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剛出了這邊的門沒一會,嶽總監就喊來了陳羣和白城。
“陳小哥,你配合一下白大哥去探聽一下隔壁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
“那公子你呢?”
“我?我就在這隨便坐坐就行,你們去就好,放心,我不會亂跑的。”嶽總監非常有自知之明。
陳羣和白城點點頭,出去了。二人剛出去沒多久,嶽總監開始無聊的擺弄房間裡無辜的花。然後,窗戶通的一聲從外面被撞開了。電光火石之間,從窗外進來了一個人,月白色的長衫被鮮血染上了紅。
嶽總監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心中感嘆了一句“臥槽”。然後,就被身上還帶血的人掐住了脖子。
“兄臺,幫個忙吧。”那人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血,衝著嶽總監邪魅一笑。
“你先放開我,我配合你就是。”嶽總監的心裡這會簡直驚呆了,自己看大綱,根本沒有這個人沒有這個情節啊,難道是系統把原書的世界觀補起來了?
那人放開了擒住嶽總監的手,說道:“在下步聞,現在被人盯上了,希望兄臺能幫我躲過去。”
嶽總監小心思轉了轉,這會出來的肯定不是打醬油的小角色,應該是起著推動原書情節的作用吧,不管那麼多,先把人藏好。邊想嶽總監邊說道:“在下駱清歡,與閣下這番見到也是有緣,觀閣下風采不像落難之人,駱某定盡己之能,幫助步兄躲過追兵。現下步兄還是先脫下血衣的好。”
步聞聽了嶽總監的話,把衣服脫了,露出了微受的胸膛。嶽總監正準備幫他簡單的做一下止血,這時房門響了。
“裡面的人,把門打開。”聲音粗暴,總監一聽就知道是追步聞的人來了。他忙把步聞推進了裡間牀上的被子裡,正準備自己也上去的時候,嶽總監注意到窗邊。那邊窗框上,有幾滴暗色的鮮血還沒有幹。總監忙用自己的衣袖擦掉了血跡,才飛快地脫了衣服,爬上了牀。
“裡面的人,快開門,官府搜查,再不開門可要撞門了!”
嶽總監小心地將步聞壓在身下,小聲說道:“一會步兄一定要見機行事,不要衝動。”步聞點了點頭。外間的人已經撞開了門,闖進了裡間。裡間的牀上掛上了牀帳,而整個牀在有規律的震動。彷彿是才聽到有人進來一般,震動停了下來。追兵正打算揭開牀帳的時候,嶽總監從牀帳中露出頭來。
“什麼人?”嶽總監朝著領頭的人問道。
不怒自威的語氣,讓追兵覺得這應該是什麼大人物,說話也不禁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有逃犯逃竄,煩請配合檢查。”
嶽總監朝他笑了笑,冷冷地說道:“我這牀上可沒什麼逃犯,只有那活色生香的美人兒,你也要看?”
來人被嶽總監的語氣震住了,生怕自己真是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人房裡,打擾了別人的好事,正要告退時,聽到牀帳裡,千嬌百媚的聲音。“官人,怎麼還不進來?快動一動,人家都等急了。”
那聲音蘇的,嶽總監自己都懷疑牀帳裡是一個等不及了的美人。“還不快滾!”嶽總監用這句話收了尾,就轉身進了牀帳,然後大牀又開始震了。
來追人的這一羣人看這情景,也深深覺得不像是有要找的人的樣子,就帶著人出去了。
聽到人走遠了,嶽總監才停下,房間恢復了安靜。在總監身下的步聞,看著自己身上那個額上還有一層薄汗的人,覺得世界還是挺奇妙的。步聞拉過被子,給總監擦了擦汗,說到:“多謝駱兄給在下解圍,駱兄果然有勇有謀。”
總監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壓在人家身上,坐好後才說到:“步兄謬讚了,駱某隻是讀了幾年書,有勇有謀可實在稱不上。倒是步兄,真真是機警,駱某隻說了見機行事,步兄就能配合的這麼合適。只是不知步兄的傷要不要緊?”
“不打緊,這點小傷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我方纔注意到窗框上的血跡,有點帶黑色啊,莫不是傷了步兄的兵器上有毒?”
“駱兄真是觀察入微,不是什麼要命的毒,不要緊的。”說完步聞就打開了牀帳,準備下牀。總監在他後面想給他找一身更換的衣服,卻發現了一個小細節。
“步兄,你還是趕緊走的好。”
“怎麼?”
“駱某方纔注意到步兄,你的鞋子……”嶽總監看著步聞腳上的鞋說到。
“我的鞋怎麼了?”
