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倪從自己的錢包中拿出顧玉軒給她的那張黑卡,將它放在梳妝臺上。
見顧玉倪已經收拾好了之后,蕭晨瑞站起來領著顧玉倪一起走出門,下樓經過大堂的時候,顧玉倪停了下來。
“父親,我知道婉柔最近對我怨氣很深,所以這幾天我就先行出去回避一下,等婉柔的心情平復下來之后我再回來。”顧玉倪說。
所有人都聽得出這是顧玉倪能留給顧家最體面的話了,顧家的人知道顧玉倪離開幾天應該是更好的選擇,所以顧恒東只是嘆息一聲之后站起來選擇將顧玉倪送出門。
“你去冷靜幾天也好,顧家是你的家,只要你想要回來隨時就能回來。雖然...”顧恒東說著停頓了好一會之后才繼續說道:“雖然自從你來到顧家之后,我因為太忙所以忽略了你很多,但你要記住,從我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一直就把你當做是我的親女兒一般看待。”
顧玉倪淺淺一笑,人與人之間的交際有些時候往往就是這么虛偽,明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假話,但又不好當面捅破。
“我知道了,顧家對我的恩我一直念著。”
顧恒東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看你有什么需要的話就打電話回來,我讓張伯給你準備好然后送過去。”
“我知道了,謝謝父親。”
蕭晨瑞見時間已經不早了,幫顧玉倪提起手袋拉著顧玉倪的手繼續往門口走去。
出了顧家大宅的大門,晁月跑到顧玉倪旁邊說:“玉倪小姐是要離開顧家了嗎?能請玉倪小姐將我一起帶走嗎?”
顧玉倪笑了笑:“我沒有離開顧家,現在還不是帶你離開這里的時候,你好好地留在這里幫我留意著那個人的動態,要是有什么事情盡快通知我。”
晁月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后非常肯定地跟顧玉倪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玉倪小姐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那個人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你在這里要是受了氣的話,你就通知我。”
晁月點頭:“自從跟著玉倪小姐一段時間之后,我已經在玉倪小姐身上學會了很多東西,所以我自保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玉倪小姐放心。”
顧玉倪淺淺一笑,也不知道晁月現在是在夸自己還是在說自己心機重。
就當她是在夸自己吧?
跟晁月道別之后,跟著蕭晨瑞一起上了蕭家的車,出了顧家大宅蕭晨瑞沒有讓司機到市區的方向走去,而是讓他把車開到后山。
他記得顧玉倪的車還在顧家的后山,他想要顧玉倪用她自己的車親自出出入入他們共同住的地方。
對于自己住的地方,在非必要的時候他一向不喜歡有些不必要的人進入。這些年,他更加喜歡孤單。
只是在顧玉倪出現之后,他覺得能有一個人陪著自己一起作戰也不錯。
他不排斥顧玉倪。
跟著蕭晨瑞一起進入電梯,顧玉倪好奇地問:“我好像出入了這里幾次,但是都沒有見到有其他人在這里出出入入,是什么情況?”
“這棟樓只有我一個人在住。”
“嗯?”顧玉倪一愣:“這一整棟樓只有你一個人在住?”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蕭晨瑞怎么說都是蕭家的人,他有能力自己盤下一整棟樓只給自己一個人住。
“我不喜歡跟別人一起出出入入。”蕭晨瑞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選擇回蕭家?”顧玉倪問。
“該回去的時候我自然會回去,現在還不是時候。”隨著蕭晨瑞的回答,電梯發出了‘叮’一聲的提示音。
顧玉倪不再問,蕭家和蕭晨瑞的情況她是知道的,蕭晨瑞不想回去總有他的道理吧?
蕭晨瑞提著顧玉倪的手袋往主臥室的方向走去,顧玉倪跟著來到房間問:“這是你住的房間吧?可以給我住的房間在哪里?”
“你跟我住在同一個房間里就好。”蕭晨瑞說。
顧玉倪急了:“你忘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要先談戀愛嗎?”
“我知道,但我還是堅持要跟你住在同一個房間里。”
顧玉倪頓時感覺自己有點像上了賊船。
見顧玉倪滿眼后悔的樣子,蕭晨瑞臉上露出了他慣常的三分笑意:“你在想什么?在你點頭之前我又不會對你做些什么你不喜歡的事情。”
“你保證?”
“你當我蕭晨瑞是什么人?”蕭晨瑞鄙視了她一眼說道。
既然人家這么保證了,自己再懷疑下去就有些不是很地道,姑且暫時相信一下吧?
