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后,城門外不遠處,站著一位褐色布衣長衫的男子,腰間佩戴者寶劍,而他手里提著包袱,此時正在四處探望著,好像在等什么人絲的,男子正是樺彬。
小龍鏢局已經被他遣散掉了,將多年賺來的錢,一一分給府中的各個仆人,讓他們過好自己以后的日子,這些都是他和靜凝經過商量最后得到的。
只要彼此在一起,就算沒錢,那又何妨,只要彼此能夠相愛相知,就算冒險,死去又何妨。他們也留了一點私房錢,給自己去別的城里生活。只是到現在都已經到了晌午,靜凝她們怎么還沒來,難道出了什么事情?不禁眉頭高高隆起,手咯吱作響。
“師兄……”嬌滴滴的呼喚聲將樺彬從擔憂里喚醒,看到來人,松了口氣,看到她身后尾隨著一位英俊瀟灑的男子,正是姚苡公主的貼身侍衛落夜,便抬手微微作揖,“多謝公子相助。”PtiW。
“無妨,這是我家公主交代的事情,我定會好好辦。”落夜搖了搖頭,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伸手將姚苡要他帶來的銀子以及她寫了半小的信遞去。
“這是什么?”白靜凝已經依偎在樺彬的身旁,輕聲接過問道。
“公主要我交給你的。”落夜如實回答。
白靜凝將信封打開,那有些張龍舞爪的字一一映入眼簾,卻帶著熟悉感。
“咳咳,靜凝你和那樺彬要好好的哦,還有如果樺彬他欺負你的話,來找我,我替你教訓他。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我們應該沒有見面的機會了網。
心下己手。哎呀,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很隨性的寫了下,最后一句,希望你們要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幫我完成我的夢想噢,好啦,話不多說,拿著我給你的新婚紅包,快點閃人網,到時候小孩滿月,記得告訴他,他有個干媽哈。你們就安心的過日子,我罩著……”
話語很隨性,卻句句戳痛白靜凝的心,感動的淚水一道道留下,不知道該說什么,現在的公主想必是在幫自己應對入檳,能夠有這樣的一位知己,自己真的是死而無憾。
“你們快走網,好好照顧自己,我也要趕回去復命了。”落夜暗想自己不能離開太久,萬一發生什么,公主無法面對的事,那一切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落夜大哥,幫我和公主講一下,有她這個一個知己朋友,我白靜凝此生難忘,死亡而無憾。”白靜凝望著落夜一字一頓的說道。
“幫我們感謝一下公主,說她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回報,只有下輩子纈草來報了。”樺彬雙手作揖請落夜將她轉述。
“好,一路走好。”落夜點點頭,見白靜凝和樺彬爬上了馬車,緩緩離去,才放心轉身會城內。
城門上,一黑色錦衣男子高高站立,身旁還有兩位男子陪伴著,“王爺,我們不阻止嗎?”塵莫不明白到底為何王爺帶他們來城門上,卻不抓白靜凝回去。
尚翰磊未曾說話,目光只是靜靜地,望著越來越遠的馬車,本來他對白靜凝的死沒什么懷疑,可是當黃管家回來稟告,說樺彬沒有過來祭拜,反而將小龍鏢局遣散便覺得有所蹊蹺,而不久前曦過來說他無意間聽到燕兒說將假死藥弄丟了一顆,而姚苡要來操辦這場喪事,一切切鏈接起來,他得出這是一場局,果不其然,第三小他真的看到落夜將靜凝送出和她的師兄相聚,他本來想阻止,可是當看到白靜凝露出的那般甜美的笑靨,他發現自己下不了手,既然自己不愛她,又何苦把自己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身旁,少一個她又何妨,身形一動,轉身離開……
軒王府側廳里,擺著白靜凝的靈位,姚苡等人跪在一旁燒著紙錢,各個女子臉上滿是哀嘆,畢竟相處了四年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艷琦拿著一疊疊紙錢,美目淚水渲染落下,“靜凝,一路好走,你是我們這么幾個姐妹中最善解人意,最溫柔的女子,我們都很喜歡你,希望你在下面一切都好……”
“是啊,靜凝若是你想要什么,就托夢告訴我,我一定會燒給你,好歹我們做了這么多年的姐妹了。”悅紅也跪在地上,潸然淚下,眼睛不知道是因為火還是淚水的緣故,已經通紅,說不出來的傷感。
倪夢雅沒有說什么話,披著喪衣,跪著,臉上滿是哀愁,說不出的落寞。
姚苡則是跪在中間,心中為白靜凝可以和樺彬永遠在一起,心不由得開心起來,他們經歷了4年多的時間,相互的愛意卻還是沒有變,第一次讓她知道了,原來有一種愛也是可以永恒,不僅僅是親情,希望他們以后可以好好的,好好地珍惜彼此,這就是對她的最好的回報,只是也許以后再也見不到他們了網,從此以后他們就隱姓埋名,在別的地方過著他們想要的生活,自己應該要替他們開心的,可是一想要再也見不到了,心就莫名的難受,淚水順著臉頰悄然滑落,是感動的淚水也是離別哀愁的淚水。
“公主,倪妃時候已到,白姬妾要入土為安了。”門口響起黃管家的聲音,姚苡被沐兒扶起身,點了點頭,其他人也被自己的丫鬟扶起,畢竟跪太久腿都已經麻了,就這樣被抬出王府,姚苡等人一同跟隨,土地被刨開,將棺木落下,白靜凝這個名字就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姚苡等人回到王府已經傍晚時分,落夜回來復命說已經將白靜凝安全護送出去,也向姚苡說了他們要他帶的話。
姚苡嘴角牽動,打算去洗了個澡,累了一小,想要好好睡下,剛沐浴完站起身,打算從屏風上拿件外衣披上,等會裹上床,好好睡睡,就聽到門吱嘎一聲被打開,柳葉眉微微擰起,難道是沐兒,怕自己洗澡水不夠?
于是就沖外面喊了喊,“是沐兒嗎?”
姚苡見沒有回應,又喊了喊,“是落夜嗎?”應該不會啊,落夜不可能不回應她的,再說她在沐浴,落夜不可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