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點了點頭,便要離去,只不過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回過了頭看著已經開始忙碌起來的花竹,又問,“花大夫,朕記得你昨日還稱她一聲娘娘的,怎么今日就換了稱呼?”
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知道蘇流年的心銅墻鐵壁,連他都入住不了,但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他不得不防!
花竹不急不緩地回道:“回皇上的話,草民本是聽聞她是皇上的女人,雖未入皇上的后宮,但皇上待她情真意切,入后宮是早晚的事,但今日見著流年姑娘才知道她其實是個特別的女人,而且還是個有主見的女人,只怕這一聲娘娘的稱謂若是讓流年姑娘聽到只怕要對草民的印象不好,如此一來,將來只怕難以配合草民,若有得罪之處,還望皇上諒解,草民只想盡自己的本分醫治好她!”
燕瑾微微勾起一笑,這人倒也說得圓滑!
他若再計較下去,還不顯得他小肚雞腸洎!
但也許這一聲娘娘若是當著蘇流年喊她,只怕她是要惱羞成怒!
安寧王這些時日便沒有來過,估計也是覺得從她這邊是撬不掉那五萬兩的,便也死了心溽。舒嘜鎷灞癹
為此蘇流年還松了口氣,五萬兩可不是小數目,這些錢對燕瑾來說,九牛一毛,起碼對她來說是她目前所有的家當了!
只不過當她松了口氣的時候,那邊夜香又入房稟報。
“小姐,安寧王來了,正在閣樓外,不曉得小姐見還是不見?”
蘇流年差點就抓狂,剛想著要債的好久沒來了,應該是不會再來要債了,沒想到還未過幾妙鐘,要債的就來了!
而且這個人還不好得罪!
蘇流年穩了穩心神,“既是安寧王來便讓他進來,但是你與他說我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見人,你們好茶好水地招待,可別怠慢了安寧王!”
怎么著也是燕瑾的小皇叔,對于這人她倒也不討厭,但若是不一直跟她要債,她會更喜歡的。
沒想到才消停一陣子,這就來了!
她雙眼一閉,一副我病得很嚴重的模樣。
夜香見此,忍不住一笑,“奴婢知曉了,主子休息吧!”
只不過夜香才出去了一盞茶的時間又過來敲門了。
“主子,九王爺來了,不知主子見或不見?”
“不見!就說我病得難受,見不了客,讓他們自便吧!”
花容寧瀾準時來她這里報到,也只有一個緣故,那就是在這里等候燕瑾下朝,也真難為他了。
可惜燕瑾不會喜歡他,也喜歡不得!
同是男人,花容寧瀾可不顧一切,但燕瑾卻不能,他有他的責任。
更何況,燕瑾并非斷.袖!
“是!奴婢知曉了!”夜香放輕了腳步離開。
一樓處,園子內,安寧王在里頭坐著盤算著該如何讓蘇流年吐出那一筆錢。
而此時花容寧瀾正大搖大擺地朝里走去,經過那一片園子,看著一個未曾見過的男子正在園子里內坐著,手指輕拉著一旁的花。
他識得那花,便是紫驚天。
說到園子內的這一片紫驚天,花容寧瀾還是覺得萬分不滿,畢竟這一處紫驚天是花容寧瀾為蘇流年栽種的。
被告知蘇流年病得難受,難以見客,花容寧瀾倒是無所謂,他來這一處地方本就不是為了她,而是來這里守株待兔,候著燕瑾下朝。
誰讓燕瑾下朝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往這一處地方跑來。
他朝著那陌生的男人走去,居高臨下地站在他的面前,要笑不笑地問,“你打哪兒來的?沒看到本王在此,還不快行禮?”
安寧王聽到聲音,這才抬起臉來,看著立于自己面前的人,只見是個未滿二十的男子,倒是生得一副桃花樣,這一副漂亮的臉孔真與皇上有得比了!
自稱本王,還能進入這個地方,看來是.......
見他穿著打扮,還是那一副冰肌玉骨,自是有錢人!
他斂去了剛才的心事,帶著幾分打量,而后問道,“莫非.......你便是來自于花容王朝于我們皇帝有恩的花容王朝當朝九王爺?”
花容寧瀾也知道自己這些時日名聲大噪,旁人知道他是誰倒也不覺得詫異。
但是見此人能入得了這里,又認得他的,那應該也是個身份不低的人。
“沒錯,本王便是來自花容王朝的九王爺,不曉得閣下是哪位?這處地方可不是普通的地方,是你這么個大男人可進來的!”
燕瑾把那可惡的女人當寶貝一般供養著,怎么可能放任別的男人出現在這里。
就連那位他未曾見過面的民間花神醫,雖以看病方便為由而入住這里,但燕瑾可也算是時時防備著。
安寧王松開手里拈著的花枝,朝他一笑,而后起身。
“原來真是花容王朝大名鼎鼎的九王爺!本王是安寧王,皇上的小皇叔,今日閑來無事過來這邊看看!沒想到倒是見著了九王爺!”
