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的楚靖懿5
朱茵洛從衣櫃中拿了一套乾淨衣裳,把那套爲楚靖懿治傷時沾了血的衣裳換掉疊好放在衣櫃的一角,用乾淨的衣裳壓住它,再把衣服放平整,看不到一絲前跡,這纔去盆架邊隨便抹了把臉,就直接出了門。
當她來到門外時,果然看到門外圍了數(shù)十名官兵,爲首的則是楚驚天,他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意。
楚驚天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囂張的指著郡主府外的守衛(wèi)怒罵:“你們郡主府窩藏了通緝犯,還不快讓開?”
“沒有郡主的命令,誰都不準進去!”守衛(wèi)也不客氣,兩個大塊頭往門外站,一人持著兩把劍,威武的把守在門外。
這兩個人是朱茵洛特地挑選了來把守郡主府的。
這兩個人,雖然武功一般,可是那塊頭還有兇神惡煞的容貌,就算他的武功不及,拿來當門神還是可行的。
果然,那些本來準備進府搜尋的人,看到這兩個塊頭,便不敢輕舉妄動,那名在門外大喊大叫的楚靖懿貼身侍衛(wèi),也只是只管喊叫,身子卻一個勁的往後退,不敢靠這半步,只怕被守衛(wèi)身上的肥肉給壓死了。
正主兒,楚驚天並不著急,微笑的站在門外,安靜的等著朱茵洛。
朱茵洛一出現(xiàn),那名貼身侍衛(wèi)也不敢再叫喚,賊頭鼠腦的縮回楚驚天身邊,指著朱茵洛驚喜的衝楚驚天彙報:“王爺,郡主來了,郡主來了!”
朱茵洛出了大門,美麗的杏眼掃過門前的衆(zhòng)人,臉上無一絲慌張,笑靨如花般燦爛:“唉呀,東盈王,你大清早的帶了這麼些人來我郡主府前,這是所謂何事哪?”
楚驚天不再像之前那般無動於衷的站在門前,他的雙眼微笑的盯著朱茵洛。
站在郡主門前高高臺階上的朱茵洛,傲然直立,目中無畏,那股自信和沉穩(wěn),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楚驚天放肆的目光,打量她的全身,銳利的目光瞥到她雖然衣裳乾淨,可她的鞋子上,沾了絲乾涸的血跡。
以朱茵洛愛乾淨的人,會穿這麼一雙髒污的鞋在衆(zhòng)人的面前出現(xiàn)?
除非她是一夜未睡,只換了衣裳沒換鞋子,至於鞋子上爲什麼會有血漬,答案呼之欲出。
楚驚天低頭輕笑了一聲,幽幽的低聲道:“昨日,有通緝犯進了鹹城,有人說,通緝犯進了郡主府,所以,本王帶人來搜查郡主府!”
“大膽!”朱茵洛冷眼掃過衆(zhòng)人,下巴緊繃著,森寒的眸底迸射出危險的冷光:“我郡主府裡來了什麼人,我會不知道?郡主府裡沒有你們說的通緝犯,再說了,我郡主府,豈是你們爾等隨便可以搜的?”
她生氣的甩袖,不予半分退讓。
“郡主息怒!”楚驚天不慌不忙的拱手抱拳。
朱茵洛傲慢的昂起下巴,懶得睨他一眼:“帶著你的人,馬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朱茵洛倏的轉過身。
她的身後突然竄出了一排郡主府侍衛(wèi),在她的身後一字排開,一個個氣勢傲然,與楚驚天身後那些散漫的士兵有著天壤之別。
那些幹兵看到朱茵洛身後的十數(shù)名侍衛(wèi),嚇得一個個倒抽了口氣,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古語有云,輸人不輸勢。
他楚驚天也只是仗著有官府爲他撐腰,所以纔敢爲所欲爲,只是……那些官府的人,一個個吃得身子發(fā)軟,一絲戰(zhàn)鬥力也無,哪有她精心調教的現(xiàn)代侍衛(wèi)團有氣勢?
在氣場上,楚驚天已經(jīng)輸了。
楚驚天的面子明顯已經(jīng)掛不住了,朱茵洛一分不肯退讓,而那些官兵更開始議論紛紛,覺得他們來郡主府是不是來錯了。
朱茵洛冷笑的俯視臺階之下的衆(zhòng)人,衝衆(zhòng)人揚起了手中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衆(zhòng)人:“你們都回去吧,要想搜府,請你們兵部尚書親自來,否則……別怪本郡主手下無情,要了你們的小命!”
