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蜜意1
郡主府
朱茵洛一早上精神奕奕的醒來,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覺得身體比昨天好了許多。
窗外傳來金蟬的鳴聲,一聲又一聲的讓人聽到它歡快的歌聲,那聲音似不知疲倦般。
突然枝頭傳來一陣***.動,伴隨著馨兒的詛咒聲:“我讓你們這些冤家再繼續叫!”懶
蟬鳴聲變得倉惶而斷斷續續,她往窗外看去,依稀可見幾只蟬從枝頭狼狽的倉惶逃走,留下一片安靜,屋內亦是一片寂靜。
屋內……寂靜得可怕,一絲兒聲音也沒有。
她的手指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困惑的環顧房間,以往她只要醒來,旁邊必會看到楚靖懿,今早卻是一個人影也不見,她依稀記得,昨天晚上都已經表明了心跡,今兒個倒好,連個人影也不見了,這大清早的他去了哪里了呢?
忽地,她又想到昨天她認真對他說的話,她說要放他走,他也答應了,她說讓他今天走,他也同意了。
難道……他走了嗎?
想到他可能離開了,她渾身被涼水澆透,掀開薄被,顧不得穿鞋,直接沖向密室。
密室內,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腳踏在冰涼的地板上,急匆匆的奔出臥室。
馨兒從門外笑吟吟的走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根竹竿,輕輕的放在門后。蟲
朱茵洛慌張的沖過去,緊張的握著馨兒的手:“馨兒,小甲和小乙兩個人是不是又被你吩咐去做什么事了?”她帶著一絲希望的問。
倘若小甲和小乙兩個人被馨兒叫去辦事,那就代表楚靖懿沒走。
馨兒一臉迷惑的看著她:“沒有呀!”
沒有!楚靖懿不在房間,小甲小乙兩個人也不知所蹤,怎么回事?他是當真走了嗎?昨天在向她表明心跡之后,他只字片語也未留下,就走了嗎?
“他……走了嗎?”朱茵洛難過的低語,也好……也好……反正她本來就是要他走的,現在他走了,就說明他脫離了危險,她該為他高興才是。
心里感覺空蕩蕩的,全身的力氣也被掏空了。
看著陽光,甚覺刺眼,她緩緩的轉身,準備回房間去繼續睡覺。
“走了,誰走了?”馨兒更奇怪了。
“都走了,一個都不剩!”朱茵洛慢慢的晃回屋內,邊喃喃自語道。
這下馨兒是聽明白了。
怪不得朱茵洛突然那么緊張、慌亂,又失魂落魄的,原來是以為楚靖懿他們走了呀!
感情呀,容易讓女人沖昏了頭腦,她忍不住向朱茵洛解釋道:“郡主,他們沒走!”
沒走?她飛快的轉身,眼睛危險的瞇了瞇:“你剛剛不是說小甲和小乙他們都不在了嗎?”
“唉呀!”馨兒無耐的補充解釋:“郡主,我剛剛是說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但是……他們不是走了,他們只是出去有事,一會兒就會回來的,還說會趕在郡主您醒來之前回來呢,是郡主您醒得太早了!”
她事先不解釋,現在怪她醒得太早了?
朱茵洛白她一眼,臉上失落的表情瞬間不變,眉梢戲謔的揚起:“馨兒,你已經很我沒有去刷過茅廁了吧?”
刷茅廁?一股惡臭似在瞬間沖入鼻底,馨兒臉色大變,她尷尬的笑著,討好的晃著朱茵洛的手臂。
“郡主,您不會是想讓奴婢去刷茅廁吧?”
“不想去?”朱茵洛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再加倒馬桶!”
“郡主!”馨兒嗔叫著繼續爭取。
“如果再不去的話就加……”
不等她話說完,馨兒臉色倏變,趕緊舉起手,大義凜然的大聲答:“奴婢遵令,馬上就去!”
話落,馨兒哭喪著一張臉,趕緊跑開了去,深怕朱茵洛再加什么變態的工作給她,太欺負人了!
