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
怎么回事?她怎么會躺在地上的?可是,她現(xiàn)在明明好好的,又怎么會躺在地上……而且是她自己“看”到的。
頓時令她毛骨悚然。
悌
不對,她怎么會看到自己躺在地上?除非……那個地上的不是她……悌
可是,剛剛她就是站在那里,而且,她很確定她進(jìn)來的時候,這個神龕殿內(nèi)并沒有其他人,不可能會有一個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來這里,除非……那個人根本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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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一個令人發(fā)指的想法竄入她腦中,把她自己嚇了一大跳,她著急的往自己的身上看,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接近透明。
可惡,她的靈魂被從朱茵洛的身體里抽了出來,她努力的想要回去,想要回到那具身體里。
她不走,她不能走,如果她走了,楚靖懿怎么辦?倘若……他知道她“死”了,他一定很傷心的。
“不要,不要,你們誰拉我,不要拉我,讓我回去,讓我回去!”朱茵洛大聲嘶喊。
她拼命的掙扎,但是越是掙扎,她的靈魂被抽得越高,最后終至她看不見自己的身體,然后飄到一個混沌的地方。
越到最后,她也越絕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飄離自己的身體,然后不知道飄到哪里。諛
眼淚撲籟籟的從眼眶中滑落。
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楚靖懿,她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無力的任由自己的靈魂飄向不知名的地方。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也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忽然,一陣聲音傳進(jìn)她的耳中。
“總算找到你了!”一個聽起來口氣不好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傳入了她耳中。
她停止了哭泣,馬上擦掉眼淚,驚喜的睜開眼睛,迫不及待的向聲源望去。
有了人聲,難道是她又回來了,還是……
她以為會看到熟悉的環(huán)境。
但是眼前看到的東西,讓她嘴角的弧度又壓了下去。
一個兇神惡煞,長著大胡子的男人坐在她的面前不遠(yuǎn)處,手上拿著一個本子的東西,在上面寫寫畫畫,面對她時,臉上沒一絲好氣。
四周是她不認(rèn)識的地方,四周一片混沌,看不出來是在哪里,而且,似乎四周總有一股陰冷的風(fēng)刮到她的身上,讓她原本單薄的身體,顯得更加的冰冷,雙手下意識的搓了搓雙臂。
她再看去,看到自己身旁還站了兩個男人,一個黑衣一個白衣。
唉呀,媽呀,這兩個人不會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吧?
若是這兩個人是黑白天無常,那個坐在她面前的那個人……豈不就是閻羅王?
她渾身顫抖了一下:“你是閻羅王?”朱茵洛有些不大敢置信的指著那個大胡子男人。
“大膽,大王面前,居然敢這么放肆!”黑臉男人口氣不好的斥責(zé)朱茵洛。
“那個……咳咳,不知者不為罪,可是……我有話要說!”她弱弱的舉起一只手。
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小女子也可以。
那個傳說中的閻羅王向她瞟過來一眼,那一眼冷得如冬季的北風(fēng)刮過她的臉頰。
“你就是那個二十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的朱茵洛?”閻羅王開口就問。
朱茵洛要問出口的話,被一下子壓了回去,她的眼睛再一次瞠大,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閻羅王,半晌說不出話來。
待她反應(yīng)過來,那閻羅王已經(jīng)又發(fā)話了:“把她帶下去!”
身后的黑白無常兩個人答應(yīng)著,就要把她帶下去,她這才回過神來,然后劇烈的掙扎著,原本她內(nèi)力很高的,可是在這里,她使不上一絲力氣,黑白無常架起她就跟架起一張紙似的容易。
“慢著,你為什么要把我壓下去,我犯什么法了?”她沒好氣的質(zhì)問,太過分了,把她關(guān)起來,起碼也要有個罪名吧?
“你二十三年前,救了一個該死的人,所以那個時候你就已經(jīng)死了,可是二十三年前,你居然逃脫了我們的抓捕,還穿越到了西陽大陸重生,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擾亂了生死的秩序,若非你闖進(jìn)東盈國的神龕殿,我們尚還不知曉,原來你竟在西陽大陸重生。”
什么?突然得知這樣的一個消息,對于朱茵洛來說,有些消化不了,而且還很不高興。
試問,誰知道了自己原本已經(jīng)是個該死的人會高興?而且……看情況,他們是打算把她關(guān)起來,然后懲罰她?
