹他了?”
“胖姐姐,你帶我去遊樂場玩吧?我想坐跳樓機!”
駱森擇興奮的樣子,讓藍陽陽覺得遊樂場就是個地獄。
“我買了水上樂園的門票,咱們玩水去。”
阿銘乘坐電梯到了頂樓,在進辦公室之前,儘量調整了一下情緒,表情也恢復如常。
王若蕓站在落地窗前,手上端著一杯冰咖啡,最近幾天她別喜歡在窗前看風景,有時候能看一天。
阿銘走進來,她並未回身,但聽著腳步聲能判斷出來,說道:“阿銘,剛纔藍陽陽把我兒子給接走了。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最近不是很反對他們來往了,你說人是不是很奇怪?”
自從知道支臨冥的身份之後,她就愈發希望駱森擇能跟藍陽陽走的近一些,最好能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僅如此,她還覺得駱森擇是個不錯的利用對象,若是能有機會,在他口袋裡藏個定時炸\彈,會一下炸死藍陽陽和支臨冥吧?
想到這兒,她的心情就十分舒暢。
“您的心思,我可不敢猜。”阿銘悄無聲息的走到她後背,已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王若蕓看著玻璃窗上,身後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卻一點都不驚慌,甚至有點期待,是阿銘的匕首先落下呢,還是她的保鏢先出現制服他?
“給我去死!”阿銘大吼了一聲,用力的刺下匕首。
但未能觸碰到王若蕓,身旁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扣住,“叮噹”一聲,匕首掉在了地上。
阿銘不敢相信,王若蕓竟然提前做了準備?她怎麼會知道?
王若蕓終於轉過了身,露出了一個笑容,“阿銘,你是不是很驚訝?”
“爲什麼?”
“能有什麼爲什麼?無非就是你的計劃太簡陋了。”王若蕓聳了聳肩膀,將咖啡杯放在了桌上。
她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打量著滿臉震驚的阿銘:“其實,這麼多年來,你的心思我多多少少能夠看出一些。一個人的仇恨,是藏不住的。所以,我從未跟你說過,我身邊一直跟著保鏢,在暗中保護我,爲的就是等這一刻。”
阿銘垂著雙臂,整顆心都跌入了谷底,提不起一點精神來。
他明白,自己不是什麼天才,而且他也沒有錢和勢力,不能在背後操縱一切。但此刻的失敗,如同兒戲一般,讓他接受不了。
“你根本不情願當駱森擇的私人管家,不想照顧他的起居,這我看的出來。”王若蕓又接著說道,“我雖然對他不是很好,但我是他親媽,我不傻。還有,他就喜歡買些吃的、玩的,可每個月卻有幾十萬的消費,這可能嗎?
“我知道,這些錢都是你花的,但我從來沒有問過你、怪過你。因爲,我對不起你。你爸爸的死,一直是我最愧疚的事情,雖然我沒有說出來過,但在我心裡,從未遺忘過。”
聽到這話,阿銘突然擡起了頭,眼睛裡閃爍著光亮。
他之所以決意復仇,不僅僅是因爲父親的死是他們造成的,還有父親死後,他們隻字未提、看起來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這會兒,他聽見王若蕓說的這些話,忽然感覺得到了撫慰。
“阿銘,我知道你失去了你的父親很難受,但你也要爲你的母親和妹妹想一想。”王若蕓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張照片。
照片中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她們滿臉幸福的笑容。
妹妹還在上大學,學費全靠阿銘的接濟,母親身體不好,沒法工作,醫藥費也全是阿銘出的。
除了父親,這兩個人是阿銘這輩子最牽掛的了。
阿銘拿起照片,他的語氣變得又急又怒:“你什麼意識?你要對她們做什麼?”
“不做什麼啊,你看看你現在的家庭情況,你沒了這份工作,養得起嗎?”王若蕓靠在椅背上,很無奈的攤了攤手。
她真的什麼都不用做,因爲阿銘所有的收入都來自她這兒,一旦失去,他家裡人都會過不下去。
“你現在有三條路可以走。第一條,我立刻報警,指控你殺人未遂。第二條,我給你一筆錢,你拿著錢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第三條,你幫我做一件事,做成之後,你可以繼續做我兒子的私人管家,繼續花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