“雖然步兄剛剛一直在牀帳裡,但是,只有那些人裡有一個注意觀察的人,就會發現,牀帳裡不是一個小倌兒。”
“怎麼說?”步聞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看著嶽總監問道。
“清樓裡的小倌兒是不會穿這樣一雙鞋的。”
步聞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立刻反應了過來。爲了趕路方便,自己穿的是習武之人穿習慣的武士鞋,若是清樓小倌兒,確實不可能會穿這樣的鞋。嘖,這個人的觀察力和推理力還真是可怕啊。這麼小的細節也能注意到。
“那駱兄跟我一起走吧?那些人沒找到我,說不定還會回來。到時候,怕駱兄你不好交代。”
“步兄的心意駱某心領了,只是駱某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兩個同伴,駱某說了在此等他們一同回去。”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裡,我還是覺得不妥,畢竟你幫了我一次,你住哪裡,我帶你回去吧,你的同伴找不到你,會回住處找你的。”
嶽總監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繼續呆在這裡,那些人肯定還會回來。不知道陳羣和白城消息探聽的怎麼樣,萬一他們回來晚了,自己一個人要應付那些人還是有些吃力。於是嶽總監報了客棧的名字,打算跟步聞一起走。
“聽駱兄口音不是本地人?”
“步兄好耳力,我是南邊來的。”
“也是,本地人也不會住客棧,駱兄原諒在下問了一個蠢問題。”步聞攬著嶽總監的腰,用輕功帶著嶽總監飛。嶽總監來了書裡一個多月,第一次被人用輕功帶著飛,也覺得很神奇。
“步兄你的輕功不錯啊。”嶽總監開口說到。
“駱兄取笑了,我本就不是習武之人,說出來,不怕駱兄你笑話,我也是個書生啊。這輕功也只是師父教了逃命用的。而且也只學了皮毛,不然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步兄不是習武之人?”
“不像?” щшш ?t tkan ?¢ O
“不,駱某覺得步兄你的面相,不像是跟駱某一樣沒什麼用處的書生。”
“駱兄誇獎了。”話沒說上幾句,嶽總監就發現他到了地方。步聞將他放了下來,拱一拱手說到:“今晚還是多謝駱兄出手相助。希望今後還有見面的機會。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此別過。”
“後會有期。”嶽總監也學著步聞拱了拱手說到。
看著步聞消失的身影,嶽總監轉身回了客棧。
這個步聞,應該是起著什麼作用的角色啊,不會就這麼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嶽總監在自己的房間裡思考情節發展。等著等著終於等回來了陳羣和白城。
“公子,你怎麼自己回來了,讓我跟白大哥一通好找。”
“想到有些事情,就自己回來了。”嶽總監看著二人說到。陳羣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是有白城在,自己還是不能把步聞的事情說出來。
“公子走的時候被人查了嗎?”
“怎麼?發生了什麼事?”嶽總監覺得自己在一線城市的那些年沒有白待,演技棒棒噠,給自己點贊。
“今天官府帶人來搜清樓,說要找什麼逃犯。也不知是什麼逃犯,竟往清樓裡逃。”陳羣又說到。
嶽總監這纔想起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步聞究竟是什麼逃犯啊,看起來不像是逃犯啊,爲什麼會往清樓裡逃,難道清樓裡有他要找的人?
這時候白城說了話:“說不定是去找什麼人?”
嶽總監聽他這麼說,也自言自語道:“找人?按道理不應該啊,身爲逃犯,不顧著逃命,反而要去找人,去找人的話,不會給他要找的人帶來麻煩嗎?”
“公子怎麼看?”白城問道。
“應該是由於某種原因,逃犯必須去到清樓找人,即使有可能被抓,也要去。爲了不給他帶去麻煩,這個逃犯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見到自己要找的人,但是肯定以某種方式給那個人留下了信息,纔不算以身犯險還白跑一趟。”
“公子說的有理。”
“對了,白大哥,我讓你們去探嚴將軍的情報,可有什麼收穫?”嶽總監總算想起了自己的任務,跟著將軍上清樓算是完成了任務,那線索是什麼呢?
“公子有所不知,您讓我們想辦法接近嚴將軍的雅間。陳羣給我易了容,想辦法進了雅間,卻發現嚴啓等的人根本沒來。”
“沒來?”
“是,我們去了沒多久,官府的人就來了,嚴將軍看情勢不對,就悄悄從後門走了。”
“後門?”嶽總監問道。
猜到總監會問什麼的白城回答說:“看樣子,嚴將軍對清樓的結構很熟悉,他不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去後門的路。看他步法身形,應該是個功夫不錯的。”
“跟白大哥你比又怎麼樣呢?”
“白某人慚愧,嚴啓要厲害一些。”
嶽總監有繼續問道:“他出了後門,你們可曾繼續跟著?”
“我跟陳羣兵分兩路,陳羣去旁邊尋你,我則跟在嚴啓身後,但是好像被發現了,嚴啓哪裡也沒去,回了早上住的客棧。我才折回來尋你們,卻聽陳羣說找不到公子,於是我倆在清樓附近找了好久,生怕公子你叫匪人劫走。”
嶽總監看著說話的白城,在心裡吐槽:什麼怕老子被劫走,就是怕老子逃了纔是吧。老子怎麼可能會逃,愚蠢的探子啊。
“時間也不早了,二位早些休息吧。勞煩白大哥明天繼續跟著嚴啓。對了,陳小哥,明天早上來給我補一下易容,我覺得臉上有點不對勁。”
陳白二人應下了就出了總監的房門。剩下總監一個人,又在思考今晚的來龍去脈。沒有細節好痛苦,只有一個大綱,有毛線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