安寧王,燕瑾的小皇叔,那個聽說嗜財如命的安寧王??!
這事情他在花容王朝的時候倒也有聽聞,嗜財到何種程度,是普通人想象不出的!
花容寧瀾有些后悔剛才的無禮的了,趕緊朝他一笑,態度來了個徹底的轉彎。
“原來是小皇叔,久仰久仰,剛才是我的不對,還望九皇叔見諒!”
這個安寧王與燕瑾交情不錯,怪不得會出現在這里,只不過燕瑾的小皇叔,那也便是他花容寧瀾的小皇叔!
只不過沒想到這個小皇叔會如此年輕,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倒也生得玉樹臨風,清秀俊雅。
小皇叔.......
他沒有聽錯吧?
安寧王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地目光朝著花容寧瀾望去,這家伙剛喊他小皇叔!
安寧王道:“九王爺這一聲小皇叔本王可擔當不起,還是喚本王一聲安寧王吧!來者是客,更何況你我年紀沒相差那么大,本王也不過才要三十而立!”
燕瑾立即搖頭,“小皇叔這副模樣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四、五歲,果然如傳聞一般清秀俊雅,只怪剛才我有眼無珠,我與阿瑾乃是知己,自是也得與阿瑾一般,將小皇叔當長輩看待,若小皇叔不介意就喊我一聲小九!”
燕瑾的親人,他必須拉攏了!
“小九.......”
安寧王笑了笑,“如此也好,倒是本王占了你不少的便.宜!反正有便宜他就占,這是他的本性!”
為了拉攏這個小皇叔,花容寧瀾想到自己攜帶過來的酒便問,“小皇叔喜歡喝酒嗎?”
“桃花釀?”
安寧王雙眼一亮,他剛才正尋思著如何開口,沒想到對方倒是自己撞了上來,今日果然是宜出門!
花容寧瀾立即點頭,“我帶了一些過來,若是小皇叔喜歡,我便讓人給你抬幾壇過去,并非我自夸,桃花釀算是我花容王朝流傳最久的酒,只有皇室才喝得上,阿瑾就非常喜歡,想來小皇叔也會喜歡才是!”
安寧王聞言立即點頭,“本王確實喜歡,之前在攝政王那里喝了杯味道香醇馥郁,確實是酒中極品!只可能皇上此回帶回來的并不多,本想討要幾壇,皇上卻舍不得拿出!”
見他喜歡,那就好辦了,花容寧瀾松了口氣。
“我住于長青閣,不如小皇叔過去飲幾杯?”
這等便宜之事,安寧王自是不會錯過,立即點頭。
“既然小九如此盛情款待,本王若是不去,倒也說不過去!”
于是兩人結伴而行,離開了流年閣,朝著長青閣的方向走去。
蘇流年寫完信,吹了吹上面的墨跡,長嘆了一聲,而后折疊整齊。
將夜香給她準備好的信封拿起,裝入了信封內,糊了封口粘好。
她起身朝外走去,詢問了下.夜香便朝著景天宮殿的方向走去,夜香身為她的貼.身宮女自然是跟隨其后。
景天宮殿她并非第一次來,相反的她來得還算是勤,燕瑾拉她四處走走的時候,總會就這么陪著他走到了景天宮殿。
很巍峨的一座宮殿,外頭看起來富麗堂皇,里面卻因燕瑾的喜好原因,倒是素雅古典。
一個人住這么一大座宮殿,空蕩蕩的,找不到一個知心人可以說說話,當帝王確實是很孤獨的。
那一陣子花容墨笙是否也生出了這樣的感慨來?
燕瑾正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折,本不可打擾,但是她知道燕瑾對她的縱容。
甚至幾次拉著她往御書房去,恨不得叫她去磨墨,磨了幾次,倒也磨出了些心得出來,甚至連心也都靜了下來。
御書房前的幾名侍衛自然也是認識她的,見她過來,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守在外頭的明曉一見著是她雙眼一亮,趕緊地也行了禮。
蘇流年朝他笑著,“你別多禮,我來見皇上,有事找他,你幫我通報一聲吧!”
明曉看了看那扇緊閉的門,他道,“流年姑娘來找皇上哪兒還需要屬下通報呢,你能來看皇上,皇上自是高興的!”
說著已經將門推了開來,蘇流年朝他說了聲謝謝,便直接走了進去。
還真是多禮!
不過見她沒任何架子,明曉倒也挺喜歡她的,若是將來母儀天下,他倒也樂見其成。
況且現在攝政王幾乎是站在蘇流年這一邊的,只怕朝廷上下都沒一人敢說上一聲不字。
御書房很是安靜,熏上了龍涎香加上特有的墨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氣味,可是嗅著確實好聞,忍不住地深呼吸了口氣。
御書房很大,里頭除了本該有的東西,最為突出的便是往里頭走去,寬廣的地方擺放了許多書籍。
她幾次過來這里,閑來無事便去書桂里找些書看,起初都是些枯燥的東西,君王治理之道,她拿起來翻了幾頁就這么給往桌子上一趴睡死了過去。
后來燕瑾知道她的喜好,倒是空出一個柜子,讓人往里面放了不少的話本子,讓她閑來無事翻閱著。
燕瑾的位置靠東,光線很好,明亮而寬敞。
聽到腳步聲,燕瑾抬頭見是她美麗的一雙眸子瞬間亮了起來,璀璨而奪目,又如深潭泛起了漣漪,藏滿了無雙風華。
“流年!”
