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起根本就沒有想到,尉遲義會出現在這里,剛才她走進門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讓她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尉遲義來。
與尉遲義以事實的夫妻在一起生活了有七年,她對尉遲義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便是將他燒成了灰,許云起也能夠分別的出來。
只是,當許云起看到轉過臉來的男人,真得就是尉遲義之時,那種驚訝已然蓋過了所有的情感,不管是恨也好,還是愛也好,又或者愛恨交加,恐懼、害怕、厭棄等等,統統地丟到了九霄云外,她只想要知道,這個人是怎么出現在她的面前的?就好像是突然間從地里鉆出來的一樣。
許八郎和楊煉都發現了許云起臉上的變化,他們順著許云起的目光,看向尉遲義之時,卻見到尉遲義的臉上竟然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姐,你認識他?”
許八郎忍不住地問道。
許云起緩緩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淡定,看著尉遲義的一雙眼睛,好像是透著一層薄霧,令人琢磨不透。
尉遲義臉上的笑意也在漸漸地逝去,轉而到來的卻是一股微微而起的怒意。
“他是誰?”許八郎顯然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這個叫作遲玉武的家伙,肯定是有來歷的人。
“他就是尉遲義!”許云起終于是念出了這個名字,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把這個名字叫出來的時候,心里頭忽然有一絲的陣痛,好像是有誰把他的心揪了一下一樣。
許八郎和楊煉都怔住了。
對于許八郎來,雖然很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七姐傍上了康王,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去見到尉遲義,尉遲義也從來沒有往許家去過一次,在所有人的眼里,許七這個丫頭被她的主看上,那一定是他們許家的祖墳里冒了青煙。
從的時候,許八郎就對尉遲義有著一種仰望而不可及的崇敬,直到他因為敗家之后無處可去,才不得不投靠到了許七的身邊來,在得知了自己的姐姐原來在康王的身邊,竟然遭受到了那么多無人的折磨之后,他對尉遲義也由神一樣的崇拜,變成了魔一樣得痛恨。
眼見著尉遲義一步一步得向許云起走過來,許八郎忽然想到自己的職責,“嚓”地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刀來。
楊煉也明白了什么,忙從演武廳的兵器架上,也取過了一把刀,準備隨時應援許八郎。
尉遲義的眼眉一挑,不快地對著許八郎道:“你這個舅,就這樣歡迎你的姐夫嗎?”
許八郎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許云起,他想要知道姐姐的態度。
卻也就在他這么一回頭之際,尉遲義就好像是一匹突然嗅到了機會的狼,突然向前一步跨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許八郎還沒有來得及揮刀之際,已然使用了一招空手奪白刃的擒拿手,在許八郎剛剛明白過來之時,已然擰住了他握刀的手腕。
許八郎不由得吃痛叫了起來,不自覺地松開了手,他知道如果尉遲義狠上半分,再加大一些力量,那么他的整個手腕一定會被折斷。
許八郎的刀掉下來之時,卻被尉遲義輕易地操在了手里,而此時,楊煉也揮刀而來,一招力劈華山由上而下,用盡了力量砍了下來。
尉遲義頭也不回得舉刀相迎,只聽得“喀”的一聲,楊煉往后倒退了兩步,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心有些發麻,再看拿在手里的刀時,只剩下了一半,變成了斷刃。
此時,無論是許八郎,還是楊煉,眼中露出的只有驚恐,他們忽然發現,這個大楚國的戰神,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兩個人他各自只出了一招,就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優勢,而這一點,顏毅也無法辦到。
倒是許云起,表情平靜地看著場中的三個人,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一樣。
尉遲義的微怒又變成了得意,嘴角悄悄地向上翹了一下,仿佛是故意在向許云起炫耀著自己的本事一般,鼻孔里還發出一聲輕哼來。
許云起假裝沒有看到一樣得忽視了尉遲義的表情。
這個時候,正好洛發出了一聲不耐煩的哼嘰聲,好像馬上要哭了,許云起將他從右臂交換到了左臂,也讓孩的頭從靠著自己的右臉,改成了靠著自己的左臉,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道:“洛乖,娘帶你回去吃奶!”
著,已然轉身向外面走去,仿佛將尉遲義當成了空氣。
尉遲義不由得又惱恨了起來,手中的刀突然揮出,卻是向許八郎的腹部。
許八郎“啊”地叫了一聲,眼見著對方的刀勢已經貼上了自己的身體,再想躲避根本來不及了,只能閉上眼睛,任由尉遲義妄為。他知道,如今在這里,根本沒有人能夠制得住這個魔頭,他想要殺自己猶如切菜一樣得簡單。
卻只聽到“嚓”的一聲,許八郎只覺得自己的腰側一重,再睜開眼睛看時,那把被尉遲義奪去的刀,已然又回到了自己腰間的刀鞘之中,仿佛從來就沒有被拔出來一樣。
楊煉也呆若木雞,他連尉遲義的動作都沒有看清,還以為許八郎已經遭到了毒手。
“以后玩刀的時候,注意點!不要傷了人!”尉遲義丟下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追著許云起的身后快步而去,而在許八郎聽來,自己在尉遲義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個還未長大成人的孩!
許八郎與楊煉一起來到了門口,向外面看去,許云起在前,尉遲義在后,洛的頭正好看著后面,好像是認出了尉遲義來,正抬著頭巴巴地看著他,眨巴著眼睛,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尉遲義的心思都在許云起的身上,還在想著應該如何來懲罰這個竟敢逃離他的妖精之時,卻看到洛對著他在笑,心頭的那烏云一下便消散開來,他不由得伸出手來,輕輕地摸了摸洛那白嫩嫩地臉。
洛的笑意更濃了,越發“咯咯”地大笑,他是將尉遲義當成了逗他玩的父親。
尉遲義的臉上也樂開了花,卻是有意地對著他道:“兒呀,爹爹可是找你們過年來了!”
許云起渾身不由得一震,分明聽得出來,尉遲義的話是跟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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