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司徒南推薦投資項目,胡佛覺得那是客氣話,他一心要在仕途上爭取表現,自然不好在金錢方面留下把柄。因為他是一個特工,身份特殊。
倒是詹姆斯喜形于色,看起來有些激動。
司徒南都看在眼里。他心里笑笑,暗地里評價了兩人。
幾人很自然地談到了當下三k黨。伊頓首先發言,他呷了口酒,醞釀情緒。
“真是難以置信,在這個國家還會發生這樣殘暴的事情?
幾十年前,我們迫不得已拿起武器,為了維護聯邦的制度,做出了極大的犧牲,事后也大度地原諒了那些叛變分子,如今他們有死灰復燃了。政府這次絕對不能再縱然他們了,不然先賢創辦的民主自由制度又要面臨極大的考驗了。”
伊頓一臉正氣地譴責三k黨的暴行,這兩年他的競爭對手憑借著三k黨的支持已經分走了伊頓的不少選票,對伊頓構成了威脅,所以打擊三k黨他最為積極了。
“沒錯。伊頓先生的見解很有道理,像三k黨這樣的犯罪組織就像毒瘤一樣,應該要堅決取締。我們要讓白宮聽到加州的聲音,他們不能無視這里的公民受到的威脅。”法戈附和道。
作為舊金山的市長,他對三k黨是深惡痛絕的,因為三k黨已經影響到社會的穩定了。沒有安定的社會如何發展經濟呢?
無論是出自政治前途還是維護財團在利益,他都必須站出來和三k黨斗爭。
“胡佛先生,你的看法呢?”司徒南笑著問道。取締三k黨,還得依仗調查局的力量。
“我?我沒有意見。打擊犯罪、維護司法安全是我的職責。”胡佛淡淡道,感覺自己語氣有些桀驁,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能得到正直人士的支持和幫助,我們的工作就更有把握了。詹姆斯先生,你說對嗎?”
胡佛微笑地看著詹姆斯。
“當然。打擊犯罪維護治安是我職責,也是我的榮幸,我絕對毫不手軟。”詹姆斯馬上表態道。
司徒南很滿意他們的表現,他首先贊揚伊頓、法戈為選民的良心,又贊賞胡佛和詹姆斯是公民的安全之盾。
“有你們這些正義有力的紳士,我相信加州會有更好的未來,美國也會越加強大的。作為一名負責人的公民,我很容易能跟你們站在一起戰斗,向邪惡的力量宣戰。”司徒南笑道。
“為了加州!為了自由平等!為了美國!”他舉杯痛飲。
就在司徒南他們在舉杯痛飲的時候,洛杉磯安娜海姆的一處豪宅內,三k黨的幾位大佬也聚在了一起,臉色嚴峻,最近的局勢讓他們擔憂。
這里是三k黨勢力最強盛的地方,從警察局道議會,他們幾乎把持了安納海姆,作威作福,無人敢管。
“最近報紙上對我們政府口誅筆伐,現在我的壓力很大。部分議員已經不在信任政府了。還有部分選民對警察局的意見也很大。”
說話的安娜海姆的市長卡洛斯,他的眉頭緊鎖,有些后悔當初自己竟然打電話要警察局放了那幾個混蛋。
想到這里他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三k黨加州分部的頭領哈迪斯,哈迪斯同時也是本地最大的黑幫頭目,手里控制了幾百人的黑幫成員。這次瑪麗強奸案就是他的手下鬧出來的。
那幾個蠢貨!實在太囂張了,怎么找上了那西班牙修女而不找黃皮猴子呢?