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著蘇流年款款朝他走來,揚起的笑容發自真心,連同眼里都染上了笑意,一深一淺的兩個酒窩卻是極為明顯。
何為笑靨如花,蘇流年覺得如此描述的應該就是燕瑾此時的模樣。
“你怎么想著過來了?今日身子可好些?”
他起身將她到自己的身邊入坐,幸好他所坐的龍椅大,兩個人入坐還顯得空曠。
蘇流年入了座,輕點了下頭,“還好!”
而后她從袖子里拿出那封她寫好的信,遞到了燕瑾的手里。
“這里有一封信,你托人給我送到花容王朝?!?
燕瑾接過信封,看了看信封上的字,比起以前倒是好了些,上面只有六個字“花容丹傾親啟”。
“我聽小叔說起十一的事情,他病了,我寫了封信給他,你吩咐個人幫我將信帶給他就是!”
對于花容丹傾的病情,她并不了解,也不曉得病得怎么樣。
路途遙遠,她自己也一身病弱經不起這長途跋涉去看他,只希望他看到這一封信,可將心放寬一些。
燕瑾點頭,將信往桌子上一擱,“放心,一定給你送到!”
蘇流年本就知道燕瑾于她那是有求必應,當即露出一笑。
“那你忙吧,為了這事情此時來打擾你,我也很過意不去!”
說著就要起身,燕瑾一把將她拉住,“上哪兒去呢?好不容易見你主動來這一趟,坐下來陪我一會,你看看!”
燕瑾伸手一指面前的那一堆奏折,“你看看,這么多,當個皇帝真累,還不如這幾年在花容王朝里混著舒服!”
想那些年,他燕瑾除了感情之事總不大順暢,其余的當真自由得不像話,讓他差點就衍生出一股不當皇帝的沖動。
蘇流年看著那堆得高高的一堆奏折,認真地點頭。
“確實很累!不過你一定會是個好皇帝!”
燕瑾本性就好,雖是皇帝,卻沒什么架子,更何況這些年來他去了那么多的地方,雖是在花容王朝,但也多少能體會到百姓的生活。
燕瑾撇唇,“為了讓我當個好皇帝,你便留下來吧,給我磨墨,或是......”
他眼里泛起笑意,目光落在那一只信封上的字跡。
“我教你寫字如何?”
蘇流年看著自己寫出來的字,這些年來是長進了些,然而要跟這些寫了這么多年的人物相比,自然是天壤之別。
只不過當燕瑾提出這話的時候,她想到的是花容墨笙給她的承諾。
他說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后,他會教她寫字。
花容墨笙可不止一次嫌棄她寫的字仇!
當即搖頭,“不了,你去忙吧,我找點書過來看看就好!那一手字還是別拿出來丟熱現眼了!”
見蘇流年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燕瑾心頭有些不是滋味,能讓她如此的,只有一人。
燕瑾突然朝她欺近,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摟在了懷里。
這是蘇流年上他花轎以來,第一次,他這么做,對蘇流年來說是逾矩了。
可是,這擁抱他老早就想抱她了!
蘇流年明顯一愣,沒有想到規矩了這么幾個月的燕瑾會突然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當她想要掙.脫.開的時候,只聽得耳邊傳來燕瑾低沉的聲音。
“別動.......我只想抱抱你!抱著就好!流年.......”
他輕嘆了聲,但見她沒有再亂動,燕瑾才松了口氣,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你說我怎么辦?我那么喜歡你.......流年,你就不能嘗試著喜歡我嗎?”
“燕瑾......”
見他聲音著帶著沉重,蘇流年忍不住抬手抱上了他的背,“燕瑾,對不起!”
“我愛了你這么久,每日都想著你可以陪伴在我的身邊,這一次你肯上我的花轎,我真的好開心,見你為我鳳冠霞帔,那一日,我真想擁有你,可是.......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這里,我怕你怨恨我,所以一直以來沒這個膽子!”
可他一直都存在這樣的一個心思。
“燕瑾.......”
蘇流年更用力地抱著他的身.子,將小臉埋在他的懷里。
她自是清楚燕瑾對她的感情,甚至堂堂一個皇帝在她的面前好幾次都是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燕瑾,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也欺騙不了自己,這一生,我只喜歡他一人,我知道你與墨笙的性格不同,若是在他面前我說自己的心屬于別人,墨笙不會放過對方的,可你不同,我知道你不會因為我喜歡他,而對他下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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