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沒好,鼻塞的難受,不能呼吸了。大家保重啦。
···········
1916年11月19日,休斯敦。
司徒南登上弗吉尼亞號的時候,天氣漸漸地變冷了,天空中飄起了牛毛的細雨,沾到衣服上帶走了人體的熱量。
弗吉尼亞號本來是走歐洲和美國的航線的,但由于戰(zhàn)爭,特別是德國潛艇一度把超過百名的美國旅客送入海底之后,往來歐洲的客輪變得更謹慎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這艘弗吉尼亞號改成了美國東海岸到西海岸的航線。
總之司徒南上船了,這幾天他聽到了一個傳說,說船上有個人一直都住在船上,從來沒有下過陸地。他是個鋼琴師來的。
晚上舞會的時候,司徒南終于見識到這位人們傳說的海上鋼琴師了,據(jù)說叫1900·丹尼斯來著。
外面的寒冷,一點也沒有影響船艙里面乘客的活動,伴著音樂,輕搖步子,一邊跳舞一邊跟舞伴**,這是頭等艙的男女熱愛做的事。
一開始樂隊的伴奏是柔和的爵士樂,樂隊指揮也很賣力,他陶醉于自己指揮的音樂當中。今宵酒醒何處,爵色魅影之中,讓人忘記了室外的寒冷。
可是一會兒,他就失去了對樂隊的控制,小號,大號,小提琴都停了下來,只剩下鋼琴在輕快地奏著。
剛剛還慢悠悠地跳舞的人不得不停了下來,站在一旁看著鋼琴邊的那個年輕的男子得意地彈奏。
多一會兒,適應了節(jié)奏之后,他們又隨著鋼琴的節(jié)奏跳了起來。特別是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更是不停地扭擺著身姿,好像青春一下子回到了她們的身體。
“他彈得很好,不是嗎?”坐在司徒南旁邊一個紳士說道。
“是的,非常有意思。”司徒南附和道。
“史東尼·威廉。來自洛杉磯的商人!”司徒南自我介紹道。
“保羅·威爾森。美國參議員,來自德克薩斯州。”那個得體的紳士說道。
竟然是參議員!
這個來頭可不小啊!司徒南不禁恭敬點,“你好!威爾森先生!”司徒南主動去握手。
“史東尼·威廉?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威爾森說道。
“也許吧!”司徒南接著說道:“參議員先生應該聽說過西方石油公司吧!我是其中的一個股東,參議員來自德克薩斯州,或許是因為這樣覺得我名字有些耳熟吧!”既然對方是個參議員,司徒南也不好藏著捏著,直接亮了身份,不是對方有多尊貴,而是平等的身份更容易交談。
“哦!原來史東尼·威廉是你!我聽亨達提起你,我們可是很好的朋友了。”威爾森態(tài)度又熱情了不少。
至于西方石油公司,作為一個政客,威爾森自然聽說過,而且還比別人知道的多點。亨達可是威爾森的支持者之一,西方石油公司可是給威爾森競選出了不少力氣。
不過司徒南待在洛杉磯那邊時間比較多,跟加州的那幫政客熟點,他一直沒見過威爾森。
威爾森告訴司徒南,他是要到華盛頓公干的。
要參戰(zhàn)了吧?司徒南心想,華爾街的頭頭腦腦已經(jīng)等不及了,就等著國會的表決了。
不過兩人談論的最多的不是政治,經(jīng)濟方面的事,而是音樂。威爾森是個樂迷,他特別喜歡1900·丹尼斯的音樂。聽著1900的音樂度過漫長的海上旅途成了他的最愛!
