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蕓被抓的這幾天,公司內(nèi)部亂套了,大家都以爲要完蛋了,股東們都在合計著要賣掉手裡的股份,以免被牽連。還有不安分的,想借這個機會謀權(quán)篡位。
王若蕓突然又被放出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再回到己卯集團,心情和之前又不太一樣,尤其是現(xiàn)在支臨冥已經(jīng)死了。
夏月萱得知她被放出來,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王若蕓,你什麼意思?讓我把藍陽陽約出來,你轉(zhuǎn)頭卻放火燒她的家,現(xiàn)在死了兩個人,你不是讓我變成從犯了嗎?”
夏月萱很生氣,這幾天她也有點害怕,怕被警方抓。
不過還好,王若蕓出來了,她應(yīng)該是安全了。
王若蕓站在落地窗前,看見一直麻雀飛過,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了。
“放火?我可沒有,你別亂扣帽子。”
“你別狡辯了,我都猜到了。”夏月萱怒聲道,“尾款什麼時候給我?”
王若蕓笑了一聲,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讓夏月萱約藍陽陽出來,其實只是個煙霧|彈,她知道支臨冥多疑,肯定不會讓藍陽陽去赴約的,說不定會替她去。
王若蕓就賭了一把,還真被她給賭對了,支臨冥一出門,她就安排人用駱森擇的名義送了份外賣。如她所料,藍陽陽那個沒腦子的,把米飯和菜都吃完了,睡得跟豬一樣。
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她以爲藍陽陽必死無疑,沒想到支臨冥竟然回來了,他居然爲了救藍陽陽,衝進了火場裡。
現(xiàn)在,支臨冥死了,他是蘭項收養(yǎng)的孫子,也是蘭項集團的CEO,這下集團內(nèi)部肯定會發(fā)生動亂。
王若蕓就等著他們內(nèi)部打起來,然後趁虛而入。
夏月萱看她不說話,不耐煩的很,“喂,你聽到?jīng)]???尾款給我!”
雖然她並沒有成功把藍陽陽約出去,但她勝在不要臉啊。
王若蕓心情不錯,也懶得計較,說:“一會兒我讓財務(wù)給你打過去。”
“行,那我走了。”
夏月萱剛走不久,門又被推開了,傳來了腳步聲。
王若蕓沒有轉(zhuǎn)頭,以爲還是她,“不是說了嗎,讓財務(wù)給你打,急什麼?”
“媽媽?”駱森擇停在她身後,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
“你來幹什麼?”王若蕓更是厭惡。
“支哥哥是不是死了?他們說支哥哥被燒死了,是你放火燒了他們?!瘪樕瓝褚淮笤缇致犚娂已e的兩個保姆在議論,急急忙忙就來找她了。
王若蕓一臉怒意,“你懂什麼?以後沒事別來找我!給我滾!”
“媽媽,是真的嗎?”駱森擇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衣襬,雙眼渴望的看著她,“支哥哥雖然很兇,但他不是壞人,你不會這麼做的,是不是?”
王若蕓甩開他的手,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阿銘,你怎麼做事的?趕緊來把傻子接走!”
——
一天之後,警方的調(diào)查又有了新的進展。
在被燒燬的別墅下方,發(fā)現(xiàn)了一條地道,但因爲房子被燒的塌陷了,地道也塌了,不知這個地道是通往什麼地方的。
藍陽陽得知之後,立刻趕到了現(xiàn)場。
有人員正在清理現(xiàn)場,想把地道找出來,還有搜救犬。
藍陽陽看到了那條地道,但因爲塌陷,只剩兩米長了,前方都被堵住了。
雖然如此,但她已經(jīng)是欣喜若狂。
他還活著吧?
他是不是還活著?
藍陽陽立刻拿出手機,撥了支臨冥的號碼,很快就有了鈴聲響起。
這下她更加確定支臨冥還活著了。
如果他已經(jīng)死了,那麼手機肯定是跟他一起,在火災(zāi)中被燒燬了,打過去會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但現(xiàn)在不是!有鈴聲!那麼悅耳動聽的鈴聲!
他一定還活著!
藍陽陽看見了希望,她太開心了。
奧利給也感知到了她的情緒,一蹦三尺高,興奮的說道:“陽陽太好了,咱們現(xiàn)在就去把他找回來!”
藍陽陽把它抱在懷裡,輕聲說:“支支不出現(xiàn),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著急,等他來找我。利用這段時間,我一定要好好減肥!”
“陽陽加油!”奧利給蹭了蹭她的胸口。
藍陽陽拎著它的後脖頸,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安分點!少動手動腳的!”
它厚著臉皮笑。
藍陽陽一邊走,一邊教訓它。
奧利給突然看見了什麼,指著她後方說:“陽陽,這好像是你跟支支相遇時的地方?!?
她轉(zhuǎn)身,看見一棟和自己那個差不多規(guī)格的別墅。
那天她喝多了酒,走錯了地方,還闖了禍,把支臨冥的胳膊給弄斷了,在她的一廂情願下,不那麼順理成章的住在了一起。
沒想到,這一住,就是一年。
“你說,當時支支在這裡幹什麼?這裡會是他的家嗎?”藍陽陽擡頭,看著豪華的別墅,心想也不是不可能。
這套房子,對蘭項集團CEO來說,應(yīng)該只是小意思吧。
“咱們進去看看?!眾W利給提議。
藍陽陽也就大著膽子進去了,那棵梔子花樹還在,當時他就站在那個方向。
樹後有個人影,白色的,像極了愛穿白襯衣的支臨冥。
藍陽陽加快步子走過去,但很顯然,不可能是他。
樹後站著一個瘦瘦的園丁,正拿著噴壺澆水。
他慈眉善目的,笑著問:“小姑娘,你找誰?”
“我想問一下,這個房子的主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園丁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負責修剪花朵?!?
“那他長什麼樣子,你知道嗎?”
“這……”園丁猶豫了一會,“說句不好聽的,這家主人長得歪瓜裂棗的,醜的很?!?
這麼一說,藍陽陽心裡確定了,可能是他了。
他那麼帥,任誰看了都不會說他醜的。
此時,別墅內(nèi)。
二樓的房間,窗簾只拉開了一條縫,一道光片照進來,房間內(nèi)光線昏暗。
支臨冥握著手機,他看見那個紅點離自己特別近,此時就在樓下,甚至可以聽見她跟園丁的交談聲。
她離他好近,近的讓他心癢難耐,控制不住想見她。
“爺,要見嗎?”徐助理在旁邊問道,他看見支臨冥那隻拿著手機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他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才能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