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漢軍達(dá)成了結(jié)盟協(xié)議,第一次共同行動,是在三天之后。
許云起得到了從孟州傳來的情報,楚國有一批糧已然到了孟州碼頭,不日就會起運(yùn)往澤州的楚軍軍營。
得到消息之后,許云起馬上派人聯(lián)絡(luò)北漢軍,當(dāng)晚,黃三郎按照許云起提供的詳細(xì)情報,帶著三千人馬先行駐守到了螺螄嶺。
第二天一早,許八郎也還著兩百火槍兵和一千太平寨的寨兵,趕到了螺螄嶺地域之內(nèi)的秋山,官道就從秋山之下過去,這里也是最佳的打劫所在。
當(dāng)看到許八郎只帶了這么一點兒的人之時,黃三郎有些不高興起來,他對著許八郎道:“雖然按咱們的協(xié)定,是由我們打前陣,你們在后面幫襯,但是許寨主也不用這么大方吧?你干脆只帶著兩百人過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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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八郎知道他的是反話,笑了笑,道:“黃寨主是嫌我?guī)У娜松倭藛幔俊?
黃三郎道:“難道還多嗎?”
許八郎道:“我姐姐兵在精,不在多。呵呵,你沒看到嗎?我把我們太平寨最精銳的火槍兵都帶出來了!”
黃三郎這才注意看到那兩百多個寨兵的特殊之處,別的兵都拿刀拿槍,而兩百兵,卻是背著一個燒火棍一樣的東西。
“那就是火槍嗎?”黃三郎有些不敢相信。
“是!”許八郎點著頭,卻又道:“這火槍雖然是好,但是卻是遠(yuǎn)戰(zhàn)的武器,近戰(zhàn)時便又有些不濟(jì)了,是以,還是要黃寨主打頭陣的。”
聽到許八郎這么來,黃三郎才沒有再埋怨下去,畢竟太平寨還是把他們的秘密武器帶來了,他也想見識一下火槍的厲害。
兩個人計議已定,便在秋山埋伏起來。
時近中午的時候,楚軍的運(yùn)糧兵趕著十多輛大馬車從南而來,每一輛車上,都裝著三十多個麻袋,正常情況之下,一麻袋裝的谷物應(yīng)該是一百斤。這一只運(yùn)糧隊,所運(yùn)的糧食足有三萬多斤,令黃三郎早就已然垂涎欲滴了。
只是,負(fù)責(zé)押運(yùn)的人馬也有兩千人,難對許云起通知他帶著三千人馬來呢?
等到運(yùn)糧隊走進(jìn)了他們的埋伏圈中,許八郎一聲令下,火槍隊五十個一排,由山上向山下的大道上的楚軍便開了火,爆炸聲連片的響起來,隨著白煙的冒起,彈剎那間如雨一樣飛撲而下,那些守衛(wèi)在糧車前后的押糧兵,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紛紛慘叫著摔倒在地,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火槍發(fā)射時的火藥爆炸聲,也連成一片,這聲響不僅是駭人聽聞,更將拉著馬車的騾馬嚇得驚了起來,許多輛馬車被騾馬拖著橫沖直撞,把整個官道擁塞起來,到最后馬車撞到一起,人仰馬翻,馬車上的糧食也翻倒在了地上,亂成了一鍋粥。
火槍隊不停地射擊著,每一個火槍兵都發(fā)射了四次,四輪之后,整個官道上,只剩下了那些被彈擊中之后,躺在地上不斷哀嚎著的楚軍護(hù)糧兵與運(yùn)糧兵們。這些士兵不懂,面對著火槍彈打過來的時候,應(yīng)該四處散開來,找地方躲避,他們反而聚攏在一起,以護(hù)自己的糧草,以為靠著手里的盾牌,就能夠像擋住箭矢一樣得,擋住彈。
那些盾牌在彈的面前,就與紙糊的一樣,根本起不了半點的作用。彈直接穿透了盾牌,打進(jìn)他們的身體。
在山上觀望的黃三郎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火槍的威力太大了,大得令他都不知道什么好了。他看到,在彈的面前,無論是盔甲也好,還是盾牌也好,根本就是一不堪一擊的,若是將這種武器,大量的裝備到士兵中,到戰(zhàn)場上大規(guī)模地使用,還有哪一支軍隊能夠抵擋得住呢?
四輪射擊之后,許八郎命令火槍隊后撤,同時對著目瞪口呆的黃三郎道:“現(xiàn)在,該你出馬了!”
黃三郎不由得發(fā)出一聲苦笑來,原以為太平寨是在占自己的便宜,用他們的軍隊來打前站,如今看來,卻正好是相反的,在太平寨火槍兵一通射擊之后,官道上的那些楚兵,哪里還有幾個健全的人呢?他們此刻沖下山去,根本就是去打掃戰(zhàn)場的。
雖然有些不甘心,黃三郎還是吹起了號角。這是他們區(qū)別于其他山寨的地方,吹起號角,也就是意味著沖鋒開始了。
三千的北漢軍如狼似虎一樣得沖下山去,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果已然見出了分曉。
當(dāng)尉遲義聽到糧草被劫的消息之時,已然是第二天了,三萬多斤糧食,就這么被北漢軍從容不迫的搶走了,而且他的兩千押運(yùn)隊,一千運(yùn)糧兵,真正活著逃回來的,只有兩百人。
“開始的時候,是聽到了‘啪’的一聲響,然后就是如雨一樣的暗器飛射過來,兄弟們的盔甲和手中的盾牌皆不能擋,就如太平寨所發(fā)生的一樣,馬兒也被那響聲驚了,而且也有很多騾馬中彈倒斃在地。那東西只在一打到頭上,必定斃命!”
聽著押糧官敘述著那個戰(zhàn)場上的情況,尉遲義若有所思,心里在喃喃自語著:“她終于出手了!她終于出手了!”
良久之后,跪在地上的押糧官已然沒有了話,不由得抬起頭,望著尉遲義,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指示。
但是,此時的尉遲義,就好像是被孫悟空施了定身法,坐在帥案之后,望著大帳的門口處,乜乜地發(fā)著呆。
“義哥!”邊上的金崎忍不住叫了一聲。
尉遲義這才如夢方醒一樣,收回了神,看了看下面跪著的人,疲憊不堪地?fù)]了揮手,示意著他退下去。
押糧官仿佛得到了大赦一樣,連忙起身出了帥帳,慶幸著躲過了四十軍棍呢。
“義哥在想什么?”金崎問著。
尉遲義發(fā)出了一聲苦笑來,卻反問著他:“你上一次,我?guī)Пゴ蛱秸遣皇清e了?”
金崎想了想,道:“也不得是錯,若是拿下了太平寨就是對的!”
“是呀!”尉遲義嘆了一口氣,道:“許七這是死了心地要與孤作對了!”
金崎無言以對,他是一個旁觀者,在他看來,原本尉遲義的手里有一堆的好棋,但是他一步走錯,以后便是步步皆錯了。他千不該萬不該,聽信那個以挑撥是非為能事的尉遲智的話,把自己親生兒送給敵人。
不過,一想起尉遲智來,金崎也是透體通涼,還算是好,他當(dāng)初懸崖勒馬,及時終止了與尉遲智的不倫之戀,否則,他也可能是那個惡毒女人手里的一枚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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