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忘了,小猜你練這功夫有違天理,要反噬的,你從美娜身上借了二三十年吧?應(yīng)該還能再借個七八年,可惜,你要是再找不到合適的人擋劫,過個二三十年,我就要吃你的豆腐飯了。”江寒煙邊說邊搖頭,表情很可惜,可語氣卻聽不出一點(diǎn)可惜,反而有些幸災(zāi)樂禍。
“噗”
猜查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剛剛被雷劈受了內(nèi)傷,他勉強(qiáng)壓制著,可被江寒煙氣得血?dú)飧樱僖矇褐撇蛔×恕?
李百歲佩服得五體投地,江大師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簡直是天下第一,他得學(xué)著點(diǎn)兒。
猜查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江小姐別忘了,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師父遠(yuǎn)在華國,年輕人說話做事還是別太狂妄了!”
“沒關(guān)系啊,美娜和香提還在我手上呢,香提你可能不在意,但美娜你肯定在意呀,還有七八年壽命能借呢,小猜你舍不得的吧?”江寒煙笑得像狐貍一樣。
“你交出美娜,從我那里搶人的帳一筆勾銷。”
“我會信你的鬼話?前腳我交了人,后腳你就來找我算帳了,雖然我不怕你,可很煩的呀。”江寒煙冷笑,當(dāng)她是三歲小孩?
“那你要怎樣才肯交人?”猜查失了耐心,臉色陰沉。
香提他確實(shí)不在意,可美娜必須弄回去。
“我朋友被你們折磨得半死不活,心理身體受到了嚴(yán)重傷害,一人賠一千萬損失,等我們離開時(shí),美娜和香提自會放了。”江寒煙冷聲道。
“好大的胃口,你朋友值那么多錢么?”猜查陰陰地笑了,兩千萬他當(dāng)然拿得出來,可向來都是他從別人那兒坑錢,還從沒被人坑過,這黃毛丫頭好大的膽子。
“我朋友肯定比你值錢,小猜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和你商量,只是知會你一聲,你也知道,憑我的手段,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美娜輕而易舉,你想再找一個合適的人借命,沒那么容易吧?兩千萬買二十幾年壽命,很劃算了!”
江寒煙也懶得再和他虛與委蛇,語氣沒有一點(diǎn)商量余地。
猜查臉色很難看,眼睛像毒蛇一般,陰沉沉的,屋子里很安靜,管家和仆人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沒想到江寒煙膽子這么大,竟敢和猜查對著干。
李百歲干笑了幾聲,出聲打圓場:“這樣吧,兩千萬我來出,猜查大師賣我一個面子,怎么樣?”
“李公子客氣了,錢我有,但她把我徒弟搞成重傷,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搶救,這帳怎么算?”猜查當(dāng)然不會要李百歲的錢,可他也不甘心就這樣被江寒煙拿捏。
“只是一點(diǎn)小小的倒霉咒而已,小猜你還沒解開嗎?”江寒煙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氣得猜查又要吐血,可心里也越發(fā)忌憚,這黃毛丫頭的師父肯定不是一般人,他還是小心為上。
江寒煙從身上摸出幾張符紙,一古腦塞給他,“燒了扔在他們身上就沒事了,咱們這事就說定了吧?這是我的帳戶,兩千萬華夏幣哦。”
猜查憋著氣接了符紙,咬著牙道:“這筆帳我記著了,日后有機(jī)會去華國拜訪江小姐。”
“你還是別來了,真的,小猜你水平這么差,連我都打不過,我們?nèi)A夏藏龍臥虎,我這樣的是最差的,你脾氣又不好,萬一惹怒了哪個長輩,小命都可能沒了呢。”江寒煙苦口婆心地勸,一副為了猜查好的模樣。
猜查使勁咽下涌上來的血,霍地起身,連告辭都沒說,大步離開了。
“大師慢走!”
李百歲跟了上去,送到了門口才回來。
“江大師厲害,我還是頭一回見猜查吃癟。”李百歲十分佩服,對江寒煙也更有信心了。
他家里的危機(jī),江大師肯定能解決,他也一定能子孫滿堂,安享晚年的。
江寒煙笑了笑,其實(shí)真把猜查逼急了,她也討不著好,只不過猜查惜命,她這才占了上風(fēng),嚇到了這老家伙。
周玉柏和田心心的傷勢恢復(fù)得很快,沒多會兒就能下地行走了,江寒煙讓他們先回國,她和陸塵還要給李百歲家解決麻煩。
田心心父母千恩萬謝,只差沒磕頭了,酬金他們準(zhǔn)備回國后再給,肯定要重謝的。
送走了他們后,猜查的兩千萬也到帳了,江寒煙也遵照承諾放了香提和美娜,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給李百歲解決麻煩,就迎來了蘇家人。
“蘇家主?他找我干什么?”江寒煙很奇怪,她和蘇家素不相識,難道是來找她算帳的?
畢竟她間接破壞了蘇公子續(xù)命。
“說有求江大師,我猜是為了蘇禮明來的。”李百歲猜測。
江寒煙去見了人,蘇家主四十出頭,皮膚白皙,不像當(dāng)?shù)厝似つw黝黑,蘇家主的氣質(zhì)溫文爾雅,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著像是學(xué)富五車的大學(xué)教授,不像是精明算計(jì)的商人。
“冒昧打擾江大師,見諒。”
蘇家主態(tài)度很恭敬,不像是來算帳的,江寒煙對他的第一印象還可以,便開玩笑道:“我還以為蘇先生來找我算帳。”
“江大師何出此言?”蘇家主面色愕然。
江寒煙暗暗好笑,生意人果然最會偽裝,她和猜查鬧得這么大,蘇家主怎么可能不知道?
“其實(shí)我破壞猜查的作法,雖然蘇公子不能借命,但也救了蘇公子和蘇家,猜查用邪術(shù)續(xù)命,有違反天道,蘇公子雖然能活,可卻會每日生不如死,而且蘇家也會因此受牽連,影響子孫后代的氣運(yùn)。”江寒煙說道。
蘇家主苦笑,長嘆了口氣,幽幽道:“道理我懂,可我只禮明一個兒子,他若死了,蘇家也沒了未來,談何氣運(yùn)?”
“你有那么多女兒,也是蘇家香火,怎么會沒有未來?”江寒煙不解。
就算古代,若是沒有男丁,就招婿上門,生下的孩子也能承續(xù)香火,蘇家比李家的情況好多了,至少還有那么多女兒呢。
“不成,蘇家規(guī)定只能由男丁繼承,女兒決不可繼承家業(yè)。”蘇家主搖頭。
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一定要遵守,而且蘇家的女兒太多了,選誰都不合適,會牽扯出很多麻煩。
江寒煙皺了皺眉,這規(guī)矩也太迂腐了,不過這是蘇家的家事,和她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