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煙不知谷主帶我來這裡是何意?”次日,謝涵煙看著滿屋的書,行了一禮,疑惑的問到。
“誠意。”
“誠意?”謝涵煙回了一句,“涵煙不過虛歲八歲的小童,實(shí)在是不明白谷主所說的意思?!?
“你覺得,你的行爲(wèi)像虛歲八歲的小童嗎?”
看著謝涵煙臉色一白,餘琴突然覺得心情很好,“還是,你希望我將你的行爲(wèi)告知謝家?哦,不對,是西陵緋色?!?
哪裡出了問題?怎麼會?
“涵煙不知谷主所言何意?”謝涵煙壓下心中的不安,面做鎮(zhèn)定,“可是涵煙的行爲(wèi)有不妥之處?”
“反常必妖?!?
“反常必妖?谷主所言何意?”
“西涼孩子四歲接受蒙學(xué),可你六歲之前在牀上度過,基本昏迷不醒,七歲以後又四處奔波求醫(yī),你怎會有多少時間學(xué)習(xí)這樣周到的禮節(jié)?”
糟糕。這縹緲谷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當(dāng)初可木有聽說啊。餘琴這樣,想要做什麼?
“昔日因東君之事,我欠西陵緋色三個條件,第一個是幫助他登上西涼帝君之位;第二個是就年若華,也就是如今的年後一命;第三個,則是救你一命?!笨粗x涵煙漸漸握緊的手,“你覺得,你那個地方有資格和前兩個條件相比?”
“谷主這麼說,什麼意思?我救了太子一命,難道不該被救治嗎?”
“可誰看到了?那是皇家獵苑之外,去的可都是西陵緋色的心腹,謝家,沒有一人去。而且,當(dāng)日西陵無雙可是受傷了,外面都說太子與公主姐弟情深,可是備受西涼人稱頌?zāi)亍!?
“你說什麼?”謝涵煙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怎麼可能?你騙我的吧?”
“你可以看看。”餘琴將一本書遞了上去,薄薄的書類似今天的小冊子,上面寫著“西涼雜談之姐弟情深”。
謝涵煙看完以後,臉色發(fā)白。她沒有想到,西陵緋色和西陵無殤竟然隻字不提自己救了西陵無殤之事,只是說,太子在路途順路救了謝家嫡女謝涵煙。
當(dāng)日曹管事已死,謝氏的珠花在他的手機(jī),恐怕,那個稱作“殿下”的人,一定會找謝家麻煩;自己霸佔(zhàn)了原本謝涵煙的軀體,如今又惹禍上身,恐怕真正的謝涵煙死後在地府都不得安生。救了太子,如此大的功勳,對謝氏和她謝涵煙如此重要,竟然這樣被抹殺了。承武帝西陵緋色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是一心一意想要自己的命?
“谷主想要什麼?”謝涵煙也不裝了,“你告訴我這些,爲(wèi)什麼?”
“想跟你做一筆交易罷了?!?
又是交易!
“涵煙雖是謝氏嫡女,卻身無所長,恐怕和谷主做不了交易。”
“你可以的?!别N琴的語氣突然嚴(yán)肅,“我一個人也可以,只不過需要些時日罷了。只是,不想西陵緋色太過逍遙罷了?!?
“你想要什麼?我有的,我儘量拿出來,但是,謝氏,你休想動一根汗毛?!?
“我要一個人,東君?!?
“死人?”
“這個人和謝氏沒有太大關(guān)係,就是一個被西陵緋色藏起來的人?!?
“你要我和承武帝搶人?這不是逼謝氏和皇家動手?”
“皇家已經(jīng)向謝氏動手了,不是嗎?”
是啊,皇家獵苑這件事,不就是皇家忌憚謝氏的表現(xiàn)之一嘛。看來,皇家早就做好了對謝氏動手的打算,不然,當(dāng)初在救回來以後,爲(wèi)什麼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還讓餘琴出馬,讓謝氏欠了這麼大的一個人情。謝氏,難道沒有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