偏偏人家是主子,她又不得反抗。
看馨兒慌張離開,跑得飛快,恨不得自己多長兩條腿時,朱茵洛噗哧一笑。
這馨兒,跑得還真快。
頭頂湛藍的天空上,朵朵白云飄過,不時的遮住陽光刺眼的光芒,為大地帶來短暫的清涼。
天氣不錯,她陰沉的心也變得舒服多了,深呼吸了一下,滿口的清新,連帶著心情也變好了。
她這才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睡衣,還好四周無其他人,這一身凌亂不堪的模樣,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她郡主的形象可就真的沒了,不僅如此,她的清白也要被毀了。
不對……她的清白早八百年前就已經被楚靖懿給毀掉過了。
她趕緊折身回房間去,換下家居服,她探手摸了一下腰際,發現空空的,突然她恍然大悟。
差點忘了,那塊玉佩。
那塊可以阻止楚靖懿的讀心術可以窺得她心的玉佩。
她只有洗澡的時候才取下來,吃飯睡覺都帶著的玉佩,掉到哪里去了?
床下和桌子上翻找了一遍也未發覺玉佩掉到了哪里,她蹙起蛾眉。
這玉佩能掉到哪里去呢?
床下沒有,難道能在床上不成?
帶著這份希望,她掀開被薄,果然在薄被下,發現了那塊玉佩,正安穩的躺在她的枕側。
她慶幸
的松了口氣,趕緊把玉佩握在手中。
這玉佩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從她的懷里掉下來的,一定是昨天是外她不小心弄掉的吧!
那塊玉佩折射過來的陽光,有些刺眼,令她頭腦有幾分眩暈。
她趕緊移開視線,眩暈的感覺馬上好了許多。
一定是剛剛的陽光太過刺眼,所以她才會有這種眩暈的感覺。
沒有想這么多的她,趕緊把玉佩重新放在腰帶內,手指不安的在腰側按了按里面的玉佩,心里多了幾分緊張。
他會讀心術的事情,一直沒有告訴過她,所以她也沒有將她有防讀心術玉佩的事情告訴他。
當他對好她坦白的時候,她也會對他坦白。
指尖感覺到玉佩的紋理及溫度,突然一陣風從窗外吹來,令她渾身感覺涼嗖嗖的,頭開始有些昏沉,緩緩的坐下來,她方感覺身體舒服了些。
手指輕輕的按著酸澀發漲的額頭,朱茵洛蛾眉倒蹙。
明明身體已經好了許多,怎么頭又突然痛了起來?
搖了搖頭,把腦袋里面瞬間的不適甩去,她才感覺頭不再那么重。
拿著梳子梳著她一頭烏黑如瀑布般的長發,她的視線,突然不小心瞄到書柜拐角處的小盒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
那個小盒子是……
朱茵洛的瞳孔驟然收緊,隨手把梳子丟到梳妝臺上飛快的沖到那墻角。
她把墻角的那個小盒子一下子抽了出來,眼前看到的一幕,讓她的瞳也收得更緊。
冰玉,萬年冰玉不見了!
那塊萬年冰玉,是她前些日子,差點丟了性命從左夢云的手中搶來的,現在怎么會突然不見了?
她記得,前天那塊冰玉還在的,前天晚上房間里面很亂,她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沒有去注意這個盒子。
后來,只有馨兒收拾過這個房間,難道馨兒拿的?
這個想法被她馬上就推翻了。
馨兒跟了她這么多年,她的人品她非常了解,馨兒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除非……
在她發現冰玉還在,到現在這期間,除了馨兒,小甲、小乙和楚靖懿進過這個房間之外,就只有朱懷義來過這個房間。
小甲、小乙和楚靖懿三個,就更不可能去偷這塊冰玉了,唯一可疑的人,就只有朱懷義。
他竟然偷了她的冰玉。
現在回想起來,朱懷義當初從房間里出去的時候,左手一直緊握著拳頭藏在衣袖內,不讓她看到,當時他左拳頭里藏著的,一定就是冰玉。
這朱懷義偷她的冰玉做什么?
不好!這塊冰玉是西冀之物,倘若朱懷義把那塊玉佩交給了楚驚天,楚驚天就可以把左夢云的死嫁禍到她的頭上。
不行!她一定不能讓冰玉落在楚驚天的手上。
看著現在的時間,到現在還沒有楚驚天誣陷她的消息,這就說明朱懷義還沒有跟楚驚天碰上頭。
她要把握時間,要趕在這之前,把冰玉給偷回來!
決定了!
她轉身準備去拿夜行衣,才剛轉身,冷不叮的撞進了一具溫暖的胸膛中。
劈頭蓋臉的責備迎頭砸來:“身體還未好就下榻,連鞋子也未穿,又這么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