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邊久了,風炎似乎也學到不少啊,真可說是與風堯完全相反?!?
幾乎是在於風炎剛擡起頭的同時,風清寒終於開口說話了,風炎一驚,很快道:。“主子太過擡高屬下了,主子的才學怎是屬下等人就能夠輕易學到的?!?
風清寒再笑,進而又再不語,只知飲酒,他越是如此,風炎越是感到不安,雖說他多少能看穿風清寒內心所想,但那也不過是風清寒故意讓人察覺的,若他有心,就沒人能看穿他內心所想,更不知他究竟在想什麼,也就是說,風炎到目前爲止對他的瞭解也不過是他刻意透露的。
——午後——
風清寒一如既往的在花園品茶過著悠閒、放蕩人生的時光,對風堯的事不聞不問,彷彿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然而,在王宮內院,後宮【御花園】,茵茵和秀英正在悠閒的散著步,周丞因在忙碌政務而未來陪伴,不過這對茵茵而言剛好,有周丞在旁總是一顆心難以安靜,和秀英一起悠閒自在,賞花還比較興起,正當茵茵賞花之際,一名太監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張仁……
“啓稟郡主——”
“什麼事?”
茵茵拉著花朵在聞香,也並沒有無視他人的意思。
“丞相大人求見!”
“呃?爹!”
聽到太監的傳話,身後的張仁逐步逼近。
“呵呵,多日不見,茵茵身體可好?”
人未到聲音先到。
“爹!”
茵茵快步上前迎接張仁。
“您來了,怎麼現在纔來看茵茵?”
“呵呵——”
張仁笑而未搭,和茵茵一同走向涼亭,面雖帶笑意,可神情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兩人在涼亭內的石凳上坐下,秀英上前來伺候,石桌之上早已擺放好茶水和高點……
“娘近日可好?”
“嗯,很好——”
“爹?您有心事?”
坐下來面對面茵茵才發現張仁神情異樣,似乎有難言之隱?張仁正視茵茵,確是有種有口難言之感,當即別過頭起身背對茵茵,茵茵見狀猜想一定有什麼事,隨即也起身來到張仁身後……
“爹?您到底怎麼了?”
聽到茵茵關心的話語,張仁硬是則有些心虛不敢面對……
“爹——”
面對張仁一而再的無視不答,茵茵更加擔心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您快告訴我啊——”
茵茵急切的言語讓張仁更爲之不敢面對她。
“什麼事都沒發生,茵茵不用擔心——”
“什麼事都沒發生?”
茵茵又不是有眼無珠,張仁表現的這麼明顯,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難道事情跟我有關?”
稍加思索,茵茵得出如此結論,身邊的人不管是誰都好只要牽扯到她的事都會對她隱瞞不說,茵茵雖然失憶,但張仁對她的父愛她深切的體會到了,只有當涉及到她的事,身爲父親的張仁就不會輕易脫口,所以纔會讓茵茵有了這種想法。
不說有關,也不能說無關,看似簡單的一件事,可張仁不想讓女兒爲難,所以只能莫不啃聲。
“真的又是跟我有關?”
得知張仁真是爲自己的事而憂心忡忡,茵茵便即刻感到傷心欲絕,她失憶了,她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身邊的人又一再的對她隱瞞過去的一切,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怎能叫她不心痛?過著只有他人告訴自己的人生,他人更是隻將好的一面告知於她,對此,不知負面的她,又怎能保持歡笑面對人生?雖已習慣了,但真當面對時,茵茵還是難以壓抑內心情緒,尤其是面對自己的父親張仁的隱瞞更是如此,她神情恍惚,蹌踉後退,換了是周丞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郡主——”
見茵茵搖晃不穩,秀英急忙上前扶住……
“茵茵——”
是聽到了秀英的話張仁才擔心迴轉過身,只見茵茵無聲的流出眼淚被秀英扶到石凳上坐下,她的樣子有說不出的悲痛,叫張仁看來就心痛……
“你這是何必呢?”
張仁深知自己的女兒爲何而流淚,她一直心繫過去的記憶,然而周圍的人所告訴她的只有好的一面,對不知道負面記憶的她而言,這和夢中無異,這對把感情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茵茵來說,這樣虛幻的人生難免更讓她感到痛苦,即便是知道這一點,張仁還是無法說出一點會使得她爲難或傷害的話語。
茵茵淚流不止,這讓張仁如何忍心,心中難以啓齒的話,到底說還是不說……
“也罷,爹會告訴你的,所以你別再哭了——”
張仁終究抵不過茵茵,只好妥協,在張仁的安撫下茵茵才慢慢拭去了淚痕……
過了好一會。
茵茵的淚水止住了,張仁又顯得難以啓齒,不過已經答應了茵茵的事他也沒打算反悔,只是說的時候不敢面向茵茵罷了,畢竟這種話也說出口也讓張仁覺得無臉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