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面路途較窄,我們和別人家的馬車可能會在那邊相遇,不知小姐一下如何?”
“不知小姐是謝家將軍的女兒嗎?還用給別人讓道?”
在駕車的師傅剛說完,外面綠衣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是誰家的?”
青苑朝外面看了看,說道,“看著標誌,倒像是古家的。”
“古家?”
昔日先皇的恩師,當今聖上西陵緋色做皇子時的授業老師?
“讓他們先行。”
“諾。”
不一會兒,馬車外面的門被敲響了,趕車的士兵傳來聲音,“小姐,對面的馬車停了,請我們先過去。傳話的人說謝氏功勳卓著,理應禮讓。還請不要推遲。”
“青苑,讓紅袖帶話,表達我的謝意。走吧。”
“諾。”
謝涵煙打開簾子,看著停在旁邊的馬車。沒有自己乘坐的豪華,卻也沒有這帝都天子夫子馬車的張揚,倒是一種很低調古樸的感覺。
這種馬車,頭一看沒有什麼,除了車軸上標誌著古家的家徽。但是細細看去,那種低調古樸的感覺愈發濃厚。
古家,底蘊果真濃厚,只是卻不在西涼世家中排上名次,著實奇怪。
“公子,大夫說了,您要少思慮,多休養纔好啊。”
謝涵煙剛放下簾子,就聽見裡面奴僕焦急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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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涵煙在丫鬟的攙扶下剛下車,就看到在“將軍府”三個大字之下的一羣人。三年不見,謝涵煙依舊能夠認出,爲首的兩位是這具身體的父母。
“父親,母親。”謝涵煙剛準備行著禮,就被雲遺玉抱在懷裡,“萱兒啊,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將軍,夫人,下官得回皇宮,向皇上覆命了。就不多留了。”
“既是皇命,本官就不留待將軍了。請。”
“告辭。”謝涵煙又聽見那位將軍說道,“走。”
隨後,謝涵煙隨謝氏夫婦進了府。一路上雲遺玉對著謝涵煙噓寒問暖,眼眶一直都是紅的;謝宇恆雖不多話,言語間卻也表達了對謝涵煙的關心。
謝涵煙心裡不覺得有點愧疚,自己佔據著這具身體,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眼前的謝涵煙並非他們的女兒,而是異世的魂魄在這具身體裡,那會有多傷心啊。罷了,如今感慨無用,我盡最大能力替你謝涵煙盡孝吧。
見過衆人後,剛用過午飯。雲遺玉說道,“如今治病回來,真的要謝謝皇帝陛下。你是內眷,待會和我去見見皇后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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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皇城有點類似二十一世紀的紫禁城,不同的是,沒有了那些導遊和遊客,有的只是門口威猛高大的守衛和低眉彎腰前行的宮人。迎面而來的是一種高大恢宏的氣勢和等級的森嚴,讓人心生敬畏。
這,就是古今之別吧。皇宮,果然是皇宮啊。
“將軍夫人,請下轎。”一個宮人的說道。
“蝶澈姑姑,此次又要麻煩你引路了。”雲遺玉笑道,“這是小女涵煙。”
“原來是謝家姑娘啊,皇后娘娘從前幾天就開始唸叨起你,可終於把你給盼來了。”謝涵煙看著眼前滿臉笑意的蝶澈姑姑,靦腆的笑了笑。
“瞧這標誌的小模樣,那怪娘娘見過幾次後,心心念念不忘呢。”蝶澈打量著謝涵煙,笑臉如花的誇讚道。
“你啊,過獎了。”雲遺玉笑道,“上次我孃家帶回了一批好茶,聽說姑姑喜歡茶,今日特地給你捎了一些過來。”
“哎呦,將軍夫人您可就太見外,折殺奴才啦。”
謝涵煙垂下眸子,掩蓋住嚴重的深思,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