一個個的官兵被嚇得縮起了腦袋,竊竊私語著,他們畏懼朱茵洛,誰人也不敢擅自搜郡主府。
他們只是被東盈王帶來的,但這裡不是東盈王的地盤,雖然有著東盈王的頭銜,但是朱茵洛的背後還有當朝的一品大將軍和皇帝呢,誰敢輕易招惹?
一名官兵忍不住了,走到楚驚天身邊壓低了聲音提醒他:“王爺,不是我們不幫您,只是……”
“退下,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們誰都不準離開!”楚驚天也生氣了。
一羣窩囊廢!
朱茵洛嘲諷的望著楚驚天:“東盈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樣擅自帶人來搜查我郡主府,沒有任何搜查令,我朱茵洛絕不會放進去一個人,東盈王,你可知曉,私闖郡主府,是何罪名?倘若你搜出來什麼就罷了,但是……如果你搜不出來什麼,我便會稟報皇
上,讓皇上來定奪,到時候……別說是我沒有給東盈王你提過醒。”
楚驚天愣了一下,笑容斂去,臉上抹了一層灰色。
看著她自信的表情,再聽她自信的言語,現(xiàn)在去查,肯定查不出什麼。
從昨天大膽引開他探子的丫鬟,今天到敬業(yè)的守衛(wèi)及訓練有素的侍衛(wèi),無不透露出朱茵洛的聰慧和能力。
他對這朱茵洛是越來越欣賞了。
沒關係……今天他不能查,不代表他以後沒有機會。
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最終決心退讓:“既然如此,本王就暫且離開,但是……本王還會再回來的。”
“是嗎?那茵洛就等著王爺您了!”朱茵洛冷冷一笑,板著臉,不給他任何好臉色,威脅她是嗎?她朱茵洛不是被威脅長大的。
楚驚天身側的貼身侍衛(wèi)急了。
這樣三言兩語,朱茵洛就把楚驚天給打發(fā)了,那他喊了一早上算什麼?
面子上掛不住,他忍不住出聲勸告楚驚天:“王爺,我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不能就這樣算了呀!”他挑撥道。
看到朱茵洛那麼囂張,他就忍不住想要挫挫她的銳氣。
“你懂什麼?”楚驚天斜睨他一眼:“廢物,我們走!”
說完,楚驚天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那些官兵聽了楚驚天的話,一致往回走,只留下那名貼身侍衛(wèi)不知所措的獨留原地。
“可是,王爺……”他好遲疑的還想要說些什麼。
待他反應過來,身邊已無一個人影。
朱茵洛譏諷的叉腰瞪他:“怎麼著?難道你是想吃我的槍子嗎?”她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槍,扣下板機,槍口對準了那侍衛(wèi)的腳下。
砰!的一聲,那侍衛(wèi)腳下的泥土被射了一個洞出來,嚇得那侍衛(wèi)害怕的跳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需要朱茵洛再威脅,他屁股尿流般的爬起來,逃也似的奔離開去追楚驚天他們了,再不敢有半刻停留。
看那侍衛(wèi)狼狽逃走的模樣,朱茵洛同他身後的衆(zhòng)人笑得前仰後合。
就這點能耐,還敢這麼囂張,果然是狗仗人勢。
收起了手中的槍,朱茵洛回頭吩咐衆(zhòng)人回守各自的崗位,就迫不及待的往密室中走去。
然而,她纔剛剛回去,就聽到密室內(nèi)一陣爭吵聲,打開了密室的門,就見楚靖懿已經(jīng)掙扎著下了榻,小甲和小乙兩個人在旁邊不停的勸阻他,楚靖懿卻是一個字也不肯聽。
“王爺,您現(xiàn)在身上有傷,不能走呀!”小甲勸。
小乙也跟著勸說:“王爺,您若是現(xiàn)在走了,郡主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趁她現(xiàn)在還未發(fā)現(xiàn),我們快走!”楚靖懿有氣無力的說著,未受傷的手臂,倔強的支撐著牀榻,剛站起來,腰間的痛,令他再一次跌坐了回去。
這個總是讓別人擔心他的壞蛋。
晶亮的眸子瞪著他,生氣的低喝:“晚了,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小甲和小乙兩個人看到朱茵洛來了,像看到救星了般大喜,兩個人一起往門外鑽,把那個耍性子的楚靖懿留給朱茵洛料理。
沒有人比朱茵洛更適合這項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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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風雨後見彩虹,親們,週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