為此他還不惜擠到三等艙去聽1900彈奏,還把司徒南給拉了過去。
三等艙的條件比頭等艙差遠了,人多擁擠,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有些難聞,對于從頭等艙下來的威爾森來說。敢情,連空氣都是分等級的。
看著威爾森用手帕捂著鼻子夾雜在人群當中的樣子,司徒南好些好笑,這個家伙還有點可愛,至少是很喜歡1900的音樂的。
司徒南沒有出身不凡,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泰坦尼克號上一個船員,盡管過去了幾年,他也養(yǎng)尊處優(yōu)了起來,但夾雜在三等艙中對他來說一點也沒有難為情,反而很快地適應了過來。
他想起了泰坦尼克號,想起了船上的人,那些在自己的生命中一閃而過的人,他們曾經(jīng)給過自己的關懷,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都記在心頭,隨著音樂一一浮現(xiàn)在腦海。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之藥,現(xiàn)在司徒南已經(jīng)不容易輕易的悲傷,只是會緬懷過去。
“聽說你從沒有到過陸地,打算一輩子都待在這艘船上?”司徒南道。人散去后,只剩下司徒南和1900·丹尼斯。
“不,這里就是我的世界,從船頭到船尾,可以看見外面寬廣的大海,還有偶爾看到陸地上的奇妙的風景。陸地對我來說是艘太大的船了,我只能待在我的音樂世界里。”他說完隨心所欲地按了幾個鍵,一段淡淡地有些孤芳自賞的調(diào)子跳了出來。
這是一個單純的人,他自由自在地活在自己的音樂里。司徒南對1900·丹尼斯下了個評價。
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
司徒南淡淡地一笑,“讓我也來試試吧!”
在某個淡淡的下午,看著外面的碧波大海,就好像自己穿梭在無邊的海洋上,自由自在,或許這是司徒南在船上過得最寫意的某個片段了。
不僅如此,司徒南還在船上度過了一個迤邐的夜晚。頭等艙的某個女人喝了點酒后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蠢蠢欲動,撞上了積累了過量荷爾蒙的司徒南。
某天深夜,司徒南正想入睡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開門一看,一個金發(fā)白裙的女人一下子撲進他懷里。
司徒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吻住了。嗯,這個陌生的女人身上有股酒味,臉頰酡紅,眼神有些迷離,那懶洋洋的神態(tài)有說不出的風情誘惑。
“靠!難道這就是傳說的艷遇?還有人送上門來?”司徒南有些激動地想著,不過乘人之危的事他還做不來。
“小姐,你喝醉了!住在那個房間?我送你回去。”司徒南說道。這事有點無厘頭。
“不!我不要回到那個冷清清的房間。”說著這個陌生女又吻上了司徒南。
“這樣都行?”司徒南對著女色狼真的沒法了:看她滿眼春水的樣子,如其便宜別人還不如······就當學雷鋒吧!免得她去禍害別人!
**,正是**燃燒的時候!
這只是寂寞旅途的一個小小的邂逅!
沒有天長地久,只是剎那而過的沖動。
第二天,船到了弗吉尼亞州停了一天。司徒南醒來的時候,床上殘留著一股淡淡的異香,但昨晚那個瘋狂的女人已經(jīng)消失了,只有枕邊掉落一根發(fā)絲證明她曾經(jīng)來過。
后來司徒南在船上找了一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他至今想起還印象模糊的女人。看著司徒南茫然若失的樣子,韓剛只好說道:“早上的時候她下船了。”
“你····”
······
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知道多年以后,司徒南都說不清當時究竟是怎么回事,因為自此以后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陌生的女色狼了!
又過了兩天船上通知大家快要到達紐約了。
司徒南在甲板上看了一天,霧很大除了忙忙的大海,什么也沒有,不過倒是遇見過幾條貨輪,可見卻是要到港口了。
這次旅行算是漫長了,從西海岸到東海岸,饒了大半圈美國,如果旅途不是增加了點玫瑰的色彩,司徒南真想一口氣從洛杉磯飛到紐約。
看見前面海面的迷霧,司徒南心里升起從沒有過的飛越而過的念頭。
他想到了飛機!
這個年頭,盡管飛機漸漸地登上了歷史的舞臺,并初步占了小小的一角,但用于運輸還是不現(xiàn)實的。
技術的進步不可能一蹴而就,像前世那樣坐飛機全世界到處跑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在美國西部到東部也不能朝發(fā)夕至。
司徒南小命越來越值錢了,人也越來越怕死了,自然不能貪新鮮坐飛機飛到紐約了,盡管從技術和理論上說,在陸地上不斷地飛飛停停,多次起落后應該能實現(xiàn)飛行的冒險。
但司徒南又不用趕著去投胎,一家木身的飛機經(jīng)過長時間的運轉后不從空中摔下來才怪呢?
