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口味......她僵硬著脖子點頭,“我以為那紫驚天是你送的!”
“是天樞送的?”這話雖然疑問句,但從他口中說出,語氣卻是肯定的!
蘇流年點頭,他能猜測到并不奇怪,什么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猜測!
“我本以為那是你送的,還想著當初丟失的紫驚天種子讓你找著了,此時不過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剛才遇見天樞,他承認是被他給撿到的,那紫驚天也是他培育了幾年,不過我可都有跟他說清楚的,你也曉得......本人天生麗質難自棄,雖然嫁作人婦,孩子也不小了,卻依舊魅力四射,叫人難以自拔!”
花容墨笙這才松了口氣,反握上她的手,“算你老實!只是......這臉皮著實厚了些!”
剛才的不快因她的話而消散,花容墨笙看著那張如少女般的美麗容顏,低頭親了又親。
“鼻子怎么回事?”
他瞧見那鼻子有些泛紅,抬手輕撫了下。
“沒什么就是撞到了天樞的背!”
她微一聳肩,曉得花容墨笙不肯吃虧的脾氣,又道,“他是你師弟,也別鬧僵了讓師父為難!我與他并沒有什么,你記得我蘇流年只當你妻子就足夠了!天樞于我來說,一開始厭惡,后來懼怕,此時......這么多年過去,發生了不少事情,便也把他當成你的師弟來看待,當成朋友!再說了天樞待暖暖也是極好的!”
這一點花容墨笙自然清楚,天樞的性子也改變了許多。
若是按著以往的性子怕是一恢復記憶二話不說直接將蘇流年帶走,只不過他也是個重情義的人,因為師父救他一命,因為他開了藥方子讓他恢復記憶,這一些天樞倒都是記著人情的。
原本的天樞行事不羈,不將他人放在眼里,這幾年倒也收了性子,對公西子瑚甚是孝敬與遵從。
“我可以不找他算以往的帳,可若今后還如此執迷不悟,想方設法要染指我的女人,新仇舊恨一并兒算!”
他可以拿他當師弟,若是對方不將他放在眼里,他花容墨笙又何苦吃這一份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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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珧看著棋局眉頭蹙得死緊。
幾乎無路可走,剛才唯一可以走的路此時被一子堵死!
“你輸了!珧兒,你棋技不錯,不過遇上高手,還是會有吃虧的時候,與笙兒下了這么幾年的棋,是有了些長進,卻還是不如笙兒的冷靜,謀略上也還略差一籌!”
公西子瑚搖頭,同是他教出來的孩子,花容墨笙在下棋方面極有天賦,甚至青出于藍更甚于藍。
而畫珧縱然也是優秀,但一直超越不了!
畫珧倒也不當一回事,“爹,你也曉得我與他下棋只有輸的份!”
為此,他還被揍了無數次,鼻青臉中,印象深刻。
公西子瑚無奈一笑,抬手一掃,棋盤里的黑子白子亂成一團,將白子與黑子重新分好,才道,“你想在這方面勝過他怕是難呵!為父見暖暖聰明伶俐,倒是有心想要栽培她,雖然有笙兒在自是不愁,但你向來與暖暖親近,待她再大上一些,為父希望你能向待笙兒一樣待她!”
畫珧撇了撇唇,“爹,你明明曉得孩兒喜歡墨笙,還讓孩兒如待墨笙一樣待暖暖,這不是......讓墨笙知道還不砍了孩兒!”
“你這兔崽子!”
公西子瑚罵了一聲,抬手拍了一下畫珧的腦袋,“暖暖不過兩歲不到,雖然生好看,但她可是笙兒的女兒,喊為父一聲爺爺,你若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為父自不會放過!”
有過一次前車之鑒,他可不能大意。
當年見他喜愛花容墨笙同吃同睡,他想著兄弟感情深刻,自是感到欣慰,誰能曉得這畫珧竟然還生出了那心思。
也幸好花容墨笙并無此心思,且還娶妻生子,一家和樂融融。
否則他該如何愧對趙盈?
畫珧捂著腦袋,滿臉的不甘愿,“如果墨笙當年沒有因為仇恨離開這連云島,爹以為他會遇上蘇流年嗎?只怕......”
只怕此時與他在一起的是他畫珧!
“你這不知長進的東西,只怕什么?你以為你爹我會答應嗎?”
公西子瑚氣呼呼地瞪著眼前的孽子,“為父倒是看你年紀不小了,是該給你物色個能與你匹配得上的女子了,連云島的女子還是有幾家姑娘生得不錯,你只需等著拜堂成親即可!”
“匹配得上......”
畫珧冷冷地笑了起來,能配得上他的女子,那也要看他肯不肯要!
他要的人,向來只有一人!
以往不論是在連云島上,或是在花容王朝他確實養過不少長相清秀俊雅的男子,只不過那些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罷了,帶著贊賞的目光來看待那些長相極好的男子,卻也從不曾付過真心,甚至,也未曾碰過他們。
公西子瑚見他笑得沒有分毫的人情味,再次拍向他的腦袋。
“兔崽子,跟為父能笑得這么冷嗎?是否覺得長大后為父沒再懲罰過你,就皮癢了?”