哈迪斯微微低著頭,心里把那幾個手下痛罵了一頓。只是那幾個家伙從警察局里出來后就消失了。
本來死無對證,麻煩也沒那么大,沒想到去給報紙曝光了,弄得如今一片狼藉。
“那你想怎么樣?想撇干凈嗎?”哈迪斯看了一眼卡洛斯,哪怕做錯了,也不能在卡洛斯這家伙面前落下風。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手下的那些蠢貨干的好事,我告訴過你,讓你們動作小點,這是在加州,不是南部俄亥俄或者堪薩斯什么的。現在現在我已經受到了質疑了,沒辦法再為你們說話了。”卡洛斯生氣道。
“那平時分錢的時候沒見你嫌多?”哈迪斯就是看不爽卡洛斯那虛偽的樣子。
“好了。別吵了。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解決這一麻煩。我有種預感,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你們有沒有發現,幾乎所有的報紙都被人控制了,根本沒人為我們說話。什么時候美國的報紙怎么整齊一致的?”說話的是貝克。
一個低調精明的男人,也是三k黨的幕后頭腦,許多活動都是貝克策劃了。不僅如此,他還代表俄亥俄三k黨總部,每年都從加州這里提走了不少錢。
聽貝克一提醒,卡洛斯和哈迪斯都一臉沉默,貝克的話說到他們心里去了。現在他們是騎虎難下,總部那邊已經自顧不暇了。
昨天的報紙突然登出了駭人聽聞的弗蘭克案,猶太人反誹謗聯盟也加入了戰團三k黨宣戰了。在紐約州、華盛頓、馬薩諸塞、新澤西等幾大州都出現了大面積的反對聲音。
除了加州,輿論的壓力也指向了南部的三k黨盛行的地區。
“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卡洛斯和哈迪斯把目光轉向貝克。
“你手下的那幾個笨蛋去了哪兒了?”貝克皺著眉頭問哈迪斯。
“不知道。”哈迪斯搖搖頭。
“不知道?”卡洛斯和貝克一臉震驚地看著哈迪斯。
“從警察局出來,我就叫他們去避避風頭。自從報紙刊登后,他們就失蹤了,估計是怕了,逃到別處了。或者出國了也不一定。”哈迪斯解釋道。雖然有些擔憂,但他覺得情況沒那么嚴重。
“一定要找到他們。”貝克松了口氣,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萬一他們落入了——
“好的。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哈迪斯點頭道。
“還有把手上的那些生意全部暫停一下,不能讓警察找到我們的把柄。告訴你的人,最近收斂點。別再惹出什么麻煩來了。”貝克告誡道。
“這沒問題,不過把生意全停了,損失是不是太大了?”哈迪斯有些遲疑。他手下的私酒、賭場、毒品生意每天都可以帶來幾萬美元的收益,實在舍不得把生意都停了。
“是啊。這生意停了,我們的客人都跑到別處去了。”卡洛斯也有些不舍,這次他和哈迪斯站在了一起。
“好吧!總之要小心謹慎。會后我們過一段時間再聯系了。”貝克嘆道。
幾人散會后,貝克開著汽車在城里兜了兩圈,發現沒人跟蹤后,停在路邊,打了個電話后,向洛杉磯開去。
他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咖啡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拿著本書看了起來,不過時不時地提起頭,樣子不像在看書。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整齊的男人出現在咖啡廳門口。帽檐壓得低,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他坐在貝克旁邊的座位上,背對著貝克。
貝克松了口氣,對著書本,好像在輕聲讀書一樣。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我需要你在議會上為我們說話。至少得傳出一下不一樣的聲音。”貝克道。
“抱歉。我不能。最近加州的風聲很緊,所有人都在盯著,你們做得太過火了,現在輿論全部指向你們,我不能開口。”那男人小聲道。
“別忘了你是什么成為州議員的?”貝克冷言道。
“那是我的政治綱領贏得了選民的支持。他們現在討厭的東西,我不能站在他們對面。”那男人不客氣道。
“好吧!我需要你的幫助。對于恩人,我們一向是慷慨的。”貝克道。
沉默了兩秒后,那人開口道:“聯邦已經來人了,正在秘密調查你們。好之為之吧。”
說完他起身離去了。
“一群垃圾,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不過現在一定要和他們劃清界限,免得牽連。”那男人走出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呆坐在咖啡廳里的貝克,撇了撇嘴,小聲說道。
接著,他環顧四周后,開車走了。
“聯邦來人了?”貝克眉頭緊皺起來,坐在咖啡室心神不寧,旁邊香濃的咖啡香味也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就在咖啡廳不遠處,停著一輛汽車,兩個男子舉著望遠鏡把剛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
“確定是他嗎?”王辰問身旁的司機。
“沒錯!車牌號碼就是眾議員施耐德的。”
“我先走了,繼續保持監視貝克,他很重要!”王辰拿起手中的相機,轉頭走入另外一輛汽車走了。
“施耐德眾議院真的跟他們絞纏在一起?”司徒南拿著手里有些模糊的圖片問道。
“的確。那車牌號碼的確是施耐德的。還有我打聽過當日的他的行蹤,他當日就是這樣子出門的。”王辰答道。
“那就是了。怪不得伊頓那家伙說,施耐德跟三k黨有染了?”司徒南自言自語道。
“要不要也——”
“看看再說吧!你去準備施耐德的情況。”司徒南吩咐道。對付一個政客不那么容易,若非必要,最好不好撕破臉皮。那些人都是墻頭草,只要有機會,他們不僅會撇清關系,還會痛打落水狗的。
希望這施耐德是條好狗!
司徒南心里想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