司徒南真有飛行的夢想,心想等到以后技術發(fā)展成熟后去開飛機耍耍也不錯。
作為一個穿越客,司徒南自然之道飛機的巨大價值,他想過是不是要開家飛機公司什么的。
現(xiàn)在飛機還停留在低水平,還是一個帶著偵察作用的玩具,大規(guī)模商業(yè)運用還得過多十年八年,不過既然有心就要有所準備了,先做點技術研究,這方面司徒南已經(jīng)有所準備了,他設計中康明斯動力就是未來飛機公司發(fā)動機的來源之一。
對于技術研究,他還是比較舍得花錢的。雖然用錢也可以買到一些技術,但終究還是別人的,自己養(yǎng)的老婆跟用別人的感覺總會有差別。
嗯,這話說的有些反了,可能大多數(shù)男人都比較喜歡用別人的,特別是老婆,如果不會在法律或者**上受到傷害的話。
這個想法有些邪。不過人總會變的,可能會保留一些東西,也可能完全變了。
司徒南自從吃了瑪麗,又遭遇了莫名其妙,妙不可言的一夜情之后,心里對女人反而看得開了些。
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前任留下來的潛意識還是穿越后經(jīng)歷的不是空難就是海難,尸橫遍海都見過了,性情發(fā)生了改變,或許心里能對前世的愛人至此不渝,但身體上卻不敢保證了。
嗯,我的思想是忠貞的!
這或許是一句狡辯,但只要讓司徒南為自己的行為找到足夠的理由就行了。
現(xiàn)在站在船頭面朝大海的時候,司徒南心里總算平靜了些,蔚藍的海水就像一層晶瑩的膜,目光透過它似乎回到了泰坦尼克號。
曾經(jīng)我是一個卑微的水手,如今我是這船上尊貴的乘客;
曾經(jīng)我忐忑不安焦慮急躁,如今我從容面對波瀾不驚;
曾經(jīng)我一無所有隨船漂泊,如今我已事業(yè)有成人前敬重;
曾經(jīng)我是一個失意落魄的穿越客,如今我已融入其中化身為龍。
剛剛他還惡趣味地用船上的發(fā)報機拍了封往紐約的電報,感覺有些良好。如果手里拿著根雪茄,坐在咖啡室里高談闊論,戰(zhàn)爭,商業(yè),政治或者報道上流傳的邪惡的德國佬的故事,司徒南感覺自己跟泰坦尼克號上遇見的富家公子霍克無異。
這是一個改變,潛移默化的。
不過一著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話說得沒錯,司徒南結束了在貴賓室里面的表演后就到甲板上溜達,他的第一眼光就是關注那些救生艇。當初為了逃上救生艇,司徒南可是沒少費心思呢!
這事都過去這么久了,還想這些干嘛!
司徒南心里自嘲了一句,卻想起了泰坦尼克號船上萍水相逢的那個女人---勞拉,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可能忘了自己也說不準,不過自己可是感覺欠了她什么東西。
想起《我心永恒》的歌詞還沒給勞拉呢!盡管可能她永遠也收不到了,不過司徒南百無聊賴之下,還是吩咐一個侍應要了紙張跟筆。
1美元的小費!讓這個幸運的家伙高興好幾天了!
時間長了,司徒南的記憶有些模糊了,不過哼了幾遍,總算把他背了出來。
這是不知道船上那個人突然喊了一聲:“啊美利堅·······”于是船上的人都沸騰了。
司徒南抬頭一看,映入眼里的還是那個卓爾不群,高舉自由火炬,默默地站在海邊,遠眺大海的自由女神!
這是自己輪回的地方啊!司徒南默念道。
每次都好像從這里出發(fā),起航又返航。
司徒南把默寫的歌詞收起來,塞進口袋里,下船的時候,他不禁回望了弗吉尼亞號一眼,船上有個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單純而自由,仿佛船,大海,還有鋼琴就是他的全部了。
而我的世界在哪里呢?就在腳下!司徒南心里自言自語,這一次他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