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么會到晉陽來呢?”不容許云起多問,林花便奇怪地問著許云起。
當下,許云起如實相告著,到她去了黑風山下的村兩趟,才查之了那個失蹤的醫生可能回到晉陽的事情來。
聽到許云起講完,林花道:“我們也查訪了那個村,只是打聽到了黑風寨五寨主進村的時候,的確是抱著一個三四歲孩去的,但是在那個五寨主死了之后,那個孩便不翼而飛。”
“那你們怎么又查到了晉陽來呢?”許云起問。
林花看了一眼祁東,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地道:“因為我們接到了義哥的鷹眼傳話,煜很可能在晉陽,所以我們就來了!”
“尉遲義?”許云起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那個時候,尉遲義還在澤州的戰場之上,雖然他無法脫身,想來對煜的追蹤一時一刻也沒有停過。
她當然不知道,尉遲義的消息其實是從尉遲儉那里得來的。
祁東道:“若是那個醫生真得逃到了晉陽來,明日我們在街上找找,或許能夠探得他的消息,然后便可以順藤摸,得到煜確切的下落。”
許云起問:“既然你們并不知道煜在哪里,為什么還要認為他是被歐陽秋山帶走了呢?”
林花只得道:“其實,這件事也只是我們的推測而已,并不是有確鑿的證據。”
一聽此話,許云起馬上泄了氣。
林花又道:“不過,此事還真得有七八分的把握。”
“你們為什么要這么認為呢?”
林花道:“我們在晉陽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一直在對駙馬府,對靈鳳公主進行跟蹤和探測,只是駙馬府里也是守衛森嚴,尤其是欒山不在府中的時候,剛才也了,他們的四個武功高強的護院,我們曾幾次想要夜探駙馬府,只成功了兩次,第一次什么也沒有查看到,但是在第二次的時候,我們救起了一個人。”
許云想靜靜地聽著,若是她知道對靈鳳公主的懷疑,是出自尉遲儉猜測的話,又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心思。當然,尉遲儉之所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尉遲義,根本原因還是想要挽回自己弟弟的兄弟之情。
“你們救起了一個人?”許云起問。
“是靈鳳公主的一個侍女!”祁東向他解釋著。
林花道:“我也沒有想到,靈鳳公主在外面人看來,端莊美麗,但是背地里卻是這般得狠毒,那個侍女只是因為被欒山多看了兩眼,就被靈鳳公主關進了地牢。”
“地牢?”
“是!”祁東道:“那個地牢十分隱蔽,若不是我們陰差陽錯,為躲一條狗踩翻了機關,只怕這一輩也找不到那個地方。”
“煜可在里面?”許云起的心提到了嗓眼里,她有一種預感,或許靈鳳公主就是那個幕后奪走煜的人,因為靈鳳公主既然忌妒心這么強烈,在她以為煜真得是欒山私生的時候,對煜的折磨也就可想而知了。
祁東和林花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齊齊地搖著頭,林花道:“我們闖進去的時候,里面的機關都已經被破壞掉了,否則我們也不可能那么順利地逃出來。地牢里有幾間暗室,我們只在最里面的那個暗室里找到了已然沒有了人形的那個侍女,其他的牢房里根本就沒有人。”
祁東也道:“當時,那個侍女懇求我們把她救出去,是林花心軟了,所以我們就把她救了出來,帶出了駙馬府。哪里知道,從她的嘴里,竟然能夠得到煜的下落。”
“煜真得被關進了那個地牢?”作為母親,許云起的心都要跳出來,淚水差一點兒就要流出自己的眼睛。
林花道:“那個侍女被我們救過來之后,跟我們講了她在地牢里的見聞,她已經被關在里面有一年之久了。每天除了有一個啞巴給她送飯之外,什么都不知道。就在我們救她出來之前的不久,她知道又有一個人被關到了她隔壁的房間,那應該是一個孩,因為她聽到了一個孩的聲音。”
“煜!那肯定是煜!”許云起霍然站起,恨不能馬上沖往駙馬府。
“夫人稍安勿躁,聽我!”林花勸慰著她:“只是,那個孩被關了兩天,有一天闖進來了一位俠客,將那個孩救走了,當時那個侍女聽到了邊上牢房里傳來了打斗聲,然后就再沒有人下過地牢,連那個送飯的啞巴也不見了,把她也忘記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餓了多久,要不是我們闖進去,不定她就會被餓死。”
“俠客?難道就是歐陽秋山?”許云起問。
祁東點了點頭,道:“后來我們又悄悄地潛入駙馬府,抓到了一個護院,才知道那天的確是有人闖進來,還殺掉了駙馬府的四個護院,都是一刀斃命,再沒有第二刀,所以我馬上猜到了應該是歐陽秋山。”
許云起此時,也相信了她的推測,既然顏毅拜托了他的師父歐陽秋山出手,如果那個被關在地牢里的孩真得是煜的話,那么除了歐陽秋山之外,還會是誰呢?
“你們剛才所,煜有帝王之相,又是如何知道?”許云起問。
林花道:“自然是那個侍女所言,她在牢房里,雖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卻能夠清晰地聽到隔壁牢房中傳來的聲音,在那個孩剛剛關進來不久,就有一個護院陪著一個道士進來,那個道士這個孩有帝王之相,他可以給普通人家的孩清根,送到宮里去,但是這個孩他不能,然后就離開了。”
“清根?”許云起的頭皮都麻了起來,那實際上就是實行宮刑,從送到皇宮里去當太監。
“是呀!”林花也道:“我也沒有想到,那個靈鳳公主竟然如此狠毒!就算那個孩是欒山的私生,孩又有什么錯,竟然要遭她如此得毒手?”
許云起想到自己頭年來到晉陽,見到靈鳳公主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靈鳳公主好像十分得大度,卻原來真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女人可以與尉遲智有得一拼了。
她不由得為欒山悲哀起來。
“如今,我們無從得知,那個孩是不是煜!”祁東接著道:“不過,有一點兒可以放心,不管他是不是煜,他已經被人救走了。”
許云起點了點頭,問道:“那個侍女呢?”她是想要親自去問一問。
林花道:“駙馬府遭劫,雖然靈鳳公主百般遮捂,但是還是露出了風聲,那個侍女也害怕再被靈鳳公主抓到,所以在身體一好,便離開了晉陽,投親去了。”
許云起有些失望,但是心里頭終于踏實了一些。
林花道:“那個侍女也覺得很是有奇怪,她聽著那個孩的聲音十分得稚嫩,應該不是很大,但是從始到終,不管如何,那個孩都沒有哭得一聲,好像十分懂事的樣。”
一聽此言,許云起的心已然碎了起來,淚水再也無法忍住,噴涌而出。
祁東與林花面面相覷。
祁東道:“只要我們找到了那個醫生,就可以知道煜的下落,是不是被他送進了駙馬府。若真得是被他送進了駙馬府的話,那個孩就一定是煜了!”
許云起點了一下頭,但是心里面卻對靈鳳公主有了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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