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過,撩起了風清寒的一縷髮絲。
“今天風景真是不錯啊,你說呢,風炎?”
“主子!”
沒有回頭、沒有動搖,對著窗外的風景,風清寒如此說著,在他身後風炎單膝落地向他跪拜,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醒了嗎?”
“是的。”
“難怪會覺得心情很順暢。”
風炎沉默的看著風清寒,風清寒則以一直不變的態度看著窗外的風景,什麼也沒說。
“主子!”
按耐不住心中的煩躁,風炎還是開口了。
“嗯?”
“像主子您這等身份尊貴之人,怎能受囚於此,而且還七天不準進食和半滴水,屬下不能忍受,然而爲何主子還要聽從呢?”
風炎指出的是周延對風清寒的處罰,七天粒米和滴水不能進,一般人都應該會餓得半死,不過從風清寒臉上看不出有這種顧慮,雖說才第三天,但風清寒仍舊一臉悠哉。
“有什麼關係,偶爾嘗試下也不錯。”
“主子!!”
風炎對風清寒的瞭解一向只限能夠理解或是風清寒讓他可以理解的部分,真正的風清寒心中到底想著什麼他自然會看不出,就像現在這般,如此普通的懲罰,風清寒欣然接受不說,好像還有些享受?對此風炎當然感到非常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
“……如果主子您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們‘風狼’勢必會將他撕咬成碎片,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真到那時候再說吧。”
對風清寒這種悠哉面對的態度,風炎再次感到無言以對。
“……馬峰已經在垂死邊緣了。”
“我想也是,輕易殺了他就太便宜了,說到這點,難得會和我的想法一致呢。”
“就算不用他出手,我們也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招搖了,也會無趣。”
風清寒說話總是有所保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就算是常年伺候在他身邊的風炎,所能瞭解的也只是他的表面和大概的心中想法。
“……剛剛又收到二護法的加急信函了。”
風炎的這句話被風清寒直接無視了,即使如此,風炎也無可奈何,無論風清寒怎麼說、怎麼做、怎麼無視,而風炎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有絕對的服從!
茵茵清醒後的第二天。
“……好閒。”
茵茵在自己的房間伸著懶腰直接趴在桌上,漫不經心的說著。
“沒辦法啊,茯姬走了,風公子又被關起來了,突然變得這麼閒我也有點不自在呢。”
茯姬是因爲舞團要離開沒辦法,說起風清寒的話,茵茵就稍感愧疚,收回懶惰的心態,坐直身來,開始沉思。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說是沒什麼,可一臉的沉重任誰都知道是有事在想。
“……拜託你,可千萬別再想什麼心思了,郡主,這次是風公子,我是可以不用管,可下次難保不會連你也會受到殃及,更何況王爺現在正在氣頭上,所以就算你有什麼想法,也請千萬要忍住啊。”
看出茵茵有想法後,秀英一連串的說出自己的建議,總歸一句就是不希望茵茵再有個什麼,她可是受人所託纔來照顧茵茵的,雖是如此卻也不討厭,也是真正會爲茵茵著想的其中一人,假如她的身份來歷曝光的話,面對周延她就只有死路一條,即便如此她也爲完成王冶所給予的任務持續著。
“我知道,真是的,別那麼擔心好不好,說的好像我真的會做出什麼事來。”
“雖然遺憾,但就是這樣。”
“哼!!”
就算是茵茵,面對有時候會堅決的秀英也很無奈,當然她也知道是因爲自己。
“好了,郡主,王爺不是有送很多新奇古怪的東西來嗎?你找些來解悶不就行了?”
循著秀英的話,茵茵朝著堆滿房間某個角落小山一樣高秀英所謂的‘新奇古怪’的東西望去,完全提不起勁。
“……我想聽琴。”
“饒了我吧。”
“又沒叫你彈。”
“我當然知道,你想聽的是風公子的彈的吧?更不行!!”
“怎麼不可以了?他在受罰不能來,我去找他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郡主啊,你是想讓我的腦袋搬家嗎??還是你真的不懂?”
茵茵的倔強和遲鈍,秀英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僵持之下,她也不得以指腹觸摸著額頭感到無奈,從認識茵茵至今她清楚的瞭解到,茵茵的溫柔和敏感與倔強和遲鈍成了鮮明的對比,擁有這些性格的纔是真正的茵茵,只可惜現在的茵茵還不完整,不過有時候她還是會爲茵茵會突然表現這些感情的時候驚訝,她相信著總有一天茵茵會變得完整,她也期待著這一天的來臨,那樣的話那些茵茵強忍壓抑的心情就不會時刻折磨著她,在她心中,即便現在不算完整的茵茵,她也深深被吸引著……