說到二十三年前,那她還有話說:“可是,你們根本就不該給我第六感,你們給了我第六感,卻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救人,你們就該把我的第六感收回去,而不是收了我的命!”一想到這一點她就生氣。
“你原本能活八十多歲的,是你自己救了別人,那個人本該死的卻沒死,所以自然要你來承受。”白臉的男人也開口。
這里的人都冷聲冷語的,聽在耳中,磣得慌。
八十多歲?
朱茵洛又有話說了。
“我原本該活八十多歲的?你們就因為我救
了一個該死的人,所以就把我這個不該死的人給弄死了!”一想到自己的檢尸報告上寫著“被水嗆死”她就嘔火得要死:“我命不該絕,你們卻強制把我拉到這里,我要上告!”
“上告?你敢!”閻羅王突然眼神巨變,威脅她的口氣激動的發(fā)顫。
“你敢”兩個字,讓朱茵洛的心底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原來她還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原來這個閻羅王是怕她上告的,抓一個不該死的人,應(yīng)該也是一個很大的罪吧?而且她逃到其他的地方重生,這就是他的失職。
果然……即使是閻羅王也有怕的人,那這就好辦了。
初始,她心里還有擔(dān)心,現(xiàn)在完全不擔(dān)心,底氣也變高了。
“如果不讓我告也沒關(guān)系,那你把我送回去,我們就當(dāng)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朱茵洛提議。
“胡扯,你已經(jīng)擾亂了生死輪回,西陽大陸的朱茵洛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經(jīng)該死了!”閻羅王生氣的喝斥。
“可是我替她活得很好,而且……有一個男人已經(jīng)愛上了我,難道你們?nèi)绦牟鹕⑽覀儾怀桑俊庇驳牟恍校蔷蛙浻睬甘冻隹蓱z兮兮的表情:“倘若我不在,他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你說的是那個楚靖懿?”閻羅王翻著手中的本子,眼睛在上面瞅著,下頜微收,沉吟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茵洛點了點頭,驚喜的問:“對,就是他!你們……是不是打算放我回去了?”
“你不用擔(dān)心他!”
“什么叫不用擔(dān)心?”
閻羅王掃了她一眼,然后把手中的本子扔到她面前,讓她自己看。
她撿起那個本子,在上面掃了一眼,剛掃到上面的字跡,便震驚的渾身僵硬,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上面的字,不敢相信的猛烈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這上面一定顯示的是錯誤的!”
朱茵洛驚恐的叫著。
生死簿上寫著,楚靖懿將于三日后亡。
三日后?楚靖懿就要死了?她不能相信這個事實。
“生死簿上的事情都是有定數(shù)的,任何人的命運,都是上天注定,誰也無法改變,既然他也要死了,你也沒必要回去,小黑小白,你們兩個還不快把她押下去?”閻羅王不耐煩的命令身后的黑白無常。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朱茵洛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目光仍然不能從生死簿上移開。
楚靖懿要死了?
不不不!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誰都能死,就是楚靖懿不可以,他不可以死!
眼看黑白天無常就要來抓她,她突然抓過生死簿。
“等一下,等一下,你讓我再看看,再看清楚,只要看清楚了,我就心甘情愿的跟你們走!”她激動的道,說的可憐兮兮,雙眼中有淚花閃動。
閻羅王瞥她一眼,不耐煩的斥道:“那你便看個夠,看完了,馬上隨小黑和小白下去!”
“知道了!”朱茵洛順口答應(yīng)著,突然轉(zhuǎn)過身去,令其他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黑無常后退了一步瞟了一眼,立即尖叫了起來:“不好了,大王,她在改生死簿。”
咦?閻羅王往右手邊的桌子上掃了一眼,指著朱茵洛生氣的咆哮:“你敢偷我的陰陽筆!把她給我抓起來,我要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她!”
朱茵洛抱著手中的生死簿,看著黑白天無常靠近,她眼尖的瞥到不遠(yuǎn)處有一個冒著白煙的地方。
在閻羅王咆哮著提醒之前跳了下去:“攔住她,不能讓她把生死簿帶進(jìn)還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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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點我想說,穿越本來就是玄幻,咳咳……后面的內(nèi)容,請表“PIA”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