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陽陽在店裡也沒幹什麼活兒,主要是技術類的也做不來,只能陪狗狗玩。
擼狗確實治癒,心情好了不少。
快到中午的時候,駱森擇竟然來了店裡。
阿銘送他到店裡,說還有事在身,便先離開了。
駱森擇依舊抱著他的卡通揹包,跑到藍陽陽面前,從裡邊倒出來許多好吃的,還有最新的玩具。
“胖姐姐,這些都是給你的。”
“謝謝啊。”藍陽陽無法辜負他的好意,零食都收下了,玩具給了店裡的狗狗,“小駱,你最近怎麼樣?”
“唔……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他搖頭,一臉的迷茫,“胖姐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支哥哥是不是燒死了?”他輕聲問道。
藍陽陽頓時轉過頭,一臉吃驚的看著他,“誰告訴你的?”
“好多人都在說啊,大家都說支哥哥死了,還說是媽媽放的火。可是,我問了媽媽,她不搭理我。胖姐姐,媽媽不會這麼做的,是不是?”
他輕輕的拉著藍陽陽的衣襬,眼裡有些許恐懼。
“放火是不對的,媽媽肯定不會這麼做,肯定不會的……”他嘴裡唸唸有詞,目光逐漸堅定。
就連一個智商只有六歲的傻子,都知道放火是不對的,可王若蕓卻不知道,她喪心病狂。
“小駱,你先陪狗狗玩吧,我去後廚看看。”
藍陽陽起身,她獨自冷靜了一下,調整情緒。
她知道王若蕓喪心病狂,但駱森擇並不是,可她還是害怕。
第一次的時候,王若蕓讓駱森擇送蛋糕,若非奧利給機警,就要被毒死了。
第二次,王若蕓以駱森擇的名義點了一個外賣,藍陽陽吃了,造成火災。
誰知道下一次,她會怎樣利用他呢。
藍陽陽是真的害怕,但看到駱森擇真誠的笑臉時,又覺得不應該,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駱森擇悄悄去了後廚,看她一個人站在發呆,放輕腳步走過去,從背後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藍陽陽無聲的笑了,“小駱,別鬧了。”
“胖姐姐,我餓了,我想吃蛋糕。”
“好,我給你拿一塊。”
店裡會準備一些甜點、蛋糕,喝咖啡一起出售,駱森擇最喜歡的是一款草莓小蛋糕,每次都能吃好幾個。
他吃飽了之後,突然想起什麼,從卡通揹包裡拿出手機。
“胖姐姐,阿銘說你搬家了,我不知道你的地址,不能去找你玩,能不能把你的新地址告訴我呢?”
“好啊。”藍陽陽接過手機,輸入了地址,“以後讓阿銘送你去這個地方就行。”
“謝謝胖姐姐!”
駱森擇把手機放回去的時候,藍陽陽瞥見他揹包裡似乎有幾張照片。
本來也沒什麼,但那些照片已經泛黃了,而且照片上的人好像有些熟悉。
“這是什麼照片?”藍陽陽問道。
“我不知道。”駱森擇把照片拿了出來,“你喜歡就送給你。”
藍陽陽看見照片上有兩個女人,面對面站著,其中一個倚靠在欄桿上,位置像是在天臺。
這兩人都很年輕,看穿著應該是二十年前了。
藍陽陽仔細看了一下那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人,模樣好像王若蕓,難道是她年輕的時候。
旁邊的駱森擇湊過去,指著她興奮的說:“這個是媽媽!媽媽好漂亮!”
“那這個呢?”藍陽陽指著那個靠在欄桿上,穿著米色毛衣的女人問。
看起來,這個女人更加好看,五官精緻的如同玉琢,個子很高,也很瘦,一頭飄逸的長髮,氣質更是清雅恬靜。
駱森擇搖頭,“這個我不不認識。”
照片統共有四張,藍陽陽再往下看,便是她們爭吵、推攘的瞬間。米色毛衣的女人,被王若蕓推到了天臺邊。
“她們打架了!”駱森擇驚呼出聲。
而最後一張,是王若蕓把米色毛衣女人推下去的瞬間。
此時的王若蕓面露兇光,而那個女人滿臉恐懼,努力的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藍陽陽嚇了一跳,臉色鉅變,心跳也跟著加速了。
她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張照片,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王若蕓殺人了,她殺人了!
“她怎麼掉下去了?”駱森擇疑惑的問道,“她會不會死?”
“噓——”藍陽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點聲,別讓別人知道。”
二十年前,王若蕓就已經殺過人了,她卻逍遙法外。藍陽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想要揭發,也不是這幾張照片就行了,所以立刻打電話給了應殊然。
“弟弟,我剛纔看見了幾張照片,照片裡王若蕓把人推下了樓,這算故意殺人嗎?”
“這當然了!”應殊然的語氣激動起來,“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在咖啡店。”
“好,我馬上就到。”
十分鐘之後,應殊然匆匆趕到,看到了那幾張照片,指著米色毛衣的女人,很確定的說:“這人是支蕊月。”
“支蕊月?”藍陽陽念出這個名字,感覺有點熟悉,“和支支一樣,都姓支。”
“姐,接下來我對你所說的話,都是非常絕密的,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應殊然看著她,無論是語氣和表情,都非常的凝重。
話音落下,一人一狗就湊了過來。
駱森擇抱著奧利給,都是一臉好奇。
“哥哥,你快說吧,我會保密的。”駱森擇已經迫不及待了,奧利給跟著點頭。
應殊然毫不留情的捂住了駱森擇的耳朵,藍陽陽捂住了奧利給的耳朵。
“支蕊月是姐夫的媽媽,當時是紅極一時的歌星,現在網絡上都有很多關於她的傳說。她英年早逝,很多人都爲之遺憾,但沒人知道,其實她是被謀殺的。”
聽到這裡,藍陽陽驚訝的張大嘴巴,“所以,支支和王若蕓之間……”
“姐,你也別多想,姐夫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藍陽陽沉默,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她突然覺得支臨冥有太多太多事情瞞著她了,突然感覺他如同深海一樣,看不透,一點都看不透。
她不說話,應殊然也挺擔心的,又說:“等姐夫回來,你好好的教訓他一頓,怎麼高興怎麼來。”
這麼一說,藍陽陽倒是高興起來,“那就聽你的,等他出現了,咱們對他就行男女混合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