畢竟都跟著別人到了他的家里了,內心已經早就有了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的感覺了。
顧婉柔在顧恒東的怒斥之下將那些人的收款號碼交給了顧玉軒。
顧玉軒的效率很高,很快就通過線人將綁架顧玉倪的那班人找了出來并讓人將他們一一抓起來。
領頭的那個人因為身上肋骨斷裂,現在身上還帶著胸帶在固定,被顧玉軒手下的人往小黑屋里一推,頓時痛得一陣嘶叫。
沒一會,顧玉軒的人就將那五個人都推進了這間小黑屋并把他們都關起來。
領頭的人見到顧玉軒,大概也猜到他也是來為顧玉倪討公道的,瞬間就慌了。
“顧大少爺,這件事情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是收了錢辦事的,現在你也看到了玉倪小姐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是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傷,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之后的錢我們也不打算繼續收了,要不顧大少爺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見顧玉軒沒有反應,其中一個小弟開聲說道:“對啊,顧大少爺,你就放過我們吧,蕭家大少爺都說了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了。”
聽到這句話顧玉軒發出一陣冷笑:“蕭大少爺說不追究你們了?”
“是啊,蕭家大少爺已經說了不會再追究了。”他們似乎是抓到了希望一樣說道。
顧玉軒冷哼一聲:“蕭大少爺說不追究,有沒有想過顧家的人追究還是不追究?你們都知道那是顧家的千金還敢動,是根本就不把我們顧家看在眼里嗎?現在跟我說蕭家的人說不追究?我們顧家的人的事情什么時候輪的上他們蕭家來指指點點?”
聽到顧玉軒這么說,經歷過了昨天簡直是地獄一般之后的事情之后,這些人全部都不自覺地因為害怕而顫抖了起來。
那個被切掉了重要部位的矮小男被這么一嚇更加嗚咽地哭出了聲音來。
顧玉軒有些煩躁,自己都還沒有把這些人怎么著這些人就已經自己亂了起來,那個顧婉柔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一堆廢物?
就這一堆廢物還敢挑戰顧家的權威,這不是侮辱顧家的智商嗎?
顧玉軒嫌棄地看著他:“知道會哭,當時為什么要接這個單子,既然選擇接了就是選擇得罪顧家!在接之前難道就沒有想到會有現在這樣的后果嗎?”
“我還沒有碰一下呢,那個人就將我的弟弟切掉了...”還沒有說完,那個人繼續嗚咽地抽泣著。
聽到這里,顧玉軒整張臉瞬間都凝固了起來,“你在說什么?”
他瞇起眼眸,聲音如同地獄使者。
矮小男一直沉浸在害怕的情緒當中,根本就沒有聽見顧玉軒說的話,還想要繼續撒潑的時候,領頭的人忍著身體的疼痛連忙上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沖著顧玉軒說道:“他就是嚇傻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越是這樣的反應反而讓顧玉軒更加認定了自己剛剛聽到的就是事實。
顧玉軒示意自己的人將領頭的人拉開,走前幾步來到那個矮小男面前,蹲下但氣勢依舊不減一般看著他說道:“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矮小男被顧玉軒強大的氣場嚇得渾身顫抖,哆嗦地說道:“我就是說了一說,根本沒有做,就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說后繼續嗚咽地哭了起來。
領頭的人連忙跪在地上,哀求著顧玉軒:“顧大少爺,他真的什么都沒有做,他已經得到了他最大的懲罰了,放過他吧,他原本就什么都不懂,是我一定要帶著他來的。”
顧玉軒低頭凝視著領頭的人,冷笑一聲說道:“講義氣?”
領頭的人不語,眼神瞬間有了閃縮。
“既然你講義氣,既然他的已經沒有了,要不用你的代替?”
領頭的人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低著頭不敢再出聲。
顧玉軒一陣冷笑:“既然做不到,學人家講什么義氣?”
說著顧玉軒站了起來,對身邊的兩個保鏢說:“既然那個已經沒有了,就用兩條腿來代替,記得留著讓他一直拖著走。”
保鏢領命。
顧玉軒轉過身就聽見那個矮小男痛苦欲絕的聲音響遍了整間小黑屋,之后矮小男就痛暈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都不敢再出聲,全都躲在一旁瑟瑟發抖著。
顧玉軒轉過身對領頭的人說道:“你現在能明白顧家的人不是你隨便能惹的嗎?”
領頭的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當時要不是看在婉柔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們根本就不敢這么做啊,而且她對我們說你們顧家的人根本就不在意顧玉倪,我們也是相信了才敢接這個單子,所以蕭大少爺你行行好,放過我們。”
顧玉軒的眼眸瞬間收緊,看向領頭的人說道:“你說顧婉柔是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領頭的人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道:“我們都是生活在那個村子里的人,從小就認識,要不是從小就認識的話,我們相信她的話,我們根本就不敢那么做。”
顧玉軒瞇起眼眸,對他們說:“只要你們乖乖聽我的話,我會留著你們的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