“爹!”畫珧幾分煩躁地出聲,“不允許你插手我的婚事,哼!你找來的女人,我不介意來一個殺一個!這棋您老自己下吧!”
說罷起身離開,頭也不回,不曉得他畫珧最討厭母的嗎?
公西子瑚氣得差點抓上一把棋子朝他擲了過去,這不孝子!
當真是太縱容他了,此時才這么無法無天!
花容墨笙遠遠瞧見畫珧帶著一身淡漠的氣息離去,他看著獨自坐在亭子內的公西子瑚,便朝著亭子內走去。
“師父!”
見著棋盤上空無一棋,花容墨笙入座之后,執起黑子往棋盤上一放。
“師父一人下著也無趣,徒兒便陪師父下盤吧!”
公西子瑚輕嘆了聲,“與你下棋可比與珧兒下棋有趣多了,這珧兒雖然下得不錯,卻不能與你相比!”
花容墨笙搖頭,“師父言重了,畫珧的棋技已經少有人可比,徒兒能下得一手好棋,那也是師父教出來的!”
“你這孩子啊!”
公西子瑚笑了笑,執了一顆白子落在黑子的旁邊,“珧兒會有今日,都是為師的錯,當年看你們兩人感情要好,本以為是兄弟之情,誰曉得這孽子竟然生出了那樣的感情,倒是叫你為難了!為師本本想你們的婚姻自己做主,喜歡什么樣的女子自己去找,可如今你是找著了,珧兒卻斷了袖,不得己想替他物色一門親事!”
他也年輕過,有過真摯的感情,懂得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他自也想他的孩子可以幸福一生,但如今畫珧的感情已經嚴重脫離了他的容忍。
花容墨笙下了一子,才道,“師父,畫珧的性子怕是不會讓師父操心這事,不如就放著,感情之事勉強不來,師父明白這個道理,畫珧自也是明白的,逼迫他不過是讓自己不痛快,讓他也不痛快罷了!當初徒兒也不曉得畫珧對徒兒的感情,只覺得是兄長的愛護,否則定然也不會叫他如此!”
在感情方面,他花容墨笙還是遲鈍了些,也淡然了些。
倒是在蘇流年身上,他還真花了不少的心思。
總算是抱得美人歸!
“為師喜愛你母后,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自然也清楚喜歡一個人難以斷絕這心思,珧兒生出這樣的心思,自然也怪不得他,只是見他這么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有幾分心疼,這個兔崽子向來讓人操心,這一回又不曉得該整成什么樣子了!!”
公西子瑚一想到此又嘆了口氣!
兩人走了好幾步棋,勝負難分,兩人都是擅長布局之人,此時下得都極為專注。
花容墨笙鮮少輸過,但在公西子瑚面前也下得小心翼翼,畢竟他的棋技是公西子瑚傳授,對方最是清楚他的心思。
雖然能贏過公西子瑚,但若是不夠謹慎也會叫對方殺個措手不及,且贏的時候也不過是贏個一子半子。
公西子瑚也下得小心翼翼,奈何經過剛才畫珧的事情心中難平,此時倒是讓花容墨笙占去了些許便宜,一盤棋下到最后,還是由花容墨笙勝出,贏了一子。
公西子瑚倒生出幾分自豪,能教出這樣的徒弟功勞可他最大了!
“與你下棋,還真分不得心!”他笑了笑,抿了口茶。
“師父輸了這一局,還不是為了畫珧而分心!”
想起自己的來意,又道,“師父,過些時日,徒兒想帶年年與暖暖出島游玩,順路見見以往結識的人,已有三年未見,有幾人也算是有恩于徒兒與年年,如今暖暖也快兩歲了,自想讓她去認認那些人,也見識外面的世界!”
連云島是一處與世隔絕之地,雖然安穩平和,但是他也希望他的女兒能夠見識得更多,讓她知道這天下之大,而非只有一個連云島這么大!
說給她聽,不如帶她出去親眼看看,去體會。
公西子瑚沉默了一會,才道,“帶暖暖出去走走自是好事,只是......這路途遙遠,怕也要出去不短時日,有你帶他們出去,為師倒也不擔心有危險,只是暖暖尚小,不如再過個一年半載!待她再大上一些再帶她出去!”
花容墨笙笑了,“我倒是看師父這是不舍得了暖暖了!”
從花容暖暖出生之后,公西子瑚雖名為她的爺爺,照顧起來卻比他這個當父親的還要細心,畢竟他也照看過兩個孩子了,可比他們這些初為父母的要懂得許多。
就是這暖暖名字也是公西子瑚所取,寓意她可以當一個溫暖幸福的女子。
公西子瑚嘆息,流露出幾分不舍的神色,“能舍得嗎?我幾乎每日都要看看那小丫頭,你若帶她離開這里,出去個一年半載的,回來之后不曉得那小丫頭長成什么模樣了!”
從花容暖暖出生,他就看著那小丫頭一點一點地長大,此時還這么小,一兩年不見,豈不是要與他這個爺爺生分了?
“師父放心,我們自是不會這么快就離開,再過上幾個月!暖暖是師父看著長大的,就是出去個一兩年也定然不會與她的爺爺生疏了!”
公西子瑚點頭,“你們一家子自己定吧,晚些把暖